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和他對視，瞧不見男人眼中任何緒。

昭昭問：“周董今晚等我嗎？”

周凜安搖頭：“我沒有等人的習慣。”

昭昭只好說：“那我早點下班，跟你走。”

服務完了這個房間，昭昭立馬去找領班。

“白姐，一會兒407號包廂客人走的時候，我也走。”

昭昭以前不跟客人出去，所以很有早退，白姐給準了假，順帶問一句：“是跟周家那位走？”

昭昭老實，點點頭嗯了一聲。

白姐不了解個中緣由，多問了幾句：“你這是第一次，價錢談好沒有，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不用。”

昭昭臉已經紅得沒法看，這種事在會所很常見，但還是不太習慣拿出來討論，“他很大方，我沒有吃虧。”

白姐這才放心地點頭。

昭昭幾個月前到這兒來找工作，是同學林莞介紹的，林莞有和白姐說昭昭家里況，白姐心疼帶了個生病的小孩，經常都讓去那些出手闊綽的客人包廂里服務，能多一點小費，弟弟在醫院也就能多打一點營養。

當然，白姐也告訴過昭昭，這里工作環境不單純，有些形服務不了，昭昭也是默許了的。

倘若哪天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自己還值點錢。

天氣預報很準，不到十點鐘就下起大雨。

周凜安的司機鄭琦先行一步到了停車場，看那個孩子淋著雨在等他老板，嚇得趕給周凜安去了電話：“周董，時小姐在雨里等您……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鄭琦趕讓昭昭上了車：“時小姐，周董讓你在車里等一會兒，他稍后就到。”

鄭琦不方便久待，給昭昭關上車門之后，就拿了傘去接周凜安。

幾分鐘后，昭昭看見鄭琦打傘擁著周凜安從會所大門出來。傘沿擋住了男人那雙沉厲的眼睛，卻遮不住他周散發的冷峻氣場。

大概是年紀相差太多，昭昭每次見周凜安，總有幾分難以形容的膽怯和退。

車門關著，周凜安在外面對鄭琦說了些什麼，昭昭聽不見，三兩分鐘后鄭琦離開，周凜安去后備箱拿了一袋子東西上了車。

車門落了鎖，寬敞的車廂里安靜得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昭昭渾坐在副駕位上，發梢在滴水，上著皮，廓若若現，呼吸間口是起伏的弧線……周凜安眼神筆直地盯著，沒有毫避諱，直到把昭昭看得面紅耳赤，才把手里的袋子扔給，“把服換了。”

昭昭雙手攥著子，不敢一下。

周凜安那也沒什麼好話：“找我不就為了獻，還怕給我看？”

昭昭沉了沉氣，慢慢抬手將自己的上下來。

心跳得有點快。

昭昭在他面前從頭到尾換了下來，周凜安也從頭到尾把看完了，在昭昭系上最后一顆扣子的時候，他才開了口，“大費周章搞這些，是為了你繼父的項目，還是你弟弟的醫生？”

昭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明白，從今晚去他們包廂服務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帶著明確目的的。

昭昭小小聲的：“兩個都要…”

周凜安聽著就笑了，說，“那天晚上不是很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