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普陀寺,謝禎將一切事宜安排好,詢問幾人:“你們是繼續留在這兒還是隨我一道下山?”
他負公職,還有許多事等著他理,自然不可能久待。
幾人對視一眼,虞枝站了出來,話音試探:“那些人還會再來嗎?”
謝禎眸微,聽出了的弦外之音:“自然不敢,我會在這兒留幾個人手。”
明顯松了口氣,猶豫地看了眼謝琳瑯他們:“我還想在這兒待兩天,求得平安符帶回去,表姐你們要是想回去,就先回吧。”
與此同時心中還有些疑,想問請那位大師解。
謝琳瑯眼珠一轉:“那我也在這待兩天。”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沒玩個盡興呢!
再說了,要是把虞枝一個人扔在這里,祖母不得罵死?
謝昭沒怎麼猶豫:“那我也留下來吧。”
謝禎對此不置一詞,視線在幾人上掃過,不知沖誰說的:“自己小心些。”
虞枝抬眼對上他的目,微微一怔。
謝琳瑯喜滋滋地開口:“三叔你就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
在心里暗暗嘆,三叔果然是面冷心熱,還知道關心人呢。
謝禎覷了一眼,略有些無語,不冷不熱警告:“你也讓人省點心。”
謝琳瑯鼓了鼓腮幫,不忿地小聲嘀咕:“我什麼時候不讓人省心了?”
謝禎來到謝婉兩姐妹面前,神冷冽注視著神忐忑地兩人,口吻微冷:“至于你們二人,隨我一起回去,自己向你們娘認錯領罰。”
他眸中閃過一抹厲,意有所指地道,“大房的事我不想手,但是事關我謝家門風,容不得任何人玷污。可記住了?”
謝瑩慘白,嚇得六神無主。
謝婉面也好看不到哪去,攥著擺點了點頭:“知道了,三叔。”
虞枝看見這一幕,頓覺神清氣爽。
謝婉謝瑩到底是謝家的小姐,雖是庶出,可也不到來教訓,再加上還沒到和大房撕破臉的時候,此事由謝禎來出面解決,再合適不過了。
謝禎向來賞罰分明,就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大夫人也不可能輕飄飄地將這件事一筆帶過。
兩人一走,也可以清靜清靜。
虞枝跟隨謝琳瑯一起送謝禎出普陀寺:“三爺慢走。”
他深深看了一眼,轉頭下了山。
……
他人一走,氣氛頓時輕松下來。
“喂虞枝。”
虞枝抬起頭,就見謝琳瑯一臉復雜地盯著看,“你留在這里,該不會是因為謝明衍那家伙吧?”
怔了怔。
對方卻以為無意間中了的心事,眼神變得更為復雜:“你是怕就這麼回去,祖母會責怪他,所以才留在這里,等他回來一起回去?”
謝昭聞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是吧表妹,他都這樣對你了,你心里還想著他,為他考慮啊?”
虞枝:“……”
沒想到謝琳瑯和謝昭這姐弟倆還會腦補。
事發展這樣,也是沒有想到的。
虞枝只能做出一副被中了傷心事的模樣,微微垂下頭神低落,話音有幾分苦:“二爺他也是有苦衷的,我可以理解。”
“你還真是個包子!難怪被人欺負呢!”謝琳瑯一臉恨鐵不鋼,“那臭小子到底有哪里好的,連我弟都比他強!”
謝昭下意識點點頭,很快又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著自家親姐:“謝琳瑯你給我說清楚,什麼連我都比他強,我有那麼差嗎?”
“沒大沒小,誰允許你直呼我名字了?”
姐弟倆打打鬧鬧跑遠了。
銀翹清了清嗓子,忍著笑意:“姑娘,不用裝了,人已經走遠啦。”
虞枝抬起頭來松了口氣。
……
接下來的兩日風平浪靜。
虞枝白日里抄抄經打打坐,謝琳瑯和謝昭完全靜不下來,邀一起去山上打野味開開牙祭。
“連著幾天吃素,我這里都能淡出鳥了!”謝琳瑯嘖了嘖,這廟里沒人管束自在是自在,就是一日三餐都只能食素,半點葷腥都見不著。
這對這種無不歡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虞枝聽了的打算驚訝地瞪大了眼,左顧右盼低了聲音:“表姐,佛門清靜之地,止殺生的!”
謝琳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驚小怪,我又不在這里面殺,到外面殺不就行了?”
“……”虞枝被的邏輯驚到,無語凝噎,“可是……在這種地方吃是對佛祖的大不敬啊!”
“怕什麼?酒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謝琳瑯十分看不起他這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不耐地揮了揮手,“算了,你不去就不去,我和阿昭去。”
本來也不是誠心邀請,只是怕虞枝回去后向祖母告狀,想把拉下水而已。
不自在地看了眼虞枝:“你回去后可別說話啊!”
虞枝彎了彎心下了然,眨了眨眼睛:“表姐放心,祖母問起我就說表姐同我一起抄經祈福。”
“這還差不多!”沒想到這麼上道,謝琳瑯準備了一肚子威脅的話都沒用上,心里怪異不已,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兩人走后,虞枝來到禪房,在看到里面坐著的人時眼睛一亮。
“大師,您來了!”
面前的人正是之前同講經的那位師傅。
“阿彌陀佛,施主請坐。”他慈眉善目看向虞枝,待落座之后,這才慢悠悠開口,“施主看起來仿佛心中有很多疑?”
虞枝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抿了抿:“正是,可否請大師為我解?”
師傅笑地自我介紹:“貧僧法號善塵。”
從善如流:“善塵大師。”眉眼間掠過糾結之,猶豫片刻終究問出心中疑,“您之前說我晦氣纏,這是何意?”
善塵大師嘆了口氣:“罷了,既然施主與我佛門有緣,那貧僧就為施主開解一二。此晦氣非彼晦氣,貧僧是指,施主邊有小人作祟,貧僧觀施主面相,是紅早逝的征兆啊!”
他意味深長的話令虞枝面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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