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瞪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太子只好灰溜溜的離開,臨走之時還不忘瞥一眼仍舊藏在白王后的尹宛。
離開儀殿回到東宮后,他氣的摔了滿桌謝芝差人滿城搜集的珍稀硯臺。
一眾太監宮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盡數伏在地上請罪。
這時恰巧外頭有人稟報,“啟稟太子殿下,謝小姐在外求見。”
來的可真是時候。
滿肚子的邪火無發,一聽到謝芝的名字太子頓時怒目圓睜,踢開面前碎裂的硯臺碎片氣勢洶洶的走出去。
一前殿,便看見謝芝珠寶氣的站在殿中候著,見到他來連忙笑的跑過來迎接。
“太子哥哥~”聲音還是那般,讓人聽著無法自持。
換作平日,兩人早就啃一團。
可太子今日在儀殿恥,被嬪妃瞧了笑話,占盡下風丟了面子卻還不能懲治白王,眼下正恨著呢。
見那張臉湊過來氣都不打一出,一抬手猛地扇了一掌,將人直接扇倒在地。
謝芝半邊臉很快便紅了,足以見得他用了多大的勁。
“哥哥,哥哥,你整日就知道哥哥。若不是那日宮宴你非要見孤,孤的計劃能全盤皆輸嗎?”
謝芝被他扇懵了,捂著臉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道他最喜的太子哥哥今日怎會舍得打。
儀殿。
太子走后,白王借故也帶著尹宛離開了。
皇后老臉掛不住,早早就散了小聚會,連平日里最喜聽賢妃唱江南小調的心都沒了。
被白王當眾擺了一道,那一個氣人。
但氣歸氣,卻不能直接報仇雪恨。
眼下這種敏時刻只能咬牙往肚里吞,皇帝可是說了這事本就是太子不對,若皇后執意包庇或是出謀劃策傷害尹宛與白王,他絕不姑息,定要狠狠懲罰。
若是來,到時候恐怕害的都是自己。
做皇后十幾載,倘若因此害自己失去后位,都不知道今后該如何過下去,不如愧而死算了。
且等著,等太子榮登大寶,那些個人還不容易解決嗎?
去往蘭馨殿的路上,尹宛一直默默跟在白王后,兩人一路無話,甚是沉默。
一直盯著白王單薄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想著上次太子來府中糾纏被白王救下,今日在儀殿又被他救下,尹宛忽然覺自己有些愧對于他。
這些事說到底都是給他帶來的麻煩,若不是,白王此刻指不定在哪自在瀟灑呢。
尹宛想了又想,太子屢次找,白王心中恐怕生了許多個疑問,又或是已經對產生了不好的印象。
為了自己以后能好過些,決定對他坦白自己與太子的關系。
“殿下,請留步。”尹宛停住不,溫聲說道,“我有些話想對殿下說。”
白王頓住腳步,平靜的回頭看,“何話?”
他總是惜字如金,回回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尹宛聽著委實覺不大舒服。
但還是忍住按下不提,只倚向他行禮。
“殿下,其實我之前是與太子有過男之的,但你莫要多想。我們每次見面都只局限于吃茶賞花,從未有過什麼逾矩行為,我更是連手都未曾讓他過。”
聞言,白王很明顯的蹙了蹙眉,不知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據他所知,年初的時候太子便與有過曖昧之,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若是沒有過什麼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是可以做到潔自好,但太子不一定能忍住。
不過這些他也不太想真的去了解,只淡淡問道,“那你既然與他有,為何當時要當著他的面答應與本王的賜婚?”
尹宛忙道,“是因為我看見他與旁的人在一起,在一起......”
后面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白王哦了一聲,反問道,“這般你就不了了?太子是儲君往后必會有三宮六院的,難道你能阻止他娶旁的人嗎?”
這話說的尹宛只想反駁。
怎麼可能是因為這個,即便是想獨占夫君那也不啊。
換作旁人興許還能行,但太子絕不可能,至魏循不能夠。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會太子誆騙,興許是因為之前十四年都被保護的很好,及笄后踏世間還沒來得及學會識得人心險惡便遇上了他吧。
若是換個人遇,結果可能不一樣。
這個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能隨意的,即便是白王也不行。
“當然無法阻止,但是我也沒辦法忍他與我最好的閨友攪合在一起。”尹宛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活像個小倉鼠,“不對,現在已不是我閨友了。”
“奧?”白王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原來如此,那確實不能接,畢竟是雙重背叛。”
“對對對,殿下實在是英明,一下子便說到了點上。”尹宛十分贊同他觀點,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
說罷,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覺得我最應該謝的是那日給我紙條提醒的人,若有一日知道他是誰,我一定好好謝他。”
那日回去后,便將事理了理,當時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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