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浸今年三十歲了。
本科畢業于魔都最好的985院校,本專業是數學。起初他的夢想是當一個數學家。畢竟,從小他就在各種數學奧賽獎上拿名次。
只是大學畢業后,在研究院工作了幾年,他突然發現,數學并不是自己真心興趣的方向,再加上家里人經常念叨著要讓他接班。
他也就嘗試著申請了一個國外的常青藤高校法學院的研究生,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對法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有時候,這個家學淵源和基因傳承真的是不由得不讓人嘆。
研究院是和尚窩,讀研的時候,課業又超重,這就導致了程浸這些年一直被地當著單狗。好在家里開明,也沒催。
程浸的父母秉持一個觀念,“男人只要有本事,就不會缺媳婦”。
因此他們也沒敦促程浸相親,倒是一直鞭策程浸快快取得律師執業資格。趕在律師行業闖出一番名堂。
在法考培訓班遇見羅子君真的是程浸的意外之喜。
他眼里的羅子君,長得漂亮、為人好學上進,魔都本地人。了解之下還是985本科院校畢業的。方方面面都長在了程浸的審點上。
只是程浸還沒有進一步的作就遭遇了晴天霹靂:“羅子君居然結婚了!”當時的程浸真的有點沮喪,但他想了想國這個年紀的,早早結婚也實屬正常。
羅敷有夫,程浸只能放下心思。
但現在的局面,可能又有了轉機,程浸心里默默想。
另一方面,他也很好奇,羅子君的丈夫,咋想的呀,放著這麼優秀的老婆,居然出軌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大姐。
程浸腹黑地想,這位陳俊生,那天看來,長得窩窩囊囊的,確實配不上羅子君,配剛才來挑釁的那個大姐倒是差不多。
羅子君可不知道程浸這麼富的心理活。保質保量地完了當日的學習計劃,心滿意足地了個懶腰。
此時,窗外天已黑,班里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走的差不多了,羅子君掏出手機,給唐晶撥了過去:“唐晶,你忙完了嗎?我去找你,我也有事要和你聊,好,外灘見。”
接著又給亞琴撥過去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和朋友在外面吃飯。
亞琴對此也習以為常了,自從子君開始學習以來,就常常不在家吃晚飯,不是在培訓班吃,就是和朋友出去吃。
以往聽到先生下班回來,都馬不停蹄地立刻回家,如今,甚至都告訴自己,不用刻意提醒先生回家了。
連亞琴都約約地發覺,子君似乎真的變了。
這邊子君收拾好書,起背起包,后排的程浸也站了起來。
二人一前一后地乘上了電梯。
“羅同學,你去哪?回家嗎”程浸裝作不經意地開口搭話。
“不,去外灘,我和朋友約在那里吃飯。”這會兒再到程浸,心境有了些許變化,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今天的事,讓你見笑了,我不希有其他人知道或關心我的婚姻況,我來這里是來學習的,希你理解。”
雖然覺程浸應該不是八卦的人,出于怕麻煩的考慮,還是選擇直接言明。
“好,你放心。”程浸認真回答,他懂羅子君的顧慮。
另外,他才不會和別人說羅子君可能會離婚呢,子君人長得漂亮,班里好幾個年紀相仿的男同學話里話外都表過對子君的欣賞。在這方面,男人是最懂男人的。
只是子君沉迷學習,并未留心罷了。
“外灘?我剛好也要去外灘,我載你吧。”程浸很自然地邀請羅子君搭順風車。
“謝謝,不用了,這會估計路上堵,我坐地鐵也也很方便。”羅子君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程浸見羅子君拒絕,也沒有開口強求,他想,估計子君還是因為下午的事,到尷尬。
他輕嘆一聲。不又想,真不知道那個陳俊生還是陳什麼生的怎麼想的。
這年頭,這麼漂亮的老婆不易得啊,這麼漂亮又上進的老婆更難得,而這位好運的陳先生卻如此不惜福,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一番輾轉,羅子君和唐晶匯合于外灘某高檔臺餐吧。
二人點了一瓶紅酒,兩份牛排,和一些小食。
看著外灘璀璨的夜景,二人舉起晶瑩剔的高腳杯,輕輕了一下,雙雙飲下一口頗回甘的紅葡萄酒。
“你先說還是我先說?”唐晶問。
“一起說。”羅子君笑瞇瞇地調皮回答。
“賀涵和我求婚了。”
“凌玲跟我攤牌了。”
這新聞太大,話音一落,二人皆是一震。‘
“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今天下午。”
“你先說。”
“不,你先說。”
信息度太大,兩個人抓起紅酒杯,牛飲一口,冷靜下來,最后在唐晶的不依不饒下,羅子君不得不帶著巨大的好奇和喜悅,率先開口說起自己的事:
“下午,凌玲來法考培訓班找我了。跟我攤牌了,看那意思是想讓我跟陳俊生提離婚。”
唐晶白眼一翻就開始輸出:“不是,什麼意思?還要不要臉?舞到原配前面了?”
雖然陳俊生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唐晶看到小三都欺負到羅子君臉上了,氣不打一來:“凌玲是吧,你等著。”
說著,唐晶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幫我查一個人,辰星,凌玲的,做蔽點。”
羅子君看著唐晶為自己出頭的樣子,心中十分,開口道:“不用了,唐晶。我不在意了。你的事比較重要。”
“你個大傻子,不陳俊生了,也要留證據呀,到時候真鬧起離婚,這兩個狗男還指不定拿什麼招對付你呢。”唐晶恨鐵不鋼地手了羅子君的腦瓜。
羅子君看著義憤填膺、時刻為自己打算的唐晶,聯想到上輩子的種種,眼淚猝然落,“啪”!得一下砸到了桌面上。
唐晶見狀心中一,忙起上前摟住子君,輕拍著安道;“沒事的,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結果沒想到這麼一安,子君哭得更厲害了,一時之間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唐晶一邊忙著手扯紙巾,一邊心里痛罵陳俊生一萬遍。
這就是狗男人,什麼陪你白手起家的糟糠之,什麼十月懷胎為你生兒育的陣痛與付出。一旦躺在小三的溫鄉里,就一切渾忘了。
唐晶越想越氣,恨不得沖到辰星,甩陳俊生十個耳刮子,讓這個忘恩負義的渣男清醒一下。
心里氣著,手上在手忙腳地幫羅子君眼淚,突然,羅子君噎著說了一句:“對不起,唐晶。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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