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華如,霓裳似紗。
京城中最出名的溫鄉里,此刻歌舞升平,艷舞宴會,紙醉金迷。
傳聞紅袖樓近日來了個新人,眉目如畫,姿曼妙,瑰儀逸骨,卻在這一片縱歡樂的地方,不顧老鴇的威利、打罵恐嚇,日日敲著木魚。
木魚聲愣是敲得男人底下那幾兩站不起來。
然而今日,那住著人的房間里傳來的卻不再是清心寡的木魚聲。
“孟筠枝!解藥!”
暗啞冷沉的男聲驟然響起。
連綿的山水畫屏風之后,孟筠枝一襲桃薄紗輕,亭亭立于男人面前。
芙蓉面,楊柳腰,窈窕姿。
紗輕盈又飄逸,將玲瓏有致的段完全勾勒出來。
緩步輕搖,來到床榻邊,眸低垂,看著床上因為中了吻香散而極力忍耐著的男人。
大理寺卿顧凜忱。
挑中的男人。
京城中誰人不知,顧凜忱深皇帝寵信,年紀輕輕便居大理寺卿。
有能力有手段,是個倨傲疏離、冷臉冷心的主兒。
無妻無妾無通房,甚至父母雙亡,于而言,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對象”。
但再怎麼冷冷,遇上吻香散,還是得屈服于藥效之下。
孟筠枝強下心頭的那點慌,纖指輕上男人的心口,指腹著他領的那粒搭扣。
人如畫,聲音悅耳,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個乖巧的。
“顧大人,藥在我上。”
“您親自來取。”
顧凜忱一雙黑眸因為藥效而充猩紅,死死盯著眼前這張芳容。
“解、藥。”
孟筠枝沒理他的話,指尖輕,一點點解開他前的搭扣。
紅袖樓各個房間里皆備有助興藥,但藥量很。
這吻香散還是讓春雯從其他房間斷斷續續弄來的,積攢到今日,一腦全給顧凜忱用了。
可這男人怎麼這麼能忍?
莫不是不行?
顧凜忱前的扣被解開好幾顆,領大敞著,出里頭健碩利落的理線條和尤為凌厲平直的鎖骨。
“嗒”的一聲。
腰封亦被解開。
的手弱無骨一般,在他上四游走點火。
在即將往下時,被人狠狠攥住。
“孟筠枝!”
初春寒涼的季節,在這一方香氣縈繞的床榻間,顧凜忱額間出了細細的汗。
睨向的眼眸里凌厲又危險。
“我會帶你出去,你不必如此。”
藥效越來越猛,就這簡單的一句話,他得又沉又重。
孟筠枝抬眸看他,視線尤為意,只是心中半分不信他說的。
經歷過這些日子的種種,怎還會信天底下哪里還有這種好事。
人的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礎上的。
銀貨兩訖才是最好的方式。
輕輕轉皓腕,逃離他的桎梏。
的掌心隨即游弋,滿意地聽到他這一聲抑到極致的低。
孟筠枝張的同時亦帶著幾分好奇。
然而不過一瞬,眼睫便抖得厲害。
下意識斂了眸子去瞧。
隨即閉了閉眼,心尖抖,努力回想著自己這幾日在那些冊子上“學習”到的容。
會不會被顧凜忱弄死?
可已經沒有退路了。
狠了狠心,下薄如蟬翼的外衫,另一只手握住男人堅的手腕。
眼見著顧凜忱因為這個作而即將瘋狂,孟筠枝勾輕笑,俯去親他的角,“顧大人,喜歡嗎?”
白勝雪,眸瀲滟。
瓣不點而朱,天然帶著綺麗的。
哪兒哪兒都是的,哪兒哪兒都是香的。
顧凜忱舌尖死死頂著上顎,理繃,頸間管筋。
他狠狠閉了閉眼,猛地一翻,將人掀倒在被褥間。
“你何苦呢。”
見他終于有了反應,孟筠枝笑得更歡,眼底波瀲滟,像是奪魂攝魄的妖。
“顧大人,我們各取所需,銀貨兩訖。”
顧凜忱冷笑了聲,凌冽眉眼已全然被慾所挾。
他俯,重重咬在上,暗啞的嗓音湮沒在兩人齒間。
銀貨兩訖?
“不可能。”
想都別想。
......
珠簾影,暖香浮。
紅袖樓里影錯,笙歌不停。
三樓房間里的圓桌上,一桌盛菜肴無人。
旁側躺著一個雕紋致的楠木盒,無人問津。
初春時節,余寒散去,萬復蘇。
夜半時分,屋外淅瀝瀝下起了雨。
雨聲朦朧,掩不去香榻上的音。
孟筠枝忍不住問,“...藥、藥還沒解嗎...”
會不會還沒出紅袖樓,便先死在這兒了?
顧凜忱掌心汗津津的小臉,面不改地說著謊,“還沒。”
......
長夜漫漫,如此難熬。
孟筠枝已經不知今夕何夕。
春雨依舊還在下,連綿不絕,澆了窗臺上心灌養的花。
后半夜,孟筠枝直接昏死過去。
紗帳輕掩著的床榻邊,桃薄衫與玄黑的男子錦袍堆積掉落在地上。
不分彼此。
顧凜忱抬手拂開黏在頰邊的發,眸深幽。
可下一瞬,視線在掃到手中握著的那個杏白香囊時,眼底的緒晦暗不明。
夜昏暗,房中銀燭燃至末尾,亮朦朧。
紅袖樓里的熱鬧將歇。
然而不過片刻,老鴇的房門便被人大力拍響。
“誰啊誰啊!催命符一樣...”
老鴇睡眼朦朧開門,隨即瞌睡蟲被徹底驚醒。
男人趁著夜而來,高大軀在幽沉的線之中,周氣勢凜冽,如地獄判。
一旁的子昕將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丟到老鴇上。
老鴇甚至來不及反應,彎腰去撿,卻被子昕一把揪住。
“人我帶走,若是之后有關于的半分流言傳出,無論是誰說的,皆會算在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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