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見小丫鬟被容嬤嬤鉗制住了,冷靜的開口:「老人家,百一疏這個詞您應該聽說過,這可是兩條人命,這個止痛藥吃不得。
這位夫人疼的如此厲害,明明就是生產前的陣痛,宮導致的,快點扶去附近的藥房或者我的馬車上生產......」
圍觀的人見楚雲瑤竟然敢反駁大名鼎鼎的張神醫,紛紛斥責道:
「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張大夫可是我們這裡方圓幾百公里的大善人,從未有過誤診的神醫,你竟敢懷疑他老人家?」
「就是,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十幾歲連正經的幾本醫書都沒看過吧,就敢班門弄斧了。」
「這可關係到兩條人命,這位夫人疼的快要昏死過去了,還不把止痛藥出來......」
小丫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求求你把藥給我家夫人吃了吧,我家夫人撐不住了,你是哪裡來的半吊子大夫,不會是二姨娘派過來謀我家夫人的命的吧?
我家夫人可是東門船廠白家的當家主母,萬一我家夫人和小爺有個三長兩短,白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容嬤嬤聽聞,越發將使勁掙扎著的小丫鬟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讓靠近楚雲瑤。
小丫鬟自報家門,圍觀的人群聽說是白家樂善好施的正室夫人,頓時群激,一個個義憤填膺,有些大漢甚至擼著袖子想要揍楚雲瑤了。
千鈞一髮之時,疼的昏昏沉沉虛弱不已的孕婦大了一聲,冷汗從額角落,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楚雲瑤手臂的里,「我的羊水破了,我要生了。」
張神醫一看,水混著羊水已經染紅了孕婦米白的子,頓時大驚失。
「快,快點將人抬到我的藥房裡去,夫人果真要生產了。」張神醫一把抓住楚雲瑤的手臂:「小姑娘,老夫判斷錯了,你跟我來一趟。」
楚雲瑤被張神醫拉進了藥店的廂房。
「燒開水,拿剪刀和乾淨的白棉布過來,這裡有酒嗎?沒有的話拿一壇濃度最高的好酒過來,我要幫白夫人接生。」楚雲瑤鎮定自如的站在廂房外面,有條不紊的吩咐藥店裡的下人。
纖瘦的後背得直直的,微仰著腦袋,眼神堅定,語氣裡帶著令人心安的冷靜。
張大夫看了眼關閉的廂房門,忐忑的問:「我已經讓人去接穩婆了,大概要等一會才能過來,小姑娘,你能保證母子平安嗎?」
楚雲瑤思索片刻,點點頭:「我剛才已經過的肚子了,胎位很正,胎兒並不大,白夫人有過兩次的生產經歷,你們煮點參湯過來給大人補充力,我會確保母子平安。
只是我還想向張大夫借一樣東西。」
「只要老夫有的,儘管開口。」張大夫對著廂房拱拱手,「白家對我有恩,就是借了老夫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我要您的命幹什麼?」楚雲瑤輕笑道:「老先生宅心仁厚,還要留著這條命治病救人呢,我要借您老的金針一用,金針刺催產。」
張大夫大驚,連忙將藥箱裡的金針取出,雙手遞給楚雲瑤,態度恭敬至極。
小小年紀就知道金針刺位的醫,不知道師承何人,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最後,張大夫仍不忘提醒道:「小姑娘,夫人和孩子的命就給你了,一旦出了差錯,白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考慮清楚了?」
「請老先生放心,後果我會一力承擔。」說完,楚雲瑤握著金針轉進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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