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剛才,晚溪的臉就不由得通紅起來,好在雜室燈昏暗,柳舟舟并沒有瞧見緋紅的臉頰。
而后,晚溪立即詢問道:“那個方小雯,你能和我說說嗎?”
“我告訴你啊,你千萬不要和別的傭人說。”
“你放心吧,我不會和別人說的,而且我也只認識你一個。”
柳舟舟點頭,“我相信你。”
晚溪朝著柳柳笑了起來。
接著,柳舟舟出聲說:“這個方小雯的媽媽是老夫人的干妹妹的兒,雖然說是干妹妹,但實際上做的也是傭人的活,只是比傭人好一些,工資也多一點,方小雯是老夫人送到霖江別苑的,說是老夫人擔心兒子的食起居,讓特地來照顧封的。”
“特地來照顧封時邢?”晚溪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個特地照顧是什麼意思,不僅僅是食起居那麼簡單。
柳舟舟再次點頭,出聲道:“大家心里都知道,封那是出了名的不近,雖然有個未婚妻唐佳蕓小姐,但也是老夫人給訂得娃娃親,看封的樣子,完全不同意,我們都估計這樁婚事得黃,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方小雯才一直想爬……爬到封的床上……”
說到這兒,柳舟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封本不把放在眼里,我在這里也一年多了,封估計連我們這些傭人長得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封只記得他想記得的人事。”
柳舟舟很是真誠,再次道:“帽子還和我說,封其實極其厭煩這個方小雯,幾次三番派初酒把送回老夫人那里,可是老夫人卻又哭又鬧的,還住院了……沒辦法啊,帽子也說,這做人兒子的,總是得考慮母親啊……唉,苦了我們這些傭人,沒被方小雯罵,也沒被欺負,在認識帽子前,我可是被用筷子過胳膊的。”
說著,柳舟舟將袖子捋了上去。
晚溪看著柳舟舟手臂上一條條淺淺的傷痕,即便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日,這傷痕依然可見。
“你的傷,帽子知道嗎?”
柳舟舟搖頭,“他看到的時候,問起過,我,我就說是以前被人欺負留下來的傷痕……要是讓他知道是方小雯打的,他那麼沖,肯定會幫我打回去的,他也是做保鏢,拿工資的,要是打了老夫人的人,他也吃不了兜著走,這份工作說不定還保不住呢……”
說到這兒,柳舟舟輕輕嘆了一口氣。
晚溪也知道找工作很難,如果得罪了封家,那更是雪上加霜,柳舟舟的忍一時風平浪靜,的確是唯一的選擇,可是忍,終究不是辦法。
“舟舟。”晚溪手握住了柳舟舟的手,“你剛才說封時邢也很討厭這個方小雯?”
柳舟舟點頭,很是誠懇的說道:“是呀,帽子和我說的,不會有假,而且我觀察下來,方小雯端上桌的東西,封是不會的,甚至會讓帽子連著碗一起丟了,就連主臥室的打掃,都不讓方小雯,但方小雯覺得這是封護的表現……所以更加作威作福了。”
柳舟舟說到這兒,有些無語的笑了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封有多討厭方小雯,可偏偏方小雯不自知……
晚溪皺了皺秀氣的眉頭,看了看墊在上的被褥。
靈機一。
下一秒,起,將被褥卷起塞到了柳舟舟的懷里,“舟舟,這個你拿走。”
“為什麼?”柳舟舟不解地問道,“你不用擔心會被方小雯發現,我會趁起床前就把被褥拿走!”
“我不是擔心會被發現。”
“那,那是什麼啊?”
“舟舟,你想不想讓方小雯離開霖江別苑?”
柳舟舟想也沒想就點頭,“當然了!有在的一天,這里傭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大家都很可憐的。”
“舟舟,你相不相信我?”
不知怎的,分明是第一次見面,柳舟舟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晚溪朝著柳舟舟笑了起來,而后再次說道:“那你就把被子抱走,趕快離開這里,一個小時后,你打電話給帽子,告訴他,許晚溪被方小雯關在了雜間,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你怕鬧出人命,不知道要怎麼辦,所以只能找他。”
柳舟舟似懂非懂的看著晚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一個小時之后,我就打電話給帽子。”
“嗯。”晚溪應聲,朝著揮了揮手。
而后,蜷在了一側的角落里,模樣是那樣的楚楚人,就連柳舟舟這個人看了都心疼了。
柳舟舟抱著被子離開了雜間,門再次合上,落鎖。
漆黑的雜間,只有微弱的亮,冰冷得四周,讓著本就單薄的晚溪,更是冷得渾哆嗦,寒冷沁骨,咬牙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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