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幫頭小子對話,盛沐沐又好笑又唏噓。
小說里提到過,祁白在高中時期為了引起大人關注,故意做出些叛逆行為。
今天他帶同學回家來玩,應該也是出于這個考慮吧。
恰此時,祁白抬頭瞥了一眼二樓。
猝不及防撞盛沐沐惋惜又憐的視線之中。
視線匯,盛沐沐扯了扯角,回以一個微笑。
祁白愣了愣,“?”
祁白是小團里中心人,一舉一被其他人切關注著。
發現他表變化,其他人順著他的目仰起頭,看到了盛沐沐。
高中生到底是怕大人的,前一秒還在議論祁白后媽閑話,見到本人,立刻收起張揚姿態。
有人拍了拍祁白的肩膀,隨口問道:
“祁,這位漂亮姐姐是誰?”
祁白眉頭皺起,斜睨那人一眼,冷著臉道: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那人驚訝捂,低聲音詢問:
“不會就是你后媽吧?”
祁白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只當盛沐沐不存在似的,懶懶散散坐到沙發上。
“不用理,我們自己玩自己的。”
眾人從祁白的反應已經能夠確認,這位漂亮姐姐真的是他后媽!
或許是因為面前那個微笑如春風的人不是他們想象中惡毒后媽的樣子,一幫高中生瞬間拾起了來別人家作客應有的禮數。
一群人里有人帶頭喊了一聲:“阿姨好!”
接著,樓下傳來一道道清脆的——“阿姨好!”
得盛沐沐一哆嗦。
雖然二十八歲,算不上年輕,但由于長相顯小,以前從未被人過阿姨。
現在此起彼伏的“阿姨好”,讓覺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
祁白靠在沙發里,目懶懶散散飄向二樓。
正是這時,盛沐沐清楚看到了祁白正臉。
他眉眼清冷,帶著年特有的散漫不羈。
用象一些的覺形容,就像是每個眼神都在傳達“好麻煩啊”的覺。
五如同尚未完工的雕塑,已初現霸總氣質雛形。
時間會慢慢將這張臉打磨得愈發致。
可是……
盛沐沐眸漸深。
心中一個疑越來越濃。
這張臉和祁默一點也不像。
祁默和祁白,真的是父子嗎?
盛沐沐按下心中疑,朝樓下一群高中生們展一笑,回應:
“你們好呀,歡迎來家里玩,不用拘束,當自己家就好。”
語氣盡量青春洋溢,想要沖淡“阿姨”這個稱呼給帶來的暴擊。
話落,一幫頭小子心里皆是一驚。
沒想到祁后媽不僅是個大人,還是個溫親和的大人。
完全不是想象中惡毒后媽的樣子。
方才囂著“絕對不會搭理”的小子,正撓著后腦勺憨笑,乖巧應聲。
“打擾阿姨了。”
祁白:“……”
打過招呼,盛沐沐返回臥室。
青春期時總會關上自己房間門,不愿被父母打擾,如今換位思考,也不想當沒有眼力見的后媽。
最好是把外面空間都讓給他們,不要讓他們覺到家中有大人而不自在。
客廳里。
大家打電的打電,玩撲克的玩撲克。
祁白百無聊賴刷著手機,眼神若有似乎飄向二樓。
奇怪。
那個人見到他帶一大幫人回家玩,居然會一點生氣神都沒有。
換了套路想扮演溫后媽嗎?
可笑。
思索間,面前茶幾上被放下兩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裝滿了零食。
傭:“爺,這是太太剛剛吩咐我去買的零食。”
“什麼?”祁白眼睛瞇了瞇,瞥了一眼二樓主臥方向,“讓你去給我買零食?”
開什麼國際玩笑?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傭篤定點頭。
“是的,這些都是太太讓我去買的,太太還說,如果你們想喝茶,讓我去幫你們買,爺你們喝茶嗎?”
傭心里同樣很震驚。
太打西邊出來了。
太太居然主關心起爺來了,還是在先生不在家的時候。
祁白心復雜,表面上卻仍舊不耐煩的樣子:
“……不喝。”
衛朝南從袋子里出一包薯片拆開,塞進里:
“白,你后媽人好的呀,比我親媽都好。”
衛朝南是祁白從初中就玩在一起的兄弟,知道祁白爸爸再娶后,曾真心提出過建議,讓祁白小心后媽。
十個后媽里難有一個好人。
今天一見,衛朝南想法開始有了一搖。
祁白別過臉,不屑回應:“你懂個。”
鬼知道心里在打什麼算盤。
突然間的殷勤,必然有詐。
“喂,黑火車樂隊的新CD帶了沒有?”祁白突然問了一句。
衛朝南:“帶了啊,在我包里。”
“放著聽聽。”
德國重金屬音樂穿力極強,祁白故意把音量開到最大。
惡劣地等著盛沐沐忍無可忍出來罵他,出惡毒后媽真面目。
像是想要以此來證實自己心中對的判斷不會錯誤。
二樓主臥。
盛沐沐在玩手機。
突然,樓下刺耳音樂聲傳來。
耳被震得疼,無奈嘆了口氣。
哎……
看來,青春期叛逆年不是像網上說的那樣,靠慈母微笑和特意的照顧關懷就能哄住的。
網上經驗教些有的沒的。
罷了,還是順其自然做自己吧,特意凹慈母人設太過別扭。
不久后,二樓主臥門被緩緩推開。
祁白余看到,冷嗤一聲。
哼,終于忍不住了吧。
他心里升起一抹復雜緒,表滿不在乎。
等待即將到來的一頓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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