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和的月輕輕的著樹枝,落下細碎的黑影。
安靜的包廂里隔絕了外面喧鬧的環境,皮質沙發上坐著的兩個男人氣質絕倫。
“啪嗒”一聲,平板落在玻璃桌上,“看看吧,都在這里了,就是圍著秦家那位爺轉,沒別的什麼了。”慕白說道。
江淮序手拿過來,略的看了幾遍。
“該說不說,那位還真是有耐心,鍥而不舍,秦遠邊換了一個又一個,兩個人都沒什麼進展。”慕白挲著下,“現在生都喜歡這款?”
江淮序淡淡睨他一眼。
“明明有這麼多選擇,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慕白挑眉,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看誰都多了一深,彼時卻帶了一些恨鐵不鋼的意味,順手拿起旁邊古典杯遞給他。
江淮序接過來,盯著那杯橘的發呆,良久才出聲,“你說一個里面會有兩個靈魂嗎?”
慕白被他嚇得手一頓,“不是,你被打擊的開始說胡話了?”
江淮序無力的扯了扯,“自欺欺人而已。”
抬手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慕白輕嘖一聲,“我實在不太理解你這里的傷春悲秋,你還指吃回頭草?”
“說實話,大家在圈子里,婚姻不過是籌碼,規則被打破,而打破規則的人被拋棄了,你不覺得似乎有些可笑嗎?”慕白接著說道。
江淮序將空杯磕到桌上,“如果沒有許初念,我不會結婚。”
慕白幫他倒滿,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是沒救了。”
想說幾句難聽的話,又忍住了,江淮序這些年怎麼過來的,他看在眼里,那時候公司在上升期,許初念鬧離婚,珠珠又小不敢放在家里,江家那伙人就本不用說,只能自己帶著,珠珠后來不會說話,慕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江淮序那樣的男人出那種表,泰山面前不崩于的人,靠著醫院的墻壁緩緩坐在了地上,毫無形象,愣愣的發著呆。
從沒有想過他能跟狼狽掛鉤。
“那現在呢?你打算就這麼耗著?”慕白搖了搖手里的酒杯。
“不知道。”他眼底閃過一迷茫。
慕白嘆了口氣,搖頭。
“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
“對了。”慕白突然看向面平淡的男人,“城南的那個項目,據說對家就是秦家。”
“我親自去談。”江淮序搖酒杯的作停下來,眸一冷。
“如果……”
“沒有如果。”男人的聲音果斷又冷漠,聽不出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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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許初念睡得不安穩,在夢里,又好像是在別人的夢里窺探別人的生活,毫無邏輯的碎片,連續兩晚,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一直在夢里,他說,我們才是一對。
說完就跌了深淵。
夢境不停變換,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力讓崩潰,尤其是珠珠被推下樓梯時,什麼都做不了。
黑暗中,許初念猛地睜開眼,懷里的是真實的,大口著氣,在黑暗中轉頭看了一眼懷里呼呼的小團子。
又夢到了,夢到了24歲的自己。
如果24歲的真的喜歡上秦遠,那也是像18歲喜歡江淮序那樣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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