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自吃完飯後,最來鬧騰他的明昭不見蹤影。
要知道,孩子靜悄悄,多半在作妖。
周庭昀一打開書房門,就見人抱著平板窩在沙發。
穿著墨綠的真睡,和之前差不多的款式,細細吊帶掛在圓潤肩頭。
抱膝坐著,擺短出一截小,伶仃腳踝著淡淡鵝。
見他進來,還抬頭眉眼盈盈地朝他笑。
周庭昀移開視線,淡聲問道,“怎麽又不穿外套。”
“不要,”見他去拿服,拒絕,“很熱,不想穿,不準拿。”
周庭昀重新看向。
“這裏又沒別人,”明昭十分有理有據,“有什麽關係。”
“出汗的話很麻煩。”
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周庭昀深知的脾氣,也不再強求。
書房,男人批閱文件,明昭則坐在一旁畫建築外觀概念設計草圖。
從小這方麵很有天賦,集團旗下的地標建築很多都取自於的靈。
這次的項目比較簡單,是某高奢牌駐的外立麵設計。
簡潔,純,線條,總之要高級。
很快將草圖結束,撐著下看向周庭昀。
淺瞳孔明淨澄澈,盛著靈,也藏著點壞主意。
於是男人正理報上來的計劃書時,上忽然多了點重量。
垂眸,一雙白皙的小映眼簾。
纖細腳踝連接骨勻稱的,一看就是不怎麽運,趴趴嘟嘟。
順著視線投向旁邊的孩,上懶洋洋靠在沙發,不等他說什麽,眨著眼,可憐道。
“我今天走了好多路,好酸哦。”
通常潛臺詞是讓他來按。
周庭昀問:“這是你想出來奴役我的方式?”
“怎麽啦,”明昭不滿揚眉,“不可以嗎?你想賴賬?”
蠻橫。
他手握住的,淡道。
“可以。”
相瞬間,明昭不可抑製地肩膀,看似膽大,真槍實彈起來就慫了。
男人手掌寬厚,帶著薄繭的指腹按在上麵,傳來一陣又一陣細難忍的意。
他作漫不經心,視線卻始終放在工作上,似乎完全不被影響。
而明昭抿著,耳尖發燙。
怎麽回事,明明是奴役他,怎麽反而好像變了他手裏圓扁的玩。
怕自己臉紅被發現,明昭想收回,卻被扣住。
心裏一慌。
下一秒,男人溫淡的嗓音響起。
“不是說酸?”
明昭不知怎地鬆口氣。
“現在好多了。”嗓音努力鎮定而乖巧。
周庭昀沒說什麽,放開手。
可危機解除,記吃不記打的明昭反而又不急著跑了。
懶洋洋搭在他上晃來晃去。
原本白的被他出淡淡的,綿綿著男人實的大,時不時踩一踩。
指尖殘留膩的,周庭昀沒什麽表地任作,還順便接了個電話。
低磁好聽的嗓音慢條斯理說著枯燥的英文專業語,修長漂亮的手隨意握著鋼筆,記下什麽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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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工作狂。
明昭不高興被忽視,抬腳微微用力踩在他腰側。
男人沒有看,手卻放下鋼筆,慢條斯理重新覆上的腳踝。
微微糲的伴隨滾燙溫度一路往上,他邊接聽電話,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給按。
明昭用平板擋住自己的臉,盯著屏幕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其實耳尖都紅。
以前也不是沒這樣過。
心態和份的轉變,讓明昭過去覺得正常的相,此刻都染上別的意味。
良心閃現了幾秒,哦,原來之前這麽沒邊界。
等結束工作,周庭昀看了眼時間,正打算讓明昭去睡覺。
目投向沙發,卻發現已經腦袋歪在一邊,沉沉睡著了,鎖骨下方大片白膩的,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周庭昀俯將人抱起來。
下一秒,孩手臂自環上了他的脖子。
似乎是被這輕微的作吵醒了,雙眼惺忪,眼神中還帶著一迷茫。
迷迷糊糊中看清抱著自己的人後,漂亮的眼眸立刻盈出淺淺笑意,臉埋在他頸窩,親昵地蹭了蹭。
的臉頰在他頸側,潤甜膩的呼吸慢慢纏了上來,像蛛網悄無聲息黏住獵。
“周庭昀……”
仿佛睡夢中的呢喃,依賴又信任。
“嗯。”周庭昀低聲應道。
孩沒回應,似乎又睡著了。
他抱著走到臥室,將人放到床上,輕拍拍的手臂,示意鬆手。
明昭當做不知道,疑抬頭。
作間似是無意,瓣輕輕蹭過男人凸起的結。
周庭昀微僵。
見他久久沒有反應,明昭的眉微微蹙起,宛如被輕風吹皺的一池春水。
“周庭昀?”喊他。
薄紅的齒一張一合,像神話中的海妖塞壬,隻需要輕聲呼喚,就能拖著他往深下墜。
男人燈下略顯淺淡的瞳孔靜靜注視著,晦暗目始終落在齒之間,縷暗流湧,又漸漸歸於平靜。
“你該睡覺了。”他著纖細腕間,將手臂拿下來,溫沉嗓音聽不出波瀾。
明昭忽然很配合,乖巧得不像話。
“哦。”困倦點頭,“晚安。”
聲音如同夢囈般輕,帶著濃濃的睡意。
然後仿佛想起什麽,迷迷糊糊仰臉在他額頭傷啵地親了一口,學著小時候他安的話。
“痛痛飛走啦。”
明昭霎時覺到腰間的力道收了一瞬。
又很快放鬆,被輕放在床上。
明昭閉著眼假睡,仿佛剛剛隻是半夢半醒間思緒不清醒的玩鬧。
而周庭昀俯,將的子扯下來整理好,被子嚴嚴實實蓋上。
視線落在臉頰,停留片刻,手將發撥開。
他指尖輕了的側臉,沒有注意到微的睫。
“晚安。”他說。
門被輕輕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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