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過去!”
沈蔓西掛了電話,正準備打車,安慕洲開著的小寶馬倏地停在面前。
“出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安慕洲下車窗,不悅問。
他去酒店送午餐,發現人不在。
“出來轉轉。”沈蔓西沒好意思麻煩安慕洲。
每日三餐,已經夠麻煩他了。
雖說是借車謝禮,薈香居的餐食委實過于昂貴了些。
安慕洲下車,接過沈蔓西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后座位。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放的很松散,占滿了整個后座。
沈蔓西只好坐副駕駛,說,“去淼淼家。”
安慕洲啟車子,見沈蔓西神著擔憂,問,“出什麼事了?”
沈蔓西不答反問,“安醫生怎麼知道我在商場?”
安慕洲同樣不答反問,“吃飯了嗎?”
沈蔓西沒回答,因為發現副駕駛的地上,有一支口紅。
撿起來,詫異看向安慕洲。
原來,安慕洲借的車,是為了載人!
想來也是,他只是個醫生,沒多工資,出去約會開著寶馬,確實能為他增添印象分。
只是沒想到,頂著一張人神共憤帥臉的安慕洲,也要被考驗經濟實力,應該是他非常喜歡的人吧?
安慕洲掃了眼那口紅,道,“我母親的。”
“啊,哦。呵呵。”
沈蔓西干笑一聲,將口紅遞給安慕洲,著窗外不說話了。
這種鬼話誰信?
安慕洲單手開車,悄悄瞥了一眼沈蔓西。
今天很不一樣,化了淡妝,不再是家庭主婦式低馬尾盤發,長發披散下來。
有些自來卷,發梢微微卷曲。
上的服不再是方便干活的帆布鞋牛仔,而是高跟鞋,淺咖小洋,外搭白羊絨大。
戴著一副淺咖墨鏡,致的五,鼻尖兒翹,瓣櫻紅,得像個洋娃娃。
其實沈蔓西很,只是往日總是素面朝天,鼻梁上又架著一副高度近視黑框眼鏡,封印了的盛世。
安慕洲又瞥了一眼沈蔓西的白大,和他的黑羊絨大好像是同款,像極了裝。
安慕洲抿的角,約上揚一不易察覺的弧度。
“你今天很漂亮。”安慕洲不吝贊道。
只是語氣過于淡漠,聽著不像夸獎,好似不得不說的恭維話。
沈蔓西彎了彎角,不管怎樣,還是禮貌道謝。
到了宋淼淼家。
剛走出電梯便嗅到一濃烈的油漆味。
季默彤帶著兩個小姐妹,把宋淼淼家走廊的墻壁,用紅油漆寫上“去死”,“不得好死”,潑得淋淋一片。
宋淼淼下班回家,看到滿目通紅,還有詛咒的話語,可不得氣哭。
馬上就要結婚了。
“西西,你終于來了!”宋淼淼氣得眼圈通紅,指著季默彤控訴,“就是們,把整個走廊潑這副鬼樣子,還有我家的門鎖,都被們砸開了。”
季默彤把棒球往地上一杵,囂張道,“對,就是我干的!”
季默彤去過沈蔓西租的小公寓,房東說沈蔓西搬走了,以為又搬回宋淼淼家便來找人。
不管怎麼敲門都沒人應,以為沈蔓西怕了,不敢見,便把門砸了,結果家里沒人。
若不是為了給沈蔓西湊錢,哥不會賣名牌包,那些可都是的心頭。
現在家里烏煙瘴氣,爸爸每天罵哥哥,哥哥連家都不回了。
這一切都拜沈蔓西所賜,恨不得把沈蔓西撕了。
季默彤拖著棒球走向沈蔓西,當認出沈蔓西上服品牌,尖聲罵道。
“賤人,怪不得敲詐我哥那麼多錢,你居然買這麼貴的服!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這些牌子,都舍不得錢買。
季默彤揚起棒球朝著沈蔓西打來。
宋淼淼尖一聲,急忙護住沈蔓西。
然而季默彤的棒球沒有落下來,的手腕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死死握住。
季默彤痛得低一聲,瞪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
男人很帥,五深邃立,一雙冷眸尤為迫攝人,讓人遍生寒。
安慕洲一把搶下棒球,用力一甩,季默彤差點摔倒,幸虧被兩個小姐妹接住。
季默彤看看安慕洲,又看看沈蔓西,仿佛明白了什麼,指著他們上的大,掏出手機對著沈蔓西和安慕洲錄像。
“好啊!用我哥的錢包養小白臉!沈蔓西,你真不要臉!”
那兩個生也跟著罵起來。
們都是季默彤的同學,季默言的腦殘。
“臭不要臉的傭,敢訛詐我們默言哥哥!”
“我們今天就曝你!讓默言哥哥的網曝你!”
季默彤對著手機說,“哥,你看這個不要臉的人,在外頭有男人了!這就是包養的小白臉!”
季默彤將鏡頭對準安慕洲。
安慕洲沒有躲避,任由季默彤錄像。
小白臉?
外頭的男人?
雖然不聽,怎麼心里有點小舒服?
他偏頭看向沈蔓西,“我有點小貴,可以嗎?”
沈蔓西,“……”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可惜一點不好笑。
沈蔓西沖向季默彤,一把搶下手機,揚手給了季默彤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
季默彤被打懵了。
何曾在沈蔓西面前過氣,之前不管如何任刁難,沈蔓西都忍氣吞聲,一副不敢反抗的懦弱模樣。
“你敢打我!”季默彤捂著火辣辣的側臉,張牙舞爪撲上來,“我要殺了你!”
沈蔓西一個側躲開,反手揪住季默彤的頭發,將死死在墻壁上。
季默彤痛得嘶聲大。
“季默彤,我只警告你一次!再敢歪曲事實來鬧事,我不怕對外公布,我和你哥的關系,我要的離婚賠償,都是我的婚前財產!”
“你敢!”
季默彤不住掙扎,沈蔓西加大力道,痛得季默彤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之前忍你讓你,是念在姑嫂一場的分!如今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會再容忍你的胡作非為!”
安慕洲見沈蔓西差不多出完氣,對宋淼淼道,“報警。”
宋淼淼不確定地看著沈蔓西。
原本想報警的,想到沈蔓西那麼季默言,只怕不想鬧到結怨的地步,便沒有報警,而是沈蔓西過來理此事。
沈蔓西甩開季默彤的頭發,拿出手機,親自報警。
季默言都背叛了,還顧念什麼舊?
離婚的事沒有鬧上法庭強制執行,已是念及季默言曾經對母親的救命之恩,對他留有余地。
不到五分鐘,警察來了。
季默彤先發制人反咬一口,指著沈蔓西說,“敲詐勒索我家!我才來鬧事的!警察叔叔,我們是無辜的,還手打我!你看我的臉,你們應該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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