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足足睡了一天。
下午5點多的時候,被電話鈴聲吵醒。
是姜母宋葉,在電話里怒吼著讓滾出去。
姜芫知道是因為昨晚姜若若挨揍的事,他們能忍到現在,估計也是因為周觀塵參與的關系。
到姜家時正趕上飯點兒,三個人吃飯一桌子菜,腫豬頭的姜若若面前還有一碗燕窩。
看到姜芫,也只有姜父姜志明抬起頭招呼,“吃飯吧。”
一直以來,他和宋葉一個唱紅臉兒,一個唱白臉兒。
有很長一段時間,姜芫都以為他是個慈父,很依賴他。
直到他著嫁給周觀塵,才一點點看清他虛偽的面目。
姜芫拉開椅子坐下,不客氣的拿起筷子。
啪,宋葉拍了筷子,“沒教養的東西,打了你妹妹還有臉吃飯,給我跪下。”
姜芫冷冷一笑,“我沒教養是因為沒爸媽教,姜若若倒是有爹媽,有教養嗎?”
“你這個孽障!”宋葉站起來,用手指著姜芫,“你妹妹做錯了什麼?不過是看到你跟個老男人去酒吧那種地方,好心提醒你別給周姜兩家丟臉,你就讓人把打這幅樣子,還鬧去了派出所,你到底有沒有廉恥?”
看著高貴麗的母親,姜芫臉上漫出一層笑意,只是那笑薄而脆,本擋不住的悲涼。
這時候,姜若忽然怯怯地發聲,“媽媽,您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姐姐,也許真的跟人談生意呢。”
“談什麼生意?一個學都沒上的農村人,能懂什麼生意?”
“也許是周家的生意。”
宋葉冷笑,“在周家就是個保姆,除了掃地桌子做飯伺候男人還能做什麼?不就是耐不住寂寞出去胡勾搭嗎?從小到大,就是這麼無恥。”
姜芫手指微微蜷曲,什麼樣的媽媽能罵兒無恥?
姜若添油加醋,“不怪姐姐,可能被人欺騙了,畢竟那老頭年紀大心眼兒多,又有老婆。”
一聽對方有了老婆,姜母更加暴怒,重重的一掌落在姜芫臉上。
咆哮著,“下賤的小娼婦,早知道你這麼丟人現眼,我就不該生下你!”
姜芫手著臉,打的跟白抒打的重合,甚至比白抒更重,能覺半邊臉都木掉了。
站起來,手指抓住桌子的邊沿,冷笑,“那你就別生呀,套很貴還是避孕藥買不起?生而不養,你們連人都不配當。”
砰的一聲,桌子被掀翻了。
一桌子的湯湯水水全倒在地上,杯盤破碎,一地狼藉。
姜父除了震驚氣憤,心底有幾分詫異。
姜芫好像不太一樣了。
以前子,哪怕被欺負狠了也只是遠離,而不是反抗。
今天倒好像是故意找茬兒,難道有周觀塵在后面給撐腰?
這時候,姜若忽然大哭,“姐姐,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來,干嘛要傷害媽媽?”
姜母這才注意到上的痕,頓時咬牙切齒。
沒覺疼,但是父母的權力到了挑釁,“小娼婦,我打死你。”
說著,拿起旁邊放置的球桿,就劈頭蓋臉地砸上去。
姜芫聽到風聲,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心一橫,咬牙迎了上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一只大手握住了球桿,被摟一個男氣息濃郁的懷抱里。
看著面前英俊的臉,姜芫詫異,他怎麼來了。
周觀塵低頭看著,“你沒事吧?”
姜芫搖搖頭,不得不承認,他替自己撐腰的樣子真的很帥。
他把球桿扔在地上,“一家人欺負一個,你們可真行。”
宋葉愣了一瞬,僵的說:“倆個丫頭鬧著玩呢,你別見怪。”
“鬧著玩兒?我還以為你要打斷我太太的骨頭。”
“那哪能呀,我是親媽,沒有人比我更疼,就是這丫頭鬧得太不像話,欺負妹妹還把桌子給掀了,我嚇唬嚇唬。”
姜父立刻說:“趕帶姜芫去收拾一下。”
姜若若癡迷地看著周觀塵,“姐夫,我帶姐姐去吧。”
周觀塵冷冷瞪了一眼,“你是誰,別。”
姜若若委屈,“我是若若呀,您不認識我了?”
“姜若若?”周觀塵若有所思,“就是昨晚誣陷我太太人那個姜若若?”
姜若若面容僵,想要笑扯疼了傷口,別提多猙獰。
昨晚,警察來的時候那幫人已經被季如冰收拾的很慘。
頭破流的,傷手傷腳的,還有個鼻梁骨被打斷的,都等著去送醫藥費。
本想讓父母姜芫回來收拾一頓好出氣,沒想到周觀塵這麼快也來了。
咬咬,裝可憐,“姐夫,昨晚的事是誤會,我也是怕您被戴綠帽子。”
周觀塵染了霜雪的眸子看過去,嚇得姜若若一哆嗦。
周姜志明堆起滿臉笑,“行了,都是一家人,到此為止到此為止。觀塵呀,我這里有個項目想請教你,我們去書房聊,讓們母自己開解。”
周觀塵冷笑,“欺負了我的人想這麼算了?”
姜若若嚇得躲在媽媽后,宋葉臉難看,“那你要怎樣?”
“在我們周家,這種犯了口舌是非的要罰跪祠堂,我看你們家也沒祠堂,就去院子里跪著吧,跪一整晚。”
“我不去!”
宋葉也搖頭,“我們姜家沒這規矩,不去不去。”
說著,又去罵姜芫:“就挑唆老爺們兒替你出頭,對付你親妹妹,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趕跟觀塵說說,放過若若。”
姜芫偏頭躲過去,臉卻慘白。
宋葉罵過比這更難聽的,但當著周觀塵的面被罵,有種被剝了放在他面前的恥。
“夠了!”周觀塵低吼一聲,“現在是周家人,不是你們能隨便打罵的。”
他了怒,看向姜志明,“岳父,不談項目了?”
姜志明眼珠子轉,他打電話讓周觀塵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管他喜歡不喜歡姜芫,總不能看著媳婦在姜家丟臉。
這個項目幾百萬,讓兒跪上一會兒,倒也值得,大不了等他走了就起來。
于是,他沖宋葉使眼,“跪,跪,姜若若,趕去外面跪著。”
此時宋葉也明白過來,沖使眼。
哪知周觀塵道:“我會讓我的保鏢留下來監督,勞煩岳母給他收拾個房間。”
姜家人:……
姜若若從小生慣養,哪里得了那種苦,想想就讓人崩潰。
不能跪!
姜若若眼珠子轉,很快就有了主意。
“姐夫,我知道我姐姐一個天大的,如果我告訴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跪下了?“
周觀塵薄薄的眼皮一掀,似乎很興趣。
他問懷里的人,“你有把柄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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