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孟庭瀾接到南洲的通訊。
“部長,有失蹤研究員的消息了。”徐遇又喜又愁,“百余名研究員給家屬語音短信報平安,他們只是被限制了人自由,沒有生命安全,技組順著信號追蹤,地點鎖定在北洲賀家的地盤,真的是賀家干的,都無所畏懼攤牌了,太囂張了。”
孟庭瀾猜得八九不離十,“人沒事就好,等我上報,再制定營救計劃。”
“好的,還有件事,南洲西區的區長鄭磊跑了,我們查到,他被滲了,是‘9.20’事件的協助者,以預防救災為由,把負責南洲研究院安保的特別行下調各個鄉鎮,無法及時趕回救援,才讓賀家這麼輕易把人擄走的,南洲上級發出抓捕令時,他已經攜款跑路了,后續我們就不關注了,給南洲這邊自行理。”
“嗯。”孟庭瀾也不意外,“在南洲查得也差不多了,可以收組,回來等待實施下一步的營救行。”
“收到。”徐遇回答得鏗鏘有力。
掛斷電話后,孟庭瀾寫了份報告發給相關部門領導,想了想,給向知槿也發了條信息。
[孟庭瀾:你的院長和同事有消息了,人在北洲,暫無生命危險。]
[向知槿:真的啊!!太好了!他們沒事!/激大哭/翻滾大哭/嚎啕大哭/喜極而泣/涕泗橫流/淚流滿面]
孟庭瀾看著一串哭泣表包,覺回什麼都很,丟了個句號過去,表示了要終結對話的意思,放下手機繼續線上辦公。
實驗室里,向知槿演技炸裂出兩滴眼淚,“太好了,院長他們沒有生命危險!”
周圍的研究員紛紛道喜,“那真是太好了!”
向知槿演完了,樂呵呵去白大褂,“我太高興了,沒有心繼續工作了,就提前下班了哈,你們慢慢忙。”
大家都能理解,揮手和他告別,“好的,拜拜,明天見。”
“明天見。”
“知槿。”薛明揚住向知槿,“孟部長他們部門最近很忙,很缺人手,以后讓齊辰接送你上下班可以嗎?齊辰是alpha,會點拳腳,也順路,我還讓院長給你配了司機,你是我們院的重點保護對象,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
向知槿瞥了他幾眼,“行啊。”
他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那現在讓齊辰送你回去吧。”
“好嘞。”齊辰解開白大褂的扣子,“我放個服。”
向知槿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看手機。
“知槿。”
大樓門前,向衍愷剛從車上下來。
向知槿收起手機,不冷不熱,“你的辦公地點在這里嗎?早上來,下午也來。”
向衍愷淺笑搖頭,“要去開會,路過這,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被帶走的研究員都平安。”
“我知道,孟庭瀾告訴我了。”
“下一步我們會制定周的營救計劃,會盡快把他們帶回家。”向衍愷說著,遞出一個長條盒子。
向知槿沒接,“這什麼?”
“給你的道歉禮,早上是我語氣不好。”
向知槿了,接過盒子就打開,里面是一條銀質微的項鏈,串著一只翅膀鑲嵌著黑碎鉆的蝴蝶,是向知槿喜歡的朋克貴氣風。
向衍愷注意著他的神,“喜歡嗎?”
他矜持地把盒子合上,“還行吧。”
“那就好。”向衍愷看了一下時間,“我先走了,不然會議要遲到,再見。”
向知槿揮揮手,“拜拜。”
車子開后,齊辰從后面拍拍向知槿的肩,“那是議長的車嗎?”
向知槿握盒子,“嗯。”
“他和你說話了嗎?說了什麼?”
“不告訴你。”
“好吧。”
齊辰也不追問,來專門接送車,“走吧,我送你回去。”
向知槿坐上車,一路挲著盒子邊緣,角都快不住了。
回到公寓坐電梯上18樓,第一時間去敲孟庭瀾的家門。
孟庭瀾不用腦子猜就知道覺要把門拆掉的大靜是向知槿制造的,一開門,果然。
“看!”向知槿舉著盒子在他眼前晃,“你猜這是什麼?”
孟庭瀾易期,還開了一天的線上會議,聲音有些疲憊,“什麼?”
“向衍愷送給我的道歉禮。”
“議長送的?他為什麼要和你道歉?”
向知槿把項鏈拿出來,在自己脖子上滋滋地比劃,“他早上兇我了。”
這個孟庭瀾就好奇了,“他為什麼兇你?”
“筋了吧。”向知槿轉,開頭發出脖子,“幫我戴一下。”
孟庭瀾瞥過瑩白的后頸,沒有作。
向知槿不耐催促,“快點幫我一下啊,我看不到扣子。”
青竹味的信息素率先爬上不設防的皮,像是沒有找到后頸能夠釋放安氣息的腺,有些躁地在上面流竄。
孟庭瀾微微抿,在向知槿的再一次催促中抬起手,捻著在指尖上顯得很細的鏈子,準確扣上。
作很克制小心,但收手的頃刻還是及了點點溫熱,信息素在到的地方堆積纏繞。
孟庭瀾眸輕,釋放出一縷攻擊信息素,打散只有自己能到的一簇青竹味。
向知槿什麼都沒有覺到,回過展示項鏈,“好看吧?”
銀鏈纏繞修長白皙的脖子,黑鉆蝴蝶趴在致的鎖骨上,確實很襯他矜貴的氣質。
孟庭瀾移開目,“好看的。”
他舉起手機,從熄滅的屏幕里欣賞,“也就一般好看吧,雖然不比我家里的貴,但款式還不錯,我戴起來更好看。”
孟庭瀾不想聽他持續臭屁炫耀,“沒事了就回去休息,我還要忙。”
他擺手,“你忙吧,我晚上再找你吃飯。”
孟庭瀾沒有拒絕,關上門。
向知槿回到自己屋,對著項鏈自拍幾張,發給賀爵。
[zz:daddy,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daddy:買了新項鏈啊,好看。]
[zz:嘿嘿嘿向衍愷送的!/得意叉腰/墨鏡裝酷]
賀爵打來語音故意逗他,“寄回來給我。”
他護住項鏈,大聲回復,“不給!我只能給你買同款。”
賀爵帶著笑意好奇,“他為什麼給你送項鏈?”
向知槿翹著腳晃悠,“他對我大聲說話了,這是給我的道歉禮。”
對面沉默了幾秒,才溫聲說,“你喜歡就好。”
“也就一般喜歡吧。”向知槿語氣掩不住開心,點評了幾句項鏈,問,“爹地,他們知道是我們接走那些研究員了?”
“嗯,藏不住,也懶得藏了。”
“知道就知道吧。”向知槿并不怕自己的份暴,“爹地,裝著融合劑的箱子要等東洲洲長從國外訪談回來才能打開,等他們一打開,我就把最后這支融合劑毀掉,再把所有數據一刪,他們肯定哭得很大聲。”
賀爵輕笑,“你不要玩得這麼暴,被逮著了要吃苦頭的。”
向知槿張狂抬起下,“他們敢我嗎?我一說我爹是賀爵,他們就會麻溜派專機把我送回家。”
“嘖,向小乖你不要這麼欠揍。”
向知槿嘿嘿笑,“好嘛好嘛,爹地我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拜拜,你。”
“嗯。”賀爵提醒,“記得明天的拍賣會,晚點我讓人給你拿邀請函過去。”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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