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轉了,殿下氣比以前好了許多。”
姜玄點點頭,道:“你去送點人參和雪蓮,讓曜兒好好養子。順便去問問他,貞公主這事,他能不能出來和衛侯談談,把事給解決了。”
與此同時,韋皇后出了未央宮,轉對宮道:“你去東宮,告知太子,說本宮希他能出面,幫衛侯找到貞公主。”
**
雨水已停,天漸亮。
清晨,東宮接連來了兩撥人。
曹公公給姜曜傳話:“貞公主公主這事不能拖了,陛下和娘娘都想請您出面管一管……”
說著說著,曹公公的聲音低了下去。
他看到山水屏風后繞出來一人。
姜玉慢慢走了出來,一宮的裳,烏發松松挽就,未施黛,勝雪,眼角有一抹暈開的洇紅,好似落過淚。
曹公公做了個禮,識相地退了出去,殿只留下他二人。
“皇兄。”姜玉走近,輕聲喚道。
姜曜聽到靜,沒有應答。
年輕男子坐在榻邊,一襲白勝雪,眼睛上纏著一層薄薄的白紗,斑駁日浮在他的紗布上。
姜玉走到他邊,慢慢跪坐下,仰起頭看他,眼中有清波流轉。
昨晚愧疚了一夜,輾轉難眠。
從小到大,所以只要誰對有一分好意,便都記在心頭。極其珍惜,不想讓皇兄對產生芥。
鎖骨哽,聲音輕輕的:“皇兄,我想要留下來照顧你,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的病會好的。
作為強取豪奪文的男主,子一定要好。
7、哥哥
秋日的從外窗,灑在他二人周,鋪上一層明亮的暈。
姜曜道:“不必留下來照顧。”
姜玉蹙眉:“此事歸到底因我而起,若我能在山上躲好一點,或者更機敏一點,皇兄也不必上山找我。”
姜曜不語,沒有給回答。
姜玉垂下眼睫,覺得他或許在生自己的氣。
尋常人眼睛驟然失明,一時半會恐怕也接不了,更何況是他?昨晚他的緒就很不好。
他沒有回話,姜玉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有男子的聲音響起:“三哥,三哥你在嗎——”
姜玉扭頭,過屏風,看到一道男子的影朝殿走來。
曹公公走到那人側,道:“六殿下,您等等,太子殿下正在里頭喝藥。”
“等什麼?三哥喝藥還要避著我?我倆什麼關系你還不知道?”
曹公公攔著人,吳懷則繞過屏風,小跑進來,對姜玉做口型道:“公主,您先出去避一避,祁王殿下來了,要和太子談事。”
“六哥來了?”
姜玉知道祁王和姜曜一向關系好,可他不是在藩地嗎,怎麼會一下回皇宮?
此刻也不及多想,姜玉趕起,跟著吳懷從屏風另一邊繞了出去。
東宮并沒有什麼宮人,姜玉出來后,坐在花叢掩蓋的長廊邊,靜靜等著祁王談完事離開。
不會回去找父皇認罪,從逃婚那一刻起,便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東宮人,那便扮作宮,留在皇兄側照顧他好了,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等過上十天半個月,后山上的護衛放松了警惕,再找到機會出宮。
想到這里,抬起眼,看向著那扇閉的殿門,也不知六哥什麼時候才能談完事離開。
**
東宮殿。
祁王從來時得知姜曜雙目失明,這會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這次回長安,是皇帝五十大壽,千秋節將至,特地趕回來賀壽。
祁王姜灼和姜曜寒暄了幾句,從襟里拿出一封信,遞到姜曜面前,旋即想到姜曜看不見,收回了手,道:“我這里有一份信,要轉給三哥,是河西蘭家托我帶給你的。”
“河西蘭家?”
“對,就是貞公主母妃,蘭昭儀的娘家。”
河西蘭家,鎮守西北,把關河西走廊一帶幾十年,威雄厚,是西北不容小覷的一脈勢力。
姜曜問:“信上說什麼了?”
祁王拆開信件,一目十行掃下來,道:“是關于十四妹的婚事,蘭家現在的家主,也就是十四妹的舅舅,聽說父皇要將十四妹嫁給衛侯,堅決反對,希三哥您能在其中轉圜一二,將婚事給推了。”
只是西北消息實在不通暢,蘭家人恐怕還不知道這樁婚事鬧什麼樣子了。
年收回信,抬頭看向邊人,"三哥,你知道十四妹躲在哪里嗎?”
姜曜接過信,語調平常:“我與不。”
“也是。”
年將信扔到一邊桌上,雙手放到腦后,自在地靠在圈椅上,“說起十四妹,我還記得小時候特別黏你呢。”
“那個時候,也才五歲大吧,聽說三哥你要被玄寂大師帶去寺廟住,哭著跟在你后面跑,讓你帶一起走,抱著你怎麼都不肯松手,后來幾個嬤嬤去拉,才將從你上扯下來。”
姜曜自然記得,對姜玉記憶最深刻的便是此事。
祁王打趣道:“我要是十四妹,仗著小時候那點,也要來東宮求你收留,反正三哥你肯定會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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