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沒有拆人的臺,畢竟人家剛還大手一揮送了自己五個戒指,唐惜還沒想好咋還他。
等到唐惜走到上路,由衷心疼對面上單,本來打得就很吃力,現在又來了個幫手。
不出意料人頭被付一宸收下。
系統又自發出鼓勵。
【莉婭:寶貝好棒~】
聽聽這油膩發言,為什麼一個法刺中單變一個腦了啊!
唐惜心里不由得咆哮,為什麼死的是對面,可社死的卻是他啊!
整局游戲打得唐惜抬不起頭來。
還得提防著一定要快樂別暴自己的馬甲。
自從遇到一定要快樂他就沒快樂過。
【組隊】一定要快樂歐:你們有做周年活嗎?
【組隊】一定要快樂歐:后面要集齊五人關卡才能做,你們人數夠了嗎?
唐惜不知道后面的規則,他只想領完戒指就和那破活說再見,一秒都不想多待。
【組隊】西瓜屁不是皮:我們人數夠了。
謝邀,婉拒。
第二局,對面把力伢了,唐惜心里給那個人狠狠點了個贊。
干得漂亮。
但他錯了,這人即使是玩最容易被針對的手,也能騰出手來打字。
……這手速,當個主播可惜了。
【組隊】一定要快樂歐:打野能給個紅嗎?
紅是指游戲里的一種buff,有紅buff和藍buff兩種,手更適配紅buff。
打野是付一宸,唐惜直覺不妙,果然看見這個紅的最后一被付一宸補刀。
一點面子都沒留,唐惜心里發苦,咋兩現在是,在眼里,你做的事就代表我做的事。
唐惜倒不是怕他們,只是覺得煩,看到一群人為了現實中看一眼都多余的小事,卻在網絡中大打出手,來彰顯自己的存在。這種用撕來刷存在的方式,讓唐惜到厭煩。
唐惜還是幫他解釋。
【組隊】西瓜屁不是皮:他打野從不讓buff,你別介意。
一定要快樂表示沒事,又和唐惜扯起了別的。
這人應該和趙易舟組個隊,看看誰先把對方煩死,或者一起把對面煩死。
總之這個害人,能不能不是他?
局消息閃了一下,唐惜直覺是一定要快樂又發來消息。
【組隊】塵:過來拿藍。
唐惜控著人愣了三秒。
然后再次確認了一遍這四個字。
唐惜看了眼已經是尸的一定要快樂,除了自己,場上好像再沒付一宸認識的人。
這句話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
他好像在十分鐘前說過付一宸從不讓buff。
唐惜往上劃了劃聊天記錄。
錯了,還沒到十分鐘。
他是故意的吧!
唐惜拉到付一宸的視野,藍buff只剩最后一量,付一宸站著不讓它攻擊,剩的也不多。
去還是不去?
一秒鐘后,他徑直往付一宸那邊走。
再不過去他就被buff打死了。
唐惜控著四尾狐隔著墻放了個技能,然后冷漠轉,一眼都沒有多看。
他看著自己腳下的藍圈,了耳尖。
想到剛才一定要快樂問他要buff不的場面,這算是對待他和別人不一樣嗎?
【大型雙標現場】
【西西你耳朵紅了】
他是覺耳尖有點熱,應該是剛才的,被人一說又有點,他又了。
主讓buff這種戲碼,他只在男方討方歡心上看見過。
雖然他們現在也是沒錯。
但他是男的付一宸應該沒忘吧。
唐惜喝了口水,看著腳下那個藍圈,往下路走去。
剛才還想著別去下路刺激一定要快樂,此時他又突然想去。
唐惜控制著四尾狐甩著尾一蹦一跳往下路走去。
【組隊】一定要快樂歐:……
【組隊】一定要快樂歐:你老公對你真好。
唐惜看見這句話就跳不了。
他就疑問,為什麼都是男的,付一宸憑什麼是老公?那自己豈不是方?
憑什麼啊?
他不過就是用了個紅頭像,掛了個好看的英雄,買了些好看的皮,可他現實中又不會這樣,他每周堅持鍛煉,還有腹呢。
氣鼓鼓的四尾狐傲地一甩尾,轉了個,往回走去。
不去了,你自生自滅吧。
一定要快樂歐直播間全是一片大笑的彈幕,其中不乏唐惜過來串門。
他看到走到一半突然往回走的唐惜,面疑問。
“我說錯話了?他怎麼走得這麼決絕?”
【沒有,他是害(壞笑)】
【主播會說話就多說點,聽】
【婚宴快樂哥必須坐主桌】
于是一定要快樂更加確定,他真的說錯話了。
——
唐惜滋滋地和對面中單對線,其實他心不錯,有了buff技能冷卻時間都短了,還有一定要快樂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已經好幾分鐘沒發消息。
所以對話一直停留在“你老公對你真好”那句。
唐惜剛從基地補完狀態回來,沒想到打破尷尬的最后一句話的人會是付一宸。
【組隊】塵:來拿藍。
看著一定要快樂和付一宸前后發的兩句話,唐惜耳朵尖又開始發。
他控著四尾狐甩著尾走到付一宸邊,一下下用每次只扣除十點量的平a,往buff上甩。
明明一個技能搞定的量,他故意磨蹭時間。
付一宸也不說話,往右邊走了點,讓buff和唐惜拉開開點距離,現在buff只能攻擊到付一宸。
【別秀了,吃飽了】
【小的把戲罷了】
他沒有秀恩,他只是想看看這人是不是裝的。等到一個平a打掉最后十點,唐惜腳下又多了一個藍圈。
唐惜眉一挑,死對頭在游戲里給自己打藍,覺好像是不太一樣。
反正他從趙易舟手里搶走buff可不是這個覺。
以前作為旁觀者只能看撒狗糧的他,突然角一換,滋味自然也不同。一局游戲有人在時刻關注你是種微妙的覺,他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等到第三個buff快刷新,他就裝作不經意看看付一宸在干嘛。
等看到他開始打藍,他就裝作很忙,不在意,沒注意。
但他眼睛一直瞄向藍buff,他看著buff下降的條,莫名有點張。
等到付一宸喊自己過去,他才松了握住鼠標繃著的手,甩著尾往那邊走。
他剛才居然在期待,這個藍是給自己的。
事實也確是如此。
一種很微妙的覺,像是喝到了一壇塵封多年的好酒,或是買到了一束很香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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