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失心瘋了不?
剛剛不是才分開?
可如今惹不起他,隻好起了,跟在若風後,往秋院走去。
謝寒照的院子與的院子離得不遠,中間有一條竹林小道,平日裏沒人會往走這裏。
可祝妙清每次經過這裏時,都吊起一顆心,忍不住的四下張,生怕被人瞧見了。
等到了秋院的時候,謝寒照換下了上的朝服,上穿了件青的長袍,隨手拿著本冊子翻著看。
祝妙清剛邁進門檻,房門便被人從外麵關了。
“不是剛見過?我還得回去抄寫《則》。”一進門便抱怨起來。
謝寒照抬眸睨,勾了勾手指:“過來。”
步子沉重的走了過去。
來了月事,他應當不會磋磨。
謝寒照將冊子遞到了祝妙清麵前:“替我選選。”
接過冊子,隨手翻看著。
裏麵是大夫人為他選的適齡子,哪裏能決定這些事。
“你娶親,自然是要你自己挑選合眼緣的。”將冊子放到了書案上。
這趟渾水,怎麽淌的明白?
可謝寒照卻嗤笑了聲,“你答應祖母時,不是答應的利落的?”
祝妙清坦然,澄澈明朗的眸子著他:“祖母都發話了,我也不好不應下來。況且,母親也不會真的讓我手的。”
這答案也不知道有沒有說服他。
他沒再繼續質問,卻還是不依不饒的挑理:“今日二嬸說的那人是誰?”
他半挑起的下,目灼灼的鎖著:“莫不是除了我,還有男人去你的院子?我可以為我自己‘頂罪’,可絕不會為了其他野男人頂罪。”
有他盯著,祝妙清在府裏同其他男人多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又怎麽敢明正大的讓外男出他的宅院。
他心裏又怎麽會不清楚這些?
的聲音了下來,主環上他的腰,“妙清每日的一行一,你的人不都在盯著嗎?又何必挖苦我。”
“而且,你馬上就要有妾室了。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解釋解釋?”
後半句話故意說的嗔,帶著些的怨氣。
尾音也上揚了些,像是尋常妻妾撒一般。
謝寒照深邃的瞳孔泛著幽幽的波。
他依然是麵無表,卻並沒有真的生氣。
相反,他很的這種小緒。
他喜歡為這種小事吃醋。
“你如今有這功夫在這裏質問我,倒不如去打發了二嬸,整日盯我盯得比你都,你進進出出也不方便。”祝妙清故意嗔視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膛上一下一下的點著。
每點一下,便說一個字:“還有你那未進門的妾室。”
這話剛說完,門外便傳來了若風的聲音:“小侯爺,已經按照您說的,將二老爺的院子燒了,沒有傷到人。”
祝妙清呼吸一屏。
竹林遮天蔽日,踩著青石板路來時隻聞到一淡淡的煙熏火燎的味道,卻沒想到謝寒照竟直接燒了二房的院子。
環著謝寒照的手臂也不由得僵在了他的腰。
謝寒照的指尖在臉頰上劃過,語調裏沒有一溫度:“滿意嗎?今後這些時日二嬸應當沒空來找你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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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回過神來,環著他腰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不敢說滿意,也不敢說不滿意。
謝寒照這人一直如此瘋癲。
想什麽便做什麽。
將臉頰在了他的膛上,“嗯。你那小表妹呢?”
“妙清不喜歡,那我就將送走。”
他抬起的頭,低頭吻了下來。
祝妙清這次有些失神,牙關咬了一瞬才被他撬開。
謝寒照一寸一寸的侵襲著,直到四肢都了下來,弱無骨似的靠在他膛。
他才放開了。
瓣殷紅,小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小叔,我不方便,今日還是先回去吧。”
再待下去,說不準會發生些什麽。
他染著的眸子先落在了細白長的手指上,又起眼皮看,神冷淡了幾分:“我什麽?”
祝妙清被他的話噎住。
外人都以為安定侯府的小侯爺是個克己複禮,君子端方的人,可他撕下偽裝後,就是個道貌岸然,睚眥必報的小人。
曾無意撞見過謝寒照殺人。
他手裏一把冒著寒的長劍,連眼皮都多餘抬起,將人一劍封。
真真是把“殺人不眨眼”這幾個字在麵前展現到了極致。
祝妙清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親眼瞧見這腥的場麵,嚇得接連好幾晚都沒睡著。
還未進謝府便聽說過他的雷厲風行。
十五歲跟著他外祖父一起隨軍出征,十八歲的年將軍帶著一軍功回京,卻突然棄武從文。
今年才剛剛年滿二十,又中了狀元郎。
邊塞清苦難熬,豈是夜夜挑燈夜讀就能輕易考下狀元郎的?
他所付出的,是常人不能及的。
所以,祝妙清怕他。
打心底裏怕。
他這人晴不定,本捉不他的心思。
高興時,喜歡聽祝妙清他小叔;不高興時,就必須要喊上一句“寒照哥哥”,他才滿意。
收回思緒,如的眼著他,輕聲他:“寒照哥哥。”
謝寒照雖然一聲大嫂,可說到底,還是比大四歲。
祝妙清今年才不過十六。
謝寒照這會兒又喜怒不形於。
他抓起祝妙清的手腕,將在了書案上。
……
晌午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小侯爺,現在傳膳嗎?”
謝寒照手裏拿著帕子,慢條斯理的為祝妙清著手指,一一的仔細。
他上坐著的祝妙清臉頰如火燒,將下抵在他的肩上,本不想去看自己的手。
的手髒了,回去要洗上七八九十遍,心裏才能舒服些。
謝寒照的心似乎好了一些,聲音也不自覺的了下來,問:“了麽?”
“……我回去吃。”說完就想站起。
可是謝寒照將鎖的的,不給起的機會。
祝妙清掙紮了幾下,擰不過他後,便心如死灰的又老實坐在了他的上。
又說:“母親還罰我抄了《則》,我再不回去該抄不完了。”
謝寒照攥著的手,“你手還能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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