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看著屏幕,猜不到厲雲州為什麽會打給我,又為什麽那麽快的掛斷?
要給他回過去嗎?
算了,他多半是誤撥了我的號碼吧!
我下床洗漱,趕去厲氏上班。
高盼見我手上纏著紗布,嚇了一跳:“阮總,你這是怎麽了?”
“做飯時不小心燙傷了,沒有大礙。”我衝笑了笑,讓把需要理的文件送進我辦公室。
既然答應了厲雲州,要在厲氏集團繼續工作三年,那我就會把本職工作做好。
湯佳茗給我打來電話時,我剛吃完午飯。
“佳茗姐。”我戴上藍牙耳機,接通了電話。
“小詩,真是太謝你了。”湯佳茗激地告訴我,“你派來的那位陳律師,今早到院裏來和我談過了。那幫破皮無賴被警方拘留了,今後再也不敢來鬧事了!”
我派去的陳律師?
我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應當是厲雲州派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他刻意待過,才讓湯佳茗誤以為是我派去的律師。
我沒有解釋,輕聲道:“那就好。”
湯佳茗語調輕鬆,繼續和我講:“對了,陳律師還說可以起訴他們,讓他們賠償院裏的損失。不過需要提供當天的監控視頻,以及一係列的資料證據。”
我心下一驚,猛地想到了希希。
出事的房間裏是有監控的,當時我也是為了保護希希,才會將男人撞出玻璃窗外。
要是這段視頻曝,我和希希的關係不就暴了?
想到這兒,我擰眉,趕說:“佳茗姐,院裏的損失我可以承擔。起訴的事就算了吧。”
“噗,你別著急,我當場就回絕了。”湯佳茗笑著安我,“比起我們可的小希希,那扇落地窗算得了什麽?”
湯佳茗心細如發,原來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你放心吧,院裏除了我,沒人知道希希的真實份。”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中,又覺得老說謝謝沒意思。
我靈機一,笑嘻嘻道:“佳茗姐,為了謝你,我一定會幫你把熙源哥追到手的!”
“啊……你都是當媽的人了,還沒個正經!好啦,我要去忙了,再見!”湯佳茗嗓音輕。
隔著聽筒,我都腦補出害靦腆的表了。
掛斷電話,我繼續理著手裏的工作,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
我了個懶腰,高盼敲門送了下午茶進來,嘀咕道:“阮總,今天的員工下午茶,居然是黑魚湯。”
我很詫異,厲氏每天都會給員工分發下午茶,一般都是蛋糕茶甜品之類的。
揭開蓋子,一濃鬱的魚湯香氣飄散出來。
“我上午還專門給行政許願,說想吃草莓慕斯呢!”高盼撇撇,看了我一眼,索把的那份也讓給我,笑道,“阮總,聽說黑魚可以加速傷口愈合。你多喝點!”
我低頭舀了一勺放進裏,嚐出大骨湯底的味道時,不由得愣住了。
冷不丁想起兩年前,厲雲州出過一次車禍。
傷得不重,但胳膊上的傷很顯眼。
我擔心他留疤,查了很多資料後,知道了黑魚能夠幫助傷口愈合。
可厲雲州不吃魚,我絞盡腦,先是用豬大骨熬出高湯底,然後再加黑魚進去繼續煲,直至魚化渣和骨湯融合在一起。
這樣一來,他看不見魚,便能勉強喝上一碗。
“阮總,不好喝嗎?”高盼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搖搖頭,心緒突然有些煩。
為什麽會這麽巧?我昨天被燙傷,今天公司的下午茶就變了黑魚湯。
是厲雲州故意安排的嗎?
我將盅裏的湯繼續喝完,然後去洗手間補了個口紅。
格間裏,行政主管正在和誰打電話八卦:“我們公司的冷麵霸總,沒想到還有那麽溫的一麵。你知道我們今天的下午茶是什麽嗎?黑魚湯!總助通知我時,我整個黑人問號臉!我敲,什麽公司下午茶喝黑魚湯啊!”
“嘿嘿!就剛才我終於搞明白原因了,原來是冷麵霸總的心上人被燙傷了!”
我心尖一。
接著,格間裏傳來一聲歎息:“霸總如此高調寵三,原配太太得多傷心啊!哎,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狗世界吧!”
原來說的是薑瑜。
嗬……我是有多蠢,才會覺得自己是厲雲州的心上人。
薑瑜不過是燙紅了一丁點兒的皮,厲雲州竟然能大費周章到,讓全公司陪喝黑魚湯。
還用的我為他做過的方子。
看來他讓我留在厲氏的原因,就是為了報複我,讓我變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手傷後,我沒辦法開車,下班後隻能站在路邊打車。
晚高峰時段,空的士很,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攔到空車。
一輛賓利從地下車庫駛了出來,停在了我的邊。
車窗下,厲雲州親自開的車。
坐在副駕駛的薑瑜笑如花地看著我:“阮詩姐,今天實在太忙了,沒時間親自去你辦公室賠罪。你的手好些了嗎?”
我擰眉,並不想理會,轉想要避開。
見狀跟厲雲州撒,委屈道:“雲州,阮詩姐還在生氣,我昨天真不是故意的。要是不接我的道歉,我會寢食難安的。”
音落,厲雲州突然冷聲命令我:“站住!”
我的腳步一頓,回頭撞上他漆黑而冰冷的雙眸,他的俊眉微微蹙起,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著心底的苦,問他:“已經下班了,厲總還有何吩咐?”
他的臉沉,眉頭越蹙越,冷冰冰地開口:“手好些了嗎?”
“好得很!”我看著他,語氣平靜。
薑瑜瞪大了眼睛,怪氣道:“那怎麽還纏著紗布?霍醫生給包紮的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再霍醫生幫忙看看?”
厲雲州的臉驟然森。
我冷冷地盯著薑瑜,知道是不肯輕易放我走了。
我快速地撕掉了手上的紗布,傷口被扯的那一瞬間,我疼得咬了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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