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的心弦輕輕。
“就這個吧。”
花店姐姐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做了決定,“就要這個了嗎?這個價格有點貴哦。”
溫舒月沒猶豫,“嗯。麻煩幫我包起來吧。”
“好嘞。”
大概是以為是打算去表白,花店姐姐給包裝得格外致,臨走時還特地對說了一句,“祝你好運哦。”
因為今天是人禮,不人都抱著花,或送給老師,或送給好友,還有送給男朋友或是曖昧對象。
溫舒月混在其中,并不突兀。
走到教學樓之后,溫舒月看了看表,距離上課還差兩分鐘。
像是下定決心,溫舒月跑著上了樓梯,往著高三六班的位置去。
江時聞高二分班的時候,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績突然就一落千丈,最后連A班的邊都沒上,被分到了后面的六班。
當時年級上還有很多風言風語,有人說他是頂級腦,單純控分想和何清妍一個班而棄自己的前程于不顧,也有人說他家里出了事,心不好。
最過分的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謠言,說江時聞之前的績都是作弊。
溫舒月停在六班的門口,靠著欄桿了幾口氣。
然后慢慢地站到六班門口。
江時聞不在位置上,但溫舒月曾經太多次假裝從六班門口路過,對江時聞的位置太過悉。
江時聞人雖然沒在,但位置上已經擺滿了鮮花,單只的、束的,各式各樣,大多數都是玫瑰。
大概是溫舒月抱著一束花太過于明顯,再加上年級上認識的人也不,所以班里很快有人出來。
“溫舒月?”
出來的是六班的班長,他先是看了一眼溫舒月的鮮花,然后不確定地問,“你這是?”
“哦。”
溫舒月有種被抓包的尷尬,本能地找了個理由,“祁老師讓我給張老師帶的花。”
A班的語文老師祁圓圓和六班語文老師是多年好友。
“你怎麼不直接送去辦公室?”
“我看辦公室沒有人。”
溫舒月盡可能讓理由合理化,“今天不是張老師的早自習嗎?”
“原本是。但是張老師今天和我們英語老師換了,你不知道嗎?”
“啊?祁老師沒告訴我。”
溫舒月仿佛找到了臺階,“既然這樣,那我等會兒送去張老師辦公室吧。”
那天那束花到了很多注目,不同學還專門問這是誰送的。
不過到了最后,那束花也沒有機會送出去,溫舒月把它原封不地帶回了家,放在花瓶里心地養護著。
在第八天,那幾支加百利大天使全部枯萎。
枯褐的花瓣水分盡失,孤零零地飄落。
而那張偶然被拍下的照片,被溫舒月保存到了手機里。
直到五年后某次偶然點進江時聞的話題。
發博的人大概是江時聞的黑,平時發布的大部分容都是江時聞所謂的黑料,以及惡意p過的丑照。
這次也不例外,是張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江時聞高中時期的照片,但明顯被惡意ps過。
配文是:某江姓歌手的明星都來看看啊,這是你們吹的神。難怪從來沒人發jsw學生時期的照片,原來丑這樣。考慮到你們眼瞎,今天我準備大發慈悲個獎,十瓶護眼,勸jsw都參與一下。
底下有很多開罵。
但博主都攻擊很強地回復,其中一條是:好啊,你們說他之前就很帥有本事放圖啊,不敢了吧?
底下又是吵作一團。
距離江時聞畢業已經過了好幾年,再加上高中時期學校不準帶手機,所以留下的他的照片并不多,更別說流傳到網上的了。
溫舒月當時就想起了之前那張被自己私藏了很久的照片。
那張照片被當做是青春期一場悸之后留下來的寶藏,并且憑著私心將它私藏。
但當時,溫舒月還是把這張照片發了出去,哪怕知道,從此之后關于喜歡的年沒有任何東西再絕無僅有地屬于。
比起這些,溫舒月更在意有人對江時聞無端的謾罵。
哪怕只是明星都會經歷的無端造謠,也不能容忍。
大概是江時聞學生時代的照片太過于見,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在圈里火了起來。
沒想到最后,居然回到了的手里。
葉子衿見溫舒月看著這張照片出神,以為是開心壞了,特地提醒道,“舒月姐,你看看后面。”
溫舒月把照片翻過來,背后是龍飛舞的簽名——
祝你天天開心,萬事如愿。
落款是江時聞。
葉子衿笑瞇瞇地看著,“怎麼樣?驚喜吧?”
安全通道里很冷,兩個人的呼吸頃刻之間化作一團團白霧。
溫舒月的眼前好像也蒙了一層霧,睫輕輕了,“驚喜。”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兜兜轉轉久別重逢。
怎麼能讓人不驚喜。
“那就好。”
還有工作需要等著葉子衿去收尾,葉子衿沒再耽擱,“舒月姐,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溫舒月點點頭,“好。”
葉子衿走后,溫舒月又一個人在安全通道待了一會兒。
剛才出來的時候只胡地套了件羽絨服,羽絨服剛剛蓋過膝蓋,小在外面,快被凍僵。
溫舒月手胡地了小,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也很冰涼。
僵地站起,把那張簽名照小心地放進口袋,終于想起來去更室換服。
換完服出來,溫舒月從兜里掏出手機,通話界面上多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分別是阮栩和宋相濡打來的。
前幾天隊伍員正式確認下來之后,陳丁香在群里特地讓他們每個人都發了電話號碼。
怕萬一以后有競賽上的事要聯系,溫舒月每個人的電話都認真存了。
溫舒月的指尖在界面上輕輕了一下,最終還是跳過宋相濡的名字,先給阮栩撥了回去。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阮栩也沒接。
溫舒月剛掛了電話,宋相濡又打了過來。
“喂,舒月。待會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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