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明明這麽做是事出有因, 但聯想到那些不可言說的節，蔣蕎呆了呆，臉頰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紅。

從的角度看, 男人坐在辦公椅上, 姿態閑散地往後靠, 膝蓋分開一個自然的寬度。

兩人的距離非常近。

平日裏，男人修長的雙總是包裹在一不茍的西裏，讓人覺得不可，充滿了氣息。

而現在, 幾乎只要稍稍一，蔣蕎的鼻尖就能與他的西來一場親接。

蔣蕎移視線往上，不小心看見某個部位。

那地方奪人目, 很大。

眼睛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嚇得趕偏頭，腦袋不小心撞上桌底, 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幸好, 秦令舟適時發話，這才蓋住了突兀的響聲。

“找我什麽事？”他音偏冷，有種在涼水裏浸泡過的質, 此刻低幾分，更顯深沉。

“秦總，最新得到的消息，銳下個月新推出的西郊項目，與京恒正在做的宜想之家高度相似，是否需要提前對外公布宜想之家？”

“消息來源王麗在銳的部人脈, 準確度非常高。”

……

趙啓康平日只管創想，京恒的事務不到他手, 但這次不一樣，宜想之家的項目，他爭取了很久，秦令舟才同意讓他參與分一杯羹。

因此，趙啓康自然不希項目出問題。

至于王麗，也有自己的打算。能在秦總面前臉，對的職業生涯只有好。

兩人口若懸河說個不停，完全沒注意，這位年輕的上位者，其實沒怎麽上心。

秦令舟垂眼，目掃過桌底下的小姑娘。

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看見蔣蕎捂著腦門，估計是剛剛撞疼了，秦令舟幾不可察地勾了勾，手到桌底下，幫。

接著，又拖住的下，把人往外移一點，估計怕蔣蕎憋死了。

蔣蕎確實快不能呼吸了。

桌底下原本就不寬敞，因為秦令舟的到來空間更顯仄，蜷的時間有點久，到快要虛。

在秦令舟的幫助下，蔣蕎往外挪了挪位置，一個不注意，下擱靠在男人膝上，大口息。

的臉很紅，耳朵也紅，雙眼霧蒙蒙泛著氣。

不得不承認，秦令舟被這一幕弄得有點心猿意馬。

趙啓康和王麗的彙報沒完沒了，秦令舟沒耐心，冷冷打斷：“銳的項目不會上線。”

“什麽？”趙啓康沒反應過來，“秦總已經有對策了嗎？”

“嗯。”

趙啓康和王麗對視一眼，敬佩之油然而生，“秦總果然厲害，銳有什麽小作都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偏偏趙啓康還要拍幾句馬屁，一會說他深謀遠慮，一會又說他領導有方。

蔣蕎輕靠在他的膝蓋上，紅近在咫尺，微微張開吐氣如蘭。這宛若一種溫的酷刑，勾得秦令舟心浮氣躁，眸中帶火。

他擡眼，掃過話多的兩人，“給你們兩分鐘，說完所有的話。”

這下，趙啓康終于收到他的暗示。

“沒別的事了，秦總你忙，我們先走了。”

“出去帶上門。”

漫長的折磨終于結束，門再度關上。

蔣蕎渾發虛，撐著地毯爬起來，雙的幾乎快站不住，“終于走了，我差點憋氣憋死。”

秦令舟盯一眼，幽幽道：“小畫家，你可真會折騰我。”

“我……對不起。”蔣蕎額頭上的汗，“他們來的太突然了，我又找不到地方躲。”

“可以去休息室。”

“我沒找到休息室。”

“跟我來。”

秦令舟無奈起，走到書架後面，按下壁燈上的開關，旋即，白牆壁上緩緩拉開一扇門，後面出現一個寬闊的空間。

休息室有床，有浴室，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蔣蕎鼻尖，“你的休息室太蔽了，像古代大戶人家的室，我找不到也正常吧。”

“沒有怪你。”秦令舟說，“下次發生這種事先給我打電話，別躲來躲去，搞得像/一樣。”

“哦。”

今天是臨時加班，接下來就沒什麽事了。

蔣蕎問：“我們直接回家嗎？”

“先去一趟超市，家裏沒食材了。”

另一邊，趙啓康和王麗從辦公室出來，乘坐電梯下樓。

王麗拍拍口，“秦總果然名不虛傳，氣場太足了，剛剛和他說話，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沒點本事，怎麽可能二十六歲就坐穩那個位置，看來是我多慮了，即便溫志職銳，也本不是秦總的對手。”

王麗注意到一個細節，說：“剛剛在總裁辦，我好像聞到了款香水的味道，你說，秦總是不是在辦公室藏人了？”

“別胡說。”

王麗語氣肯定，“真的，而且你沒發現嗎，秦總的耳朵好像有點紅。”

“可能不舒服吧。”趙啓康嚴肅地警告，“做好分事就行了，在背後八卦。

“知道了，我隨便說說的。”

*

車停在一家大型商超車庫，下來後，秦令舟推過一輛購車，蔣蕎趕跟上。

周末，來逛超市的大部分是一家子，丈夫推車，妻子買東西，購車車座上再放個小孩兒，典型的三口之家。

人湧的空間，漫步在裏面，蔣蕎生出一種錯覺，和秦令舟與其他人是一樣的。

平凡地結婚，平凡地生活，以後……或許還會平凡地生個小孩？

走到調料區，秦令舟拿起一瓶橄欖油，與閑聊：“下周六有空嗎？”

“應該沒什麽事，怎麽了？”

“下周六是我爸爸的忌日，要去一趟潭明寺。”

蔣蕎怔了怔，看他神平靜，又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可以啊，到時候一起去。”

“嗯。”

蔣蕎發現，秦令舟很會生活，調料只選最合適的，而不是看價格和花裏胡哨的包裝。

很好奇，“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

“做飯不是每個留學生的必備技能嗎？”秦令舟把一罐桂皮放進購車，“而且也不難，照著菜譜隨便做就行了。”

蔣蕎咕噥，“那你有天賦的。”

在法國那會，蔣蕎也嘗試過做飯，但能駕馭的品類有限，西餐只會三明治，中餐只會番茄炒蛋。和的半吊子水平比起來，秦令舟可以稱為全能。

買完調料，兩人又去食區。秦令舟選了一塊牛，拿給師傅用機絞餡。

等待的時候，聽到有人他：“秦令舟？”

蔣蕎和秦令舟齊齊擡頭，看見不遠走過來一對年輕的夫婦。男生是白人，生是中國人。

男生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去年我們在夏威夷辦婚禮你沒來，不夠意思。”

秦令舟淡聲，t“太忙了，我的禮沒收到？”

“怎麽可能，謝謝你的昂貴禮，改天有空一起吃飯。”說完，對方看向蔣蕎，“這位是……”

秦令舟神自若，“是我太太。”

“你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

“幾個月前。”

兩人祝福幾句，客氣完，推車繼續購去了。

人走後，秦令舟告訴，“他們是我的大學同學，以前一起做過小組作業。”

蔣蕎點點頭，“那個白人中文說得真好。”

秦令舟又挑了一條青花魚讓師傅理，蔣蕎等得有點無聊，說：“我去買瓶喝的，等會再來找你。”

“去吧。”

蔣蕎一個人逛到飲料區，巧合的是，又見到了那對夫婦，隔著一段距離，對方的談話飄的耳朵。

“秦令舟的妻子為什麽不是祁璇？前段時間不是聽說，秦家要和祁家聯姻嗎？”

“不清楚，大學的時候這兩人可是郎才貌，配一臉。”

“我記得，他們好像談過？”

“沒有吧，你記錯了，秦令舟對誰都冷淡，是祁璇追過他，不過他喜不喜歡祁璇就不清楚了。”

……

蔣蕎隨手拿起一盒椰，回去了。

秦令舟那邊也買好了最後一樣食材，結賬的時候，蔣蕎跟在秦令舟後面，出神地盯著一貨架發呆。

注意到的視線，秦令舟看了眼貨架，“你想買？”

“啊？”蔣蕎回神，意識到他在問自己問題，胡回答，“嗯嗯我要買。”

貨架上，擺著些花花綠綠的盒子，蔣蕎以為是口香糖，隨便拿了一盒。

正當準備把東西扔進購車，忽然，秦令舟擡手制止了。

秦令舟拿起那盒東西看了眼，說：“買小了。”

然後，他把盒子放回貨架，重新拿了一盒。

也是這一瞬間，蔣蕎才徹底看清，那貨架上擺放的本就不是什麽口香糖，而是安全套。

而剛剛秦令舟拿的那盒，外包裝上明晃晃地標明了尺碼：

L。

蔣蕎頭皮發麻，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本想把東西放回去，但是秦令舟沒給機會，推著購車就去結賬了。

從超市出來，秦令舟把一袋子東西放進汽車後備箱，蔣蕎坐在副駕駛上，一副我命休矣的表。

今天是秦令舟自己開車，他坐進駕駛室，發現旁邊的姑娘有氣無力，輕笑：“怎麽了，還有東西沒買？”

“沒。”蔣蕎搖頭，“該買的都買了。”

不該買的也買了。

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解釋說：“我剛剛走神了，沒注意那東西是安全套，我以為是口香糖。”

“沒事，買都買了。”秦令舟發車子，順便問了一，“所以你剛剛為什麽走神？”

蔣蕎頓了頓，還是決定問問他：“就是……我聽你的大學同學說，你和祁璇以前談過？”

說完，又飛快地補充說，“你別誤會，我就是問問而已。我之前聽家裏人說祁璇離家出走了，如果你喜歡的話……”

“沒有如果。”秦令舟打斷，轉而注視的眼睛，“我不喜歡祁璇，更沒有談過，明白了嗎？”

不知為什麽，這話聽起來就很順耳。

蔣蕎點點頭，“明白了。”

“你做的很對。”秦令舟忽然擡手，了一把的頭發，“有話直接問，別讓我猜。”

蔣蕎著被他過的那頭發，微微怔愣。

回到家，秦令舟進廚房做飯，蔣蕎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出去等著吧。”

秦令舟的能力不僅現在賺錢上，也現在生活上。不是有句話麽，認真做飯的男人最有魅力。

這會，秦令舟卷起襯衫袖口，出一雙修長有力的小臂，他理食材的作很練，使用刀也幹淨利落，像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卷。

蔣蕎回到書房，又畫了一幅他做飯的樣子，并且標注上日期。

家裏有洗碗機，吃完飯也用不著手洗，時間還早，兩人都沒事，于是進影音室看電影。

蔣蕎挑了《泰坦尼克號》，秦令舟沒意見，坐在沙發上一起看。

一部很老的片子了，隨著劇的推進，終于來到經典的節。

災難發生之前，Rose戴上海洋之心，請Jack幫畫一副畫。

衫褪去，Rose宛如繆斯神，沐浴著燈，站在男主角的面前，的上，只戴著那條項鏈。

而男主角Jack，眼可見的慌。

家庭影音室效果比電影院好，立環繞音響，高清大屏，并且安裝了自適應燈。這時候，室線昏黃，氛圍恰到好的浪漫。

秦令舟忽然開口，“你以前畫過這樣的畫嗎？”

“什麽？”蔣蕎的注意力從電影中收回，“你指的是畫人模特？”

蔣蕎實話實說：“當然畫過了，專業課老師請來一男一，讓我們分組畫，那個男生是挪威人，健教練材特別好，可惜我分到了畫生的那組。”

“你還憾？”秦令舟哼笑。

蔣蕎：“沒有啦，反正對我們這行來說，畫人模特也是訓練基本功的一項容。”

說著，忽然覺得有點，起想去樓下冰箱拿喝的。

因為室線暗，蔣蕎往外走的時候也沒注意，一不小心被秦令舟舒展的絆了一下。

猛地前傾，試圖通過手掌撐著沙發借力穩住，但沒功，一下子撲倒在男人的上。

同時，還幹了一點出格的事。

比如，親到了秦令舟的下。

“……”

這是第二次意外親到秦令舟。

溫熱的從瓣傳來，蔣蕎呼吸一凝，腦袋瞬間宕機。

“對……對不起。”顧不上尷尬，趕忙爬起來，想要與男人分開一點距離。

但在起到一半的時候，秦令舟忽然擡手住了的腰。

黑暗的環境會放大一個人的侵略，秦令舟黑眸沉沉，僅一只手就得不能彈。同時，他往上了，靠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也讓他們本就岌岌可危的距離更危險。

面面相對，一時間，分不清是誰的呼吸。

秦令舟嗓子有點啞，他說：“沒關系，你可以繼續。”

蔣蕎已經無法思考了，說話做事全憑本能，結結問：“繼續……什麽？”

時間的流逝緩慢而焦灼，男人就這麽看著，始終保持毫米之間的距離。

他回答說：“繼續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