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到冬季,凜州寒涼著呢,這裘披風必須得帶上寒。
柳嬤嬤趕跑著追出去,幸好他們走的不快,沒一會兒便在殿外追上了。
“殿下留步,娘娘說有裳忘給您了,這會兒拿上正趕著過來呢。”
白王頓住腳步,看了眼尹宛,“你在此等著,本王去取。”
尹宛乖巧答應,看著白王進蘭馨殿。
不知是不是蘭妃忽然舍不得兒子,有太多話要與白王說,還是怎麼得,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都沒等到他出現。
尹宛實在無聊,便朝蓮花池邊的亭子里走了走。
去儀殿時腳就有些不舒服,又站了這般久,實在扛不住,得找個地方坐坐緩一緩。
靠在亭柱上著凋零枯黃的荷葉發呆,沒想到后忽地冒出來一個人。
那人攔在面前,問道,“宛宛,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突然變了這麼多啊?能告訴孤嗎?”
太子想了多日都沒想明白變故在哪里,心中一直有個疙瘩,睡不香也吃不好。
不找尹宛問清楚,他后續事不好開展,也無法疏通自己的心。
尹宛被他嚇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逃跑,“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太子低子死死盯著,不讓有隙可逃,“孤如何來不得?這里,那里,往后都會是孤一個人的,你說孤怎麼來了?”
這話他就不聽,怎麼得,逛自家后花園還要個理由不?
簡直荒謬!
若不是看在尹宛這人還有利可圖的份上,他當真想狠狠責罰一頓泄憤。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得罪太子,尹宛忙道歉,“臣說錯話了,還殿下莫怪。”
說完,看向蘭馨殿的方向,想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便催促太子,“殿下請讓開些,臣的夫君馬上便要來了。”
這話太子更是聽不得,怎麼得,就喊上夫君了?
之前還喚他太子哥哥呢。
“莫在孤面前提這個字,孤再問你,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突然變了這麼多?”
太子行為實在乖張,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尹宛不敢糊弄他,咬咬牙說道,“因為臣忽然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白王殿下。”
這話可不得了,太子頓時氣的炸了。
他再往下低子,指著尹宛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將他刺激的發了瘋,尹宛嚇得只往后退。
但忘了,自己坐在亭子里頭,后頭便是蓮湖池,一退便被憑欄抵住去路,整個人往后仰去。
太子也是手快,一下子便將撈了起來。
尹宛站穩后連忙掙他,“太子殿下,臣還有事,先告辭。”
被太子到腰當真是惡心至極,要立刻回去沐浴洗滌。
不遠的長廊里,白王長玉立的站著,目落在亭中男上。
“殿下,這......”蒼河搬完東西回來,還沒勻氣兒呢,便看見了這一幕。
白王沒說話,神淡漠至極。
蒼河知道自己不該多,撓了撓頭,忙岔開話題,“殿下,春見已經帶著東西先走了,我們是不是也啟程回宮了?”
白王瞥了他一眼,將兩件裘丟給蒼河,徑直往前走。
行到拐角,恰好上了尹宛。
“殿下,東西都拿齊了嗎?”紅著臉,心虛的向他行禮。
白王只字不發,先是瞥了一眼漲紅的小臉,再將視線緩緩下移,落在那把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第10章 010
尹宛被他打量的十分不自在,緩緩抬起胳膊放在腰線前,擋住他的視線。
他在看什麼呢?是看見了亭子里發生的那一幕麼?
可是又不像啊,方才被魏循拉起來分明瞧著廊下那沒有人影的。
白王一直沉默不語,尹宛不準他的心思,便往侯在他旁的護衛蒼河上看了看。
發現蒼河正盯著地面不曾看自己,只好歇了從他上找蛛馬跡的心思。
反正剛才那事覺得白王是沒看見的,既然沒看見便不能說出來。
多一事不如一事。
那會兒好不容易借著從儀殿出來的機會與他解釋清楚與太子的關系,可再不能生事端了。
“殿下?”尹宛抬手在白王眼前揮了揮,壯著膽子問道,“你......是在發呆嗎?”
被穿心思,白王有些不適。
他轉側對著尹宛,裝作若無其事的扯了個謊,“未曾,只是在想是否還有東西忘拿了。”
尹宛噢了一聲,信了他一本正經說的話。
“那殿下可想明白了?有沒有落下的,若有,我再陪你一起去取。”
可再也不想獨自一人留在這兒了。
“沒了。”白王搖搖頭,啟步往前走,尹宛趕跟上他。
不料走了幾步,白王忽然停了下來。
尹宛跟他跟的太近,沒來得及反應,一下子撞在了他的后背上,險些摔倒。
白王眼疾手快的轉過將牢牢接住。
尹宛呼吸都滯了一瞬,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時,嚇得慌忙別過頭去看別。
意識到自己攬了尹宛的腰,還是太子過的那,白王猛地回手,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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