李蓮芳拿起了被蘇志松放在桌面上的書信,匆匆看了好幾眼,上面是蘇苡親手寫的絕筆信,清清楚楚寫了日后蘇苡和端王府沒有任何關系。
李蓮芳的臉瞬間慘白了,雙抖,看著蘇志松,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說話都帶著幾分抖:“王爺,苡這是……不要我們了啊!”
“呵!小孩子鬧鬧脾氣而已,總歸此番母親大發脾氣才會深更半夜將那孩子送走的,也是自己氣壞了母親。話說回來,除了端王府還能夠依靠誰,也只能怪苡自己命不好,好端端的遭遇宮變因此改變了自己的命格…… ”
蘇志松并未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李蓮芳卻覺得事并不是如同蘇志松所言的,哽咽說道:“王爺,不管怎麼說,苡這麼多年也算是夠多的苦了,日后難道真的要如母親所言,日后也不讓出嫁,老死在莊子里嗎?”
“哎,等過些日子吧!等母親到 氣消了,我再尋一尋有什麼普通人家,今日因為東廠的掌印太監同梁府姑娘了手,只怕日后……”
“王爺,這事妾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為何苡好端端的人人會因為九千歲跟別人手,難不他們二人是相識的?”
“別再胡揣測了,江厭是宮中的掌印太監,平日里不是在圣人邊就是東廠,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在莊子里長大的小姑娘?行了!”蘇志松擺擺手,接著開口說道:
“今夜本王要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蘇苡今日這麼一鬧,只怕外界會以為端王府呵東廠有什麼關系,所以,從明日起,你所有的心思都要放在菀晴上,多讓尋機會去東宮走上一走。”
“如今江厭在怎麼得圣寵終究也不是長遠的事,日后定然還是東宮掌權,我們一定要讓太子相信,端王府從未跟東廠同流合污,所以菀晴若是能為東宮的人……”
屋子外的閔菀晴停下了腳步,原本想著蘇苡半夜被趕出府中怎怎麼也得個臉假裝幫求求,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無意聽到了姨父和姨母的對話,的心七上八下,直至聽到了蘇志松有意將送到東宮去,閔菀晴臉上出了笑容。
如今蘇苡被老夫人送回了莊子里,原本擔心的事也不用再擔憂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多出現在太子殿下面前,要為太子殿下的人!
……
東宮。
“太子,太醫來報,梁府那位大姑娘……”伺候的下人小心翼翼開口,見趙景恒沒有開口,于是繼續說:“那位大姑娘怕是得了失心瘋了。”
趙景恒拿著書的手頓了頓,隨后眉頭一皺:“江厭竟然對一個姑娘用了重刑?”
“殿下,太醫和醫說那梁姑娘上毫發未傷,沒有任何的用刑跡象!”
趙景恒眉頭皺得更深了,居然沒有手就把一個姑娘家給瘋了?
今日聽到梁府的人前來求救,他原本還想著這倒不是一個參江厭的好機會,若是梁府的嫡死在了東廠里,朝堂上定然會對江厭更加不滿的,沒有想到,竟然毫發未傷,倒是失去了一個好機會!
“本宮知曉了,送些補品去梁府,至于太子妃那邊,也替本宮帶句話,讓安心養胎便是。”趙景恒沒有抬頭,淡淡開口說道。
“還有一事,奴才不知曉該不該稟報。”
“說。”
“端王府連夜將今日同梁姑娘打架的那位小郡主送回了莊子里去了。”
“呵!”趙景恒輕笑了一聲:“蘇志松平日里看起來倒是個事事不理會的老狐貍,可是關鍵是時候還是拎得清兒,知曉犧牲一個兒換他們端王府未來的榮華富貴,是以為本宮不知曉他心里是如何想的麼?”
“殿下英明!”
趙景恒沒有再說話。
……
“走,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不走,娘!我要阿娘!”
“走——”
漫天的大火,火將屋子里的人還有一個孩子吞噬了,最后的瞬間,只聽到了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快走——”
江厭猛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里濃濃的恐懼沒有消散,但接著就被殺意占據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才平復了一下心。
他走到了臉盆邊,彎下腰了一把冰冷的水洗了把臉,這才徹底冷靜下來,年發生的事仿佛惡鬼一樣纏著他,江厭胡抹一把臉,隨后將裳穿好,拿起了一旁的長劍,開了門,天尚未全亮,寒風伴隨著雪花呼嘯著,他在院落里練起了劍。
一招一式都是殺氣,木頭拿著巾帕趕來的時候,江厭剛收起了長劍。
“主子。”
“準備宮。”江厭將長劍丟給了木頭,隨后頓了頓:“吩咐忠伯,備些喜歡的早膳,若是要出府也不許攔著,一切照著的意思去做,另外,找兩個人暗中護著。”
“是,主子。”木頭畢恭畢敬回答道,心中想著,也只有關乎小郡主的事,主子才能說這麼多的話。
江厭邊手,木頭在一旁道:“主子,昨兒個已經連夜將李村的那家人接到京城里來,還有夭娘剛剛也派人來報,梁公子昨日在萬花樓歇下,伺候的正是梁府送來的幾個揚州瘦馬。”
江厭的眸子里深邃如同深海那般,除了冷冽的寒意,本讓人看不清其他任何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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