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后,就變了。
哎!”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沈修遠知道心不好,便拉去睡覺,說:
“也許再長大一些就懂事了。”
他上這麼說,但是心里卻不這麼想。
一個小小年紀就如此富有心機的人,長大了心機也不會。
這樣的人,只會關心對自己有利的人和事,沒利的就會一腳踹開。
若是,真的有這個機緣,進了宮。
后宮怕是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往后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他扯著沐冬至去睡覺。
便躺在了他的邊。
兩人睡一個門板是有些的,好在沐冬至還沒長開,能睡的下。
躺下后,沈修遠突然問:“你那日是甘心替你大姐出嫁的麼?”
“嗯,大姐害怕,跪下求我的。”
沈修遠:“……”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后悔嗎?”
沐冬至搖了搖頭,說:“不后悔,我高興還來不及,你和大哥哥對我那般好。”
沈修遠聞言,這就放心了。
小娘子,他會喂的。
這一番鬧騰的有些晚,沐冬至躺下就睡著了。
沈修遠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心里想著心里不諳世事的孩子, 真是好啊。
像他,就不免有些禽了。
腦袋里揮之不去的總是那個夢境里的那些各種葷段子。
難怪人都說文人雅,還果真如此。
他將心里那些七八糟的事給揮之腦后,開始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功名要考,小娘子也不能丟。
魚和熊掌,他都要。
次日,沐冬雪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做好了早飯。
沐冬至起來的時候,見沐冬雪從灶房里出來,頓時驚訝的魂不守舍。
沐冬雪面如常的說:“趕去洗把臉,馬上吃飯了。”
說完又進屋去喊冬梅,冬梅也詫異的魂不守舍的。
連忙跑到院子里,東邊看看,西邊看看。
沐冬雪問:“你看什麼?”
“我想看今天太從哪里出。”
沐冬雪的臉黑了下來,沐冬至卻被給逗笑了,招呼趕去洗臉。
沈修遠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個沐冬雪,看來真是個能忍的,若是真的進了宮,后宮是誰的天下還難說。
沐冬至給沐劉氏端飯進去的時候,說沐冬雪今天的反常。
沐劉氏只當是一頓打好了,說:“早些年就不應該慣著。
抱養的要跟親生的一樣管教才行。
不能因為是抱養的,就由著。”
“大姐能想開也好,以后可以幫襯著一些。”沐冬至沒說進宮當娘娘的事,也沒提昨晚的事。
只要大姐能幫娘度過這艱難的幾年,讓娘緩一口氣就好了。
沐劉氏點了點頭,話題一轉,說:“昨晚吃的好一些,夜里果然有了。”
“所以,不要再吃那沒有油水的面葉子了。
遠哥哥把家里的豬油給拿來了一罐,一會兒我給你搬進來,吃飯的時候你放點。”
“好。”沐劉氏也就沒有拒絕。
再拒絕倆小的就沒有口糧了。
沐冬至跟沐劉氏坐了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沐劉氏雖然不舍,也只能讓走了。
“娘別哭,有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你在夫家也好好的過日子,別老是往家里拿東西。”沐劉氏抹著眼淚說道。
“娘,你別出來了。咱們再難也不過是這幾年,熬過去就好了。”沐冬至站在門口推著沐劉氏回去。
沐劉氏還在月子里,也就回去了。
沐冬雪將框子騰出來,看到框子里裝的有米有面還有油和紅糖,還有半匹黑棉布半匹白棉布面這才好看一些。
沐冬至把空框子給背起來,跟著沈修遠走了。
冬梅帶著了兩個弟弟依依不舍的送到了村口,沐冬至和沈修遠走遠了,他們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沐冬至的緒不如來的時候這麼高。
沈修遠看著四下無人,便拉著的手,說:
“別難過,以后咱們有了銀子,就買一匹馬,到時候騎上馬來就快了。”
沐冬至說:“咱們啥時候才能買的上馬?”
“很快的吧。”沈修遠笑著說道。
沐冬至只當他是在哄,便沒有多說話了。
兩人走了好大一會兒,沐冬至才問:
“你怎麼給娘拿了這麼多東西?”
還是看到沐冬雪卸東西的時候,才知道沈修遠竟然拿了這麼多東西來。
“馬上天冷了,娘的孩子多,要做棉裳了。”沈修遠說道。
沐冬至說:“你把布都給他們了,咱們就沒多了。
你跟大哥哥都要做裳了,還得套棉被。”
“不慌,咱們不是還有很多錢麼?”沈修遠說道。
“大哥哥說開春你得去讀書,怕是不夠。”沐冬至忐忑不安的說道。
幾天前他們才拿了錢和東西去買,現在又拿這麼多東西,若是家里有公婆,怕是公婆說什麼都不會樂意的吧?
沈修遠見小娘子把他讀書的事給放在了心上,很是欣。
又見這就疚上了,又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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