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love moon·017 扣著的……

外賣原封不地放在桌上, 賀初月坐在沙發，前的男人半蹲著，指尖掐著的手腕。

“嘶。”賀初月指尖一, “碘伏塗這些也太多了吧，沙沙的疼，不要了。”

肖知言不由分說地拉過的手：“幸好傷口不深。”

他作放緩不, 去拿藥箱裏的創可，“最近不要水，洗手的時候避開這裏, 以免發炎。”

“哦。”

看著包紮漂亮的指尖，又想起剛剛的電話，面上不免發熱。

打量肖知言, 後者正在收拾藥箱，沒什麽其他反應, 似乎除了初聽到時不自然, 現在又像是完全忘記剛才的事, 沒有要追問的痕跡。

行吧，不問不問吧，還要浪費口水解釋。

還沒起，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心下一。

扣著藥箱的手怎麽都扣不上, 肖知言第一次和說話沒有看著：“那天晚上你包裏怎麽會有......”

咬牙。

果然, 該來的還是來了。

剛要說話, 注意力被逆著的肖知言耳朵吸引, 不由得看得神。

他是怎麽做到可以在眨眼間把耳朵變得通紅的？

“怎麽......”肖知言打量賀初月的神, 奈何對方一面探究的模樣，讓他覺得更加難以啓齒，著頭皮把話接上, “怎麽會有......那個。”

隨口應付：“哪個？”

肖知言一噎，賀初月也終于反應過來。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是姌姌買錯的，惡作劇放到我包裏——”

對上肖知言的目，低頭：“抱歉，其實是買來給我的。因為知道我高中暗過的人可能會去......但我并不知道，我也是在吃飯的時候才發現的，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跟他用。”

七八糟的解釋不知道肖知言聽沒聽懂，賀初月怕他誤會，也顧不上邏輯。

“誰都有竇初開的時候，你放心，我現在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分不幹淨的前男友什麽的，更不會有糾葛影響我們的合作。”

沒聽到回答，擡頭，這才發現肖知言一直在看，忽地沒再繼續。

如潭深的眸子看不出波瀾，只清晰倒映著某人。肖知言深呼吸，近乎平靜道：“暗過的人，是今晚要送你的學長？”

沒想到他還記得，賀初月連忙點頭：“對的，就是他，他蕭未，是我的高中學長，比我大兩屆，後來我們大學都在京大，不過我大一的時候他已經有朋友了。”

蕭未。

這個名字，已經在他這裏出現過很多次了。

一聲落鎖聲驚擾空氣，賀初月視線轉移到扣著藥箱的那只手，聽到他沒什麽緒的語氣。

“他們都說，初是很難忘的。”

賀初月眨眼：“初？我和他沒吶，而且我沒談過。”

意識到自己把老底都搬出來，輕咳：“我就是想強調我沒有糾紛，不會影響合作。”

原來如此。

他垂眸，半晌才道：“我也沒有。”

冷不丁一句給賀初月搞蒙了。頭一歪：“你沒有什麽？”

“糾紛。”他把藥箱放回原位，又回頭看，“和初。”

這什麽意思？

攀比上了還，想不到肖知言還有勝負。

賀初月覺得他稚沒再犟，點頭：“好極了。”

“吃飯吧——”

對上視線，扶著腰重新坐好，“沒事，我緩緩。”

肖知言已經三步并作兩步到邊，看清按的位置，手靠上去。

“這裏疼嗎？”

賀初月皺眉：“不是疼，是酸。”

他手指往下，“這裏呢？”

“也酸。”

賀初月手指往後，指尖上溫熱的皮猛地一，擡眼，這才注意到兩人拉進的距離，奈何肖知言心思不在這裏。

“應該是懷孕引起的激素波，或是你過度勞累。”

“你還懂。”眼底有詫然閃過。

肖知言角彎起，“我幫你按按吧。”

“啊？”看了看兩人的位置，賀初月搖頭，“不用了吧，我家裏有按儀，我這幾天一直用著呢。”

空氣中安靜兩秒，肖知言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問：“持續幾天了？”

賀初月也記不清：“三四天了吧。”

“按應當在有溫度的況下更事半功倍，相比來說，機的電發熱不如人手的溫度效果好。”

賀初月猜到他的意思，不敢確認，挑眉示意。

“而且東西都裝起來了，找還需要消耗時間。”單膝的人誠懇道，“我跟中醫老師學過皮，可以讓我試試嗎？”

“......”

怕趴著影響寶寶，所以賀初月坐在長沙發背對著肖知言，肖知言在後手指輕。

意外的，酸痛減輕不，按的力道適中，賀初月閉著眼開始。

起初，肖知言手掌落下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適，因為是敏部位，下意識的想躲，但賀初月不止一次地見識過他的手掌有多大，扣著的腰，似是稍稍用力就能輕易錮住，沒法逃。

那晚的回憶再次被挑起，眼見某人又要自燃，趕忙開始找話題：“明天去吃飯我穿什麽？你媽媽喜歡什麽款式的服？要是喜歡的類型我沒有，明天周末還能現買。”

“很喜歡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賀初月撇：“你報複我吧？引用別人的話據為己有是抄襲哦肖教授。”

“抄襲者”道歉，賀初月選擇原諒他。

“對了，你之前只發了你的喜好，你爸媽的喜好呢？你還是多跟我說一些你家裏人的習慣吧。”

後面的人出聲：“他們和我一樣的，不用張。”

賀初月回頭，卻被他擺正，無奈只能自言自語：“叔叔阿姨比你開朗許多，怎麽會和你一樣？”

肖知言：“......”

道：“主要是我喜歡提前做準備，現在才問喜好已經晚了，你讓我明天自己去陌生的地方我會找不到磁場的。”

“你不是自己。”他提醒，“還有我陪你。”

賀初月角一，覺肖知言真的有冷幽默在上，不由得調侃：“真是謝謝你陪我，你真是個大好人。”

他揚：“一家人，不用客氣。”

安靜幾分鐘，賀初月忽然道：“你說你那個相親對象是什麽時候的事？”

肖知言：“五年前。”

算著時間，賀初月覺得不太對，“那你不是本科畢業就出國？五年前你在北城？”

肖知言：“嗯，在北城差不多呆了三個月，在想要不要出去。”

賀初月：“那就是你本科畢業才第一年呀，你家裏那麽快就給你介紹對象了？”

肖知言：“是我爸的好友，兩人年初的酒局遇見，提及年齡相仿便安排我們見面。”

問：“那你們是第幾次見面提的假扮？”

肖知言：“就那一次。”

賀初月敏銳捕捉細節，“一次見面你就同意陌生人假扮了？”

不是敏，和肖知言大學同校沒有正經見過面，都是對方耳邊出現的人。酒店那晚算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正經見面，而後，賀初月懷孕，為了私提出協議結婚，肖知言恰巧也同意了。

可這是不是也太巧了？

賀初月瞬間警惕起來。

他不會是專業幹這個的吧......

“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停下作，坦言道：“那段時間也是我迷茫的時候。”

男人額前的碎發在眼尾勾勒投影，平添了層悲傷的灰。賀初月收回視線，還是覺得陌生違和。

畢竟他大學實在優秀，就連這個不同系的人都聽說過不輝事跡。

迷茫這個詞出現在任何人上都可以，唯獨和肖知言不適配。

肖知言的聲音緩緩響起：“邊的同學都聽從家裏的安排讀研、工作、回鄉，我從小不在父母邊，畢業了也想聽一次他們的安排，想下那是怎樣的覺。”

所以，那次他才同意見面，恰巧對方提出合作，他順勢答應，給家裏一個代。

手指攪著，賀初月讓自己的疑問不顯得那麽八卦：“別告訴我，你們'分手'只有出國這個原因。”

肖知言輕笑，“不是，是我提出的，我發現結果不在預期就提了，二十天後要出國，就以此為理由。”

“哦。”

拖長尾音，似是在琢磨下個問題問什麽。

賀初月：“那你們還聯系不？”

肖知言答得很快：“沒有聯系方式。”

轉頭，後者眼尾向下：“還有什麽要問的？知無不言。”

“......”覺挖坑等著跳呢，賀初月又撇，“知無不言有期限嗎？”

他言簡意賅：“婚。”

賀初月咳了咳，拍拍他的手背，“行，那先吃飯吧，都涼了。”

肖知言收回手：“腰還酸嗎？”

“好多了。”

轉過來，不是恭維：“你這手藝還只學了皮，太謙虛了。”

承了誇獎，肖知言收回手：“除了腰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賀初月面不自然，裏說著沒有，起要走，肖知言卻把人拉回來，聲線張。

“還有哪裏不舒服？”

後背抵著沙發，賀初月就這麽和站在間的男人對視，一時不知道該解釋還是先掩蓋七八糟的心跳。

旁邊的拿鐵注意到這邊，二話不說飛奔過來。

隨著爪子起跳在落地的清脆，賀初月看著過來的肖知言，別過頭。

“唔——”

發脹的被按，痛得眼淚都要彪出來。

“肖知言！你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