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點的時候,黃肅來了。
蘇禾開了大門,后面跟著兩輛商務車,直接開進了院兒里。
車里的東西一箱箱的的往下搬,黃肅跟著清點。
全程對一旁眼睛對著幾十號箱子放著的姜糖和鄭喬視而不見。
結束后,他走到蘇禾邊,微微傾,禮節周到:“太太,這是清單,您過目,司總說,您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下次換幾個品牌。”
姜糖白眼兒:裝什麼呢,在老娘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兒。
蘇禾:“黃肅,你能不能轉告二爺,以后不用這麼麻煩了,缺什麼我自己買就行。”
也沒有以后了。
黃肅突然想起他過來的時候司總代那句,要讓你轉告我以后不用這麼麻煩,缺什麼自己買,你就告訴,出門左轉五米有垃圾桶。
不由嘆一句,要不人家是兩口子呢。
三年未見,司總對太太的脾依舊掌握的如此徹底。
連垃圾桶的位置都記得清清楚楚。
話到邊,黃肅又委婉的加工了一下:“太太,這些都是高奢定制,也有很多孤品,您挑些喜歡的,剩下的,送給親戚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
蘇禾聽著他一本正經一口一個太太有些好笑:“黃肅,你今天怎麼了,說話這麼客氣,你要不要正常點兒?”
黃肅苦笑:“哪敢啊,上午剛挨了一頓訓,今天司總看我哪哪都不順眼,一會兒說我言語有失,一會兒說我友不慎,關鍵我反思了半天真不知道哪兒錯了。”
蘇禾:“友不慎?…你倆的好友差不多都是共同好友吧,新朋友了?”
黃肅:“最近在整理恒河那邊影視城項目的投標資料,跟個陀螺似的,忙的連口水的顧不上喝,哪里還有空新朋友,老朋友的局現在都不帶喊我的了,就差給我豎個碑,寫上人間查無此人了”
蘇禾:“…”
黃肅吐槽:“就連客戶送來的八馬圖,他也看不順眼,還說什麼,馬克他…有兩匹馬還用眼瞪他…說我一大清早拿這來膈應他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真…”
說著說著黃肅突然看向蘇禾,“不對,嫂子,你是不是屬馬…”
蘇禾:“……”
關什麼事兒?
黃肅兩手一拍,得。
指定是又在這氣了。
火氣沒地兒撒。
至于友不慎,那就是在說姜糖。。。
這一趟真是沒白來。
又聊了幾句,走的時候,黃肅看向姜糖,眼神示意出來一下。
姜糖假裝沒看到,迫不及待拿了把鑰匙劃箱子,拆包裝。
對一個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拆快遞盲盒更開心的了。
男人,呵,邊兒去吧。
黃肅瞥了兩眼,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個發卡,“姜糖,上次你落我那兒的……”
話沒說完姜糖一個箭步躥到他跟前,捂著他把他拉出去了。
鄭喬抬眼看著那枚珍珠發卡,張了O型。
一直以為蘇禾和姜糖在上是菜鳥兒級別,每天擱這兒跟個大師一樣指點這個,指點那個,結果人家一個已經結了婚,一個也有了男朋友。
司辰律就不必說了,黃肅也是一個妥妥的優質男,首先,能跟在司辰律邊的人,業務能力絕對的人中龍,萬里挑一。
再則,哈弗畢業的高材生,家境優渥,人長的也好,斯文周正,尤其跟著司辰律時間長了,舉手投足間約約有他的影子了,腹黑又高冷。
鄭喬徹底emo了。
但很快就自我攻略好了,姜糖能跟著黃肅,那是因為近水樓臺。
以類聚人以群分。
司辰律邊哪里會有不優秀的人呢。
所以以后,一定要堅定不移的跟著蘇禾。
想著想著眼睛就開始放,似乎找一個優質的男朋友已經指日可待。
沒一會兒姜糖回來了,鄭喬蹭過去,神兮兮:“男朋友?”
姜糖毫不在意:“前男友…”
鄭喬:“前男友…還能上床?”
姜糖反問:“過了期的面包不能吃,過了期的男人還不能睡了?”
鄭喬想了想,思路瞬間打開了:“確實能,男人即便過了期,也不影響某些零件兒的功能。”
至于為什麼了前男友,覺得可能和司辰律對蘇禾的態度有關,他要和蘇禾離婚,所以姜糖和黃肅也跟著玩兒完了。
畢竟要是頂頭上司離了婚,他還和上司前妻的閨在一起,于于理都不會合適。
這是職場和人世故里一次無聲的站隊。
蘇禾和姜糖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鄭喬最后又總結了一下,蘇禾和姜糖其實可憐的,一個老公喜新厭舊,日日在外風花雪月尋歡作樂,一個在事業前程和之間選擇了前者。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東西。
沒抱怨兩分鐘,就被眼前姜糖拆出來的各大品牌的新款服亮瞎了眼。
手機咚一聲扔地上,擼起袖子奔了過去。
蘇禾要過來幫忙,姜糖手一揮,別,坐著,這種活我倆做就行。
隨后,姜糖又打開了兩個箱子:“靠”
馬仕最新款的定制kelly和Birkin還是稀有皮。
鄭喬終于明白,為啥市面上搶破頭都搶不到了。
一箱一箱的都送到蘇禾這里來了。
真是,嘖,破了案了。
則幾十萬多則幾百萬,那麼貴重的東西,在這兒就跟兩元店兒搞批發似的。
有個有錢的老公,可真是妙啊,有錢就算了,關鍵他還帥,帥也就算了,還這麼懂事兒。
咽了咽口水。
“蘇禾,你不,要不喝水。”
姜糖不甘落后:“寶兒,你熱不,要不我給你扇扇子。”
“祖宗,來,張,啊,吃草莓。”
兩人都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
蘇禾一抬眼:“有什麼話能不能直說。”
“我倆以后能指你養不。”
蘇禾盤坐在沙發上兩指著吃草莓:“不能…”
“除非你倆今天把這些東西都搬到帽間并歸類放好。”
姜糖迅速比了一個Ok的姿勢,瞧好吧您就。
蘇禾完全不能理解姜糖和鄭喬對包兒的狂熱,但有句話,對絕大多數孩子來說,包治百病。
在這一點兒上,蘇禾覺得自己可能不是個的。
因為東西太多,蘇禾又把二樓西側的一間帽間打開了,自回來,還沒進來過的一間屋子。
回國的東西的可憐,日常的放在臥室旁邊的帽間都綽綽有余。
原本以為這間里面空空的,結果近百平空間里,暗的玻璃柜里面,其中兩面墻,士的品擺的滿滿當當,所有的服都是嶄新的,還都是的尺碼,第三面墻,里面簡單掛著幾套男士的西服和家居。
姜糖愣了愣,毫不客氣:“他這是干什麼,上演遲來的深比草賤?”
蘇禾臉上并無容之,只道:“走吧,放旁邊那個屋吧。”
三人忙忙碌碌,中午吃的泡面湊合了一頓。
蘇禾做飯其實好吃,但這幾年在國外,就一個人,幾乎沒開過火,所以吃過做飯的也就司辰律了,連姜糖都沒吃過。
那個時候給司辰律蒸過小籠包,做過各種菜,還天天研究些小玩意兒。
都是很家常的東西,他吃慣了大廚做的,但即便做的不好他也會很捧場。
他自小在國外長大,那段時間,一個西方胃生生改了中國胃。
他每次從外面回來,看著在廚房忙碌,會從后抱住,將下擱在頭頂蹭,夸:“老婆,做的好好。”
他拿著沒包好開了口的包子,溫言語:“老婆,你看它好高興,都咧開了,它是不是也知道我們很幸福。”
蘇禾以為他嘲笑包的不好,可他滿眼真摯,無語用胳膊肘他,“別鬧,做飯呢。”
“知道,你做你的,我親我的。”
然后低頭探過來,掌心捧著臉親幾下,壞笑著低聲在耳邊:“禮尚往來,晚上換我伺候夫人好不好。”
最讓蘇禾臉紅的,是穿梭忙碌的司家傭人來來往往,他就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毫不避嫌。
他一聲聲老婆著,蘇禾人都麻了。
一到夜里,他就一點兒節制都沒有,蘇禾累癱在床上,骨上是撞在洗手臺面上留下的大片的紅。
他拿著藥油半跪在床邊給按,眼里滿是心疼:“我錯了,老婆,消消氣。”
蘇禾有氣無力的,嗓子也啞:“錯哪了?”
他一臉認真:“錯在…技不到家,讓老婆累了,以后一定多練習,實踐才能出真知。”
???
蘇禾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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