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帶著老陳離開。
路過安禾邊時,聽到那中年男人問顧傾塵:“剛剛看到你跟說話,你們認識啊?”
顧傾塵:“不認識。聽說從小沒有媽媽教育,道德敗壞,估計是想來婦產科臨時找個媽媽吧。”
安禾:“???”
想殺一個人的心從來沒這麼強烈。
“這小姐罵人罵得可真臟啊。”負責在新房子里照顧安禾的保姆宋琴在旁邊嘖嘖有聲,“這是罵您媽媽死得早,還您回爐重造呢。”
安禾惡狠狠瞪這非要出來顯眼的保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保姆扁扁,心想,剛才那小姐罵得真好,可不就是沒長輩教育的嗎?
“你去給我查一下,剛剛那男的在哪個病房。”安禾對保姆吩咐。
剛才看到那中年男人穿病號服,顧傾塵又這麼在意那男的,肯定是對很重要的人。
宋琴笑道:“查肯定是能查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查不到的。”
這是在暗示該給錢了。
安禾怒從心起,“你是掉錢眼里了嗎?”
宋琴態度恭敬,笑容謙卑,就是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
“安小姐,我們出來打工肯定不是因為熱嘛,都是為了錢呀。”
安禾從包里取出兩張錢扔到懷里,“趕去打聽一下,查不到你就別干了吧!”
宋琴拿著錢樂滋滋的跑了。
安禾在走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等了起碼一個多小時宋琴才回來。
“打聽到了,安小姐,剛才那男的在九樓呢,聽說是什麼傳病,還嚴重的。”宋琴邀功的湊過來,“還打聽到了另一件事。剛才那小姐也是命苦,爸爸得了這傳病,還有個植人妹妹,也是躺在這家醫院里呢。真是禍不單行啊……”
宋琴還在那里嘆,沒注意到安禾角都快要裂到后腦勺去了。
**
從醫院出來,顧傾塵送顧麗回去,順便上樓坐了會兒。
把在酒吧上班那張工資卡給顧麗,“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打在這里面,之前的我也沒花。等老陳出院了花費就會小一點,我的工資夠星住院,也夠你們開銷了,你別有什麼力。”
顧麗還是疼這筆房租費,覺得有這錢完全可以省下來的。
拿著顧傾塵的工資卡,眼眶紅紅的,“這麼多錢掙得也不容易吧。等老陳出院我們再換個便宜點的房子,有那筆賣黃金的錢,夠用了。你別再去上班了,好好跟景淮過日子,早點生個孩子。他年紀也不小了,陸家這麼大的家業,肯定要生個繼承人的。”
“老陳的這個病,居住環境要干凈衛生,溫度度都有要求的,你再惦記那個小破房子,住回去老陳的病又復發了怎麼辦?”
顧傾塵自忽視跟陸景淮好好過日子這句,寬顧麗,“先照顧好老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我掙了錢,咱們再買個大房子,好日子在后頭呢。”
顧麗破涕為笑。
顧傾塵從顧麗這兒回淮南首府,天還早,傍晚的余輝灑在整棟別墅,花草茂盛,蟲鳴鳥,薔薇花爬滿籬笆,整個世界仿佛都灑了一層。
看著這樣的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十余年的,陸景淮要這樣辱,對百般折辱,如今婚還沒有離,他就讓安禾懷上孩子。
真是欺人太甚。
拿出手機想給陸景淮打電話,讓他時間回來談談離婚的事,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串爛于心的號碼,猶豫了一下。
安禾估計是剛剛查出懷孕的,等陸景淮知道了,不知道得高興什麼樣。
不出三天,他一定會主來找離婚。
到時候還可以趁機敲詐一筆離婚費,安禾的肚子等不得,他一定會爽快的給錢。
主找他就失去了談條件的先機,得等他來找。
想明白了,顧傾塵把手機裝回兜里。
別墅里一如既往的安靜,上樓洗了澡,換了套輕便的子去了三樓。
三樓有一個很大的房間,起初大概是要裝書房或者什麼的,不知什麼原因沒有裝完,現在屋里只有一些簡單的擺設,很空曠。
顧傾塵有空的時候就在這里練舞。
打開音樂,做了一些簡單的熱運,很快就進狀態。
舞蹈和鋼琴都是喜歡的事業,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好像去到想去的世界,常常會忘記自己,當然,也會忽視外界。
以至于沒有聽到樓下的車聲。
瘦瘦的黃嫂正在花圃里除草,聽到車聲馬上就“嗖”的一下往前院跑,跟一會飛的竹竿似的。
“二爺回來了!”
“二爺回來,你跑那麼快干什麼?”王媽覺得未免太殷勤了些,趕跟在后面。
陸景淮一下車,黃嫂就迎上來,“二爺回來啦!”
說話間往陸景淮后面看了一眼,黑邁赫已經開走了,沒看到想見的人,不免有點失:“安小姐沒跟二爺一起回來嗎?”
陸景淮掃一眼,“你這麼舍不得安小姐?那正好,你跟過去照顧吧。”
“不不不!”黃嫂趕擺手。
不是舍不得安小姐,是舍不得安小姐背后的好前途。
現在安小姐搬離這里,也不知道搬去哪里了,要去跟著安小姐的話,舍不得淮南首府這樣的好地方啊。
眼看陸景淮進門去了,趕跟在后面,試探問:“二爺,安小姐搬去哪里了?”
“市中心。”
市中心?
市中心的別墅,那也不賴啊!
黃嫂小心翼翼的:“如果安小姐那邊缺人照顧的話,也可以派我過去的,畢竟我對安小姐也算了解,知知底的……”
“嗯。”陸景淮淡淡一聲,抬頭看二樓的房間,問,“夫人還沒回來嗎?”
黃嫂沉浸在喜悅中,才不管什麼夫人回不回來呢,跟著安小姐才有好日子過。
倒是跟上來的王媽回話道:“夫人早就回來了,只是還沒吃飯,我正準備做呢。”
“燉點湯。”陸景淮說著就往樓上走。
以為在臥室,陸景淮輕輕打開門,卻見房間空空的。
屋里有淡淡的香味,也不像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倒像是滲某人里的味道,走過的地方,留下了那樣淡淡的卻勾人心魂的香。
什麼地方傳來舒緩的音樂,在這日暮黃昏中從窗外飄進來,恍惚間好像是那年盛夏,窗外有蟬鳴聲聲,夕余輝均勻的鋪在教學樓,厚厚一摞課本后面的抬起睡眼惺忪的腦袋,茫然的看著他。
陸景淮恍惚了一陣,抬腳循著聲音的方向去。
三樓那沒有裝修好的琴房里有聲音,他走過去,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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