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靈盯著他,岑屹樓還在那倒紅酒,立刻不敢出聲,跟個鵪鶉似得坐在他邊上,“咱們又不是買不起這的門票,萬一他們真的以為你是岑屹樓,那遇到正主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岑屹樓給那杯也滿上,“他不會來,你就放心喝吧。”
“想就,隔音效果好著呢。”
鹿靈哪里喝得下去,滿腦子都是等會兒,要是被人發現了趕出去怎麼辦?先捂著臉,還是捂著頭啊。
觀眾已經陸陸續續全部進場,肖薇的位置不大好,在最差的一個包廂,但還在打聽鹿靈在哪。
不過能被保安親自送上去的,也只有最佳觀景臺位置。
肖薇一邊告訴自己這不可能,鹿靈怎麼可能坐在那?但還是忍不住心的好奇,非要去辨認個真假。
尤其是附近的幾個位置,全部都看過了,沒有鹿靈的影。
那就剩下最高位了。
等在包廂里看到滿桌子酒菜,還有時控轉播的幾個大屏幕的時候,肖薇都快氣炸了。
這個包廂都能容納地下30個人,而選的那個,也就是個小包廂,空氣流通還不好,仄悶熱,空調都跟開不起一樣。
看到鹿靈這麼好的待遇,肖薇直接繃不住了。
直接推門進來,池睿攔都攔不住。
“這地方不錯啊,不介意我進來看看吧。”
怕什麼來什麼,鹿靈不得沒人發現呢。
“介意,出去!”直接指著門口,一副被打擾了的模樣。
肖薇視線落在了岑屹樓上。
男人的長相材自不必說,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場,就讓肖薇收斂了囂張地氣焰,有些拿不準這是什麼人,跟鹿靈又是什麼關系。
肖薇自顧自坐了下來,池睿無語,也只能跟著杵在這。
“你聽不懂人話呀,這里有誰請你坐下來了?”鹿靈冷笑道。
“何必這麼劍拔弩張呢,這位先生你好,我肖薇,是鹿靈的同事。”
岑屹樓視線從紅酒上挪開,但只是把鹿靈手里的冰淇淋拿走,“吃了一半了,吃點,晚上容易胃疼。”
完全把肖薇當個空氣,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慢跟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調調,真是讓人恨得牙。
鹿靈還滿意這態度。
難怪酒吧里這麼多人圍著他呢!一定是金牌鴨鴨!
看看這眼力勁,滿分!
一高興,直接端起一杯紅酒,正準備喝呢,突然想起明天晚上還要飛,不能喝。
肖薇看著那樣子,冷笑道:“你會喝紅酒麼?就你那牛飲的樣子,連怎麼醒酒,怎麼讓酒的滋味更好都不知道吧,怎麼用酒杯才不影響酒的口,你都沒學過麼?”
一直沒搭腔的岑屹樓突然開了口,“一杯紅酒而已,難不喝的東西還要供起來,喝了還是倒了還是拿去炒菜,都是買單的人的事,有品行的人也從不對其他人的事指手畫腳。”
“你!”肖薇氣得漲紅了臉。
“比賽馬上要開場了,請不要在這里妨礙我們觀看的心,沒錢就好好待在你的包廂,別上來蹭最佳觀看位。”
岑屹樓說話氣死人不償命,肖薇哪里還坐得下去,猛地站起來拉著池睿就走,仿佛也只有死死拉著池睿,才能讓鹿靈后悔,讓這個人知道自己永遠是勝利者。
包廂門被合上,安靜如的鹿靈猛地發出了尖銳的鳴。
“啊啊啊啊,你太帥了,太他媽解氣了!”
晃著岑屹樓的胳膊,“你這小,真是妙語連珠鳥語花香啊!”
岑屹樓看著這興又得意的小表,有點想不通,那個池睿,放著這麼個活寶不要,居然出軌?
“高興?”
“那我當然高興了,爽死了好吧,我才不要裝什麼無所謂的優雅人設呢,我就想把酒潑他們臉上。”
岑屹樓勾笑了笑,“那怎麼不潑。”
“那酒不得我買單啊,給得。”
鹿靈拿起菜單看看,準備今晚也瀟灑一把,畢竟門票錢省了,其他也可以消費消費。
一看到菜單上的數字,再看了看酒瓶上的LOGO,鹿靈嗓子眼有點發虛。
“這,這是韓元麼?”
“你沒看錯,百分之百,人民幣價格,不必換算。”
鹿靈掐了一下人中,“你怎麼敢的!!!!”
10多萬的酒,你說開就開了!
鹿靈覺自己要裂開了!
這包的還真不是金雀啊!這是金臭大雕,你個敗家子!
鹿靈腦子里的彈幕起飛,恨不得掐死岑屹樓。
外頭音樂聲震耳聾,電視大屏幕上,聚燈照亮的賽場,已經是紅的燈牌海洋。
而紅就是陸斯昂的應援,這會全是的尖聲。
“陸斯昂!陸斯昂!陸斯昂!”
整齊劃一,震耳聾。
鹿靈的心,比六月飛霜還要冷三分。
不出陸斯昂三個字。
滿腦子只剩下。
這瓶酒它十幾萬。
鹿靈覺到心痛到無法呼吸。
而聚燈到轉,現場效果直接拉滿,穿紅賽車服的高大男人出現在了賽場上,將氣氛再次點燃。
意氣風發的男人對著鏡頭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還眨了下眼睛,現場的尖聲直接再創新高。
鹿靈深呼吸一口氣,將酒給他把木塞摁了回去,拿起沙發上的熒棒也沖到了落地窗前。
岑屹樓走過來站在側,“剛才不還疼麼?這會沒事了?”
鹿靈化悲憤為力量,“來都來了,不過即日起,你的伙食沒有三菜一湯了!一頓的預算只有20塊錢!”
“……也好。”
不買特別貴的食材的話足夠了。
岑屹樓雙手兜,視線落在賽場上。
“你怎麼不啊,跟著一起啊。”鹿靈把熒棒塞他手里。
岑屹樓道:“了他也聽不到,我又不是個猴。”
“……你罵誰呢。”
“我罵他安排的不是很合理。”
鹿靈覺得這小子就是詭辯!
“你喜歡這種刺激的競技熱比賽?”
“不,是在他上看到了百折不撓的神,我剛當飛行員的時候,你不知道,那個固定滾訓練,我就跟塑料球里的倉鼠似得,天旋地轉,好幾次想放棄了。”
“吐地自己全都是,嘔吐嗆到鼻腔,洗了好久都是那味道。”
“我就想啊,我干嘛這麼多苦啊,要不算了吧。”
“但后來因為關注了男神,也關注到了他的好朋友,知道他的朋友陸斯昂為頂級賽車手,斷了,卻在療養后,毅然重新返回賽車場,一次次康復,一次次努力復健,一開始那績都沒眼看。”
“我就想,他都能從巔峰跌落,再重新爬起來,那我本就在低谷,卻沒有勇氣過眼前的山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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