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不屑的“切”了一聲:“你后來轉走了你不知道,那暴躁爹媽出車禍沒了,還把人家的小孩給撞死了,人家找賠錢呢!要錢要到了學校,鬧得大家都不得安寧。看可憐,我還給捐了五百呢,你說現在這樣對我,是不是狼心狗肺……”
“你說,父母死了?”
車速陡然一降,陳夢被安全帶勒了一下,不滿的蹙了蹙眉頭:“可不是,那小孩的家長天天端著像到學校鬧,要抵命,那段時間大家都提心吊膽,就怕那對家長走火魔拿學校的學生報復,后來轉學了我們才安寧了。不過我聽說本就不是轉學,是輟學!畢竟這樣的學生,哪個學校敢要?”
南舟沒再說話,陳夢像是對這個姜瑤的陳年往事很興趣:“南舟,和咱們玩不到一塊兒,你看今天潑我水就知道了,心里暗得很,你以后往南夜跑,小心打你的主意。”
南舟不置可否。
到了許氏集團,陳夢挽著南舟的手臂進了總裁辦公室。
許知山剛從會議室出來,看到陳夢,滿臉笑意,卻又佯裝責備:“夢夢,好久都沒來看姨父了,我看要不是南總,我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南舟恭敬的了一聲“許董”,許知山朝他點了點頭。
陳夢松開南舟,一臉乖巧嗔的挽上許知山的手臂:“姨父,人家那天去家里,明明是您自己不在的,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許知山五十多歲,喜歡兒得要命,偏偏膝下只有兩個兒子,那份憾和慈他便全都給了這小外甥。
他樂呵呵的:“就你最會狡辯……你這子怎麼回事,姑娘家出門,穿這樣可不夠規矩。”許知山一垂眸就看到陳夢擺的未干的水漬。
陳夢撅起:“別提了,遇到個手腳的服務生給我潑的!”挽著許知山到沙發邊坐下,切正題,“姨父,之前南舟給你看的那個策劃案,您考慮得怎麼樣啦?”
許知山寵溺的點了一下的額頭:“我就知道,你肯來看我,就是有目的。”
陳夢:“人家南舟的確有實力嘛,姨父您最才了,錯過他可是您的損失!”
許知山笑著點頭:“夢夢最了解我,你去玩兒吧,我和南總聊一聊。”
陳夢得意的朝南舟了下眉眼,說了一聲“姨父最好了”然后出了辦公室。
平日威嚴的許知山臉上慈的笑意還未全部消散,他指了指門口,對南舟說:“我這外甥,一天古靈怪的,可得很。”
南舟對他的評價不敢茍同,只是含著淺笑點頭應和。
許知山意猶未盡:“為了你的項目,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真是,一把年紀了,還得想辦法討好啊……那個項目我看了,合作沒有問題。夢夢說得沒錯,你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有魄力,沒選錯人。”
許家是s市房地產行業的龍頭,南舟平日在外盡管高高在上平日目中無人慣了,但見了許知山,還是得恭敬的一聲“許董”。
從許氏集團出來,陳夢被許知山拉到家里去和家人聚餐,南舟反而得了清靜。
他把車開到姜瑤的餐廳外面。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他在餐廳坐了十來分鐘,沒看到姜瑤。
他皺眉拉住一個服務生:“姜瑤呢?”
張芳認出了南舟,就是姜瑤相冊里的那個人:“姜瑤今天調崗去洗碗了。”
“洗碗?不是負責大堂的嗎?”
張芳環視了一下四周,小聲道:“聽說之前得罪了客人。”
南舟便松了手。
他到廚房后面的時候,看到戴著圍的姜瑤正練又迅速的刷著盤子。
水池里全是厚重的油污,從堆積的盤子里出一個,用抹布利落的轉了一圈,然后放到旁邊的水池。
南舟擰眉看了半分鐘,已經刷了十多個。
那纖細的手已經被泡得發白發脹,丑陋猙獰。
旁邊負責第二個水池的婦人不悅的指責:“姜瑤,我說你能刷干凈一點嗎?上面這麼多油!你別只走過場混時間,不然我可要告訴店長了!”
姜瑤的額發掉下來,抬手要去別上去,又想起自己滿手泡沫,只能用手臂隨便撥了撥,然后捶了捶酸的后腰:“我會注意的。”
“‘注意注意’,每次都是這句話!做事手腳的,怪不得隔三岔五就要到后面來。”
姜瑤冷著臉沒說話,只是刷碗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刷兩遍再放到旁邊。
“先生,您……”
有員工推著裝滿臟盤的推車過來,看見穿著锃亮皮鞋的南舟,有些詫異。
姜瑤聞聲抬頭,看到臉鐵青、像是在生氣的南舟。
了,沒說出話來。
南舟兩步過來,抓住的手腕,要把帶出去。
姜瑤回過神掙扎,低喝道:“我在工作。”
“這破碗有什麼好刷的!”南舟好像氣得不輕,聲音低沉得可怕,一雙眼睛猩紅。
姜瑤掙開他的手,抬眼看著他,又重復一遍,語氣了不:“我在工作,你可以先出去嗎?”
南舟氣的咬牙,姜瑤又不是白癡笨蛋草包!就算沒有上大學,憑的聰明,去學什麼手藝掙不了錢,居然要來刷盤子!
他一手錮著姜瑤,一手繞到后利落的解了的圍扔到地上,冷聲警告:“你要敢再刷盤子,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手!”
姜瑤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里打轉。
死死的咬住,不敢發出聲音。
不想讓一旁噤聲的同事看自己的笑話。
聞訊趕來的店長正遇上一臉怒氣的南舟拖著姜瑤的手就往外疾走。
他連忙要去攔他:“先生,您這……”
南舟冷聲道:“姜瑤辭職了!”
店長看著暴戾的南舟,又看了看無力抵抗的姜瑤,跟上去問道:“要不要替你報警?”
姜瑤紅著眼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辭職……”
南舟本不給多說話的機會,直接把拖出餐廳,塞到車里。
姜瑤在座位上,心里擔憂的是店長真的讓自己離職的事。
見南舟不說話,便要開門下去。
給店長解釋解釋,保住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手搭在車門把手上,剛一側,一條手臂便狠狠的橫在姜瑤的肩上。
的著椅背,覺自己疼得骨頭都快碎了。
“別人欺負你,為什麼不反抗!你是傻子嗎,還是說,你就喜歡人家那樣對你!你就是有傾向?!”
南舟的聲音像是從地獄發出來的,讓姜瑤不控制的打著冷。
那冷的眸子起了火,像是想把燃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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