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孜眼睫輕闔，微微抿頷首。

那一摞資料顯然不是一晚上就能收集出來的，所以…秦哲一早也在關注城南的項目，而不是突然興起。

是為了嗎？

還是因為秦氏也和那件事有關……。

算了，他們之間不過是金主和欠債人的關系，沒必要探究這麼多。

只需要知道，是拿下了城南項目就夠了。

基本工作接完。

吳書抬起小臂，看了眼戴在腕間的手表。

“舒助理，現在是北京時間九點四十，秦總習慣在十點半喝一杯不加糖的式提神，我這邊已經接完了，時間也剛好，我現在送你去茶水間，你準備好咖啡一會給秦總送過去就好。”

“好，謝謝。”

吳書把舒曼孜送進了茶水間，詳細教了作流程后，轉進了電梯開始難得的假期生活。

他剛出電梯，就見穿著一白職業裝，神態傲慢的人出現在電梯門口

“你被開除了？”

“是剛剛那個人把你走的？”

走？

吳書笑著理了理領帶。

“陳總監你誤會了，我今天只是休假一天，暫由舒小姐做代理助理職位。”

“哦，是嗎？”

“如果是被開除了，吳書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直接說就好，沒人會笑話你。”

吳書低頭輕笑著，食指推鏡框，直直對上人的眼睛。

“陳總監別怪我沒提醒你，舒小姐沒我這麼好說話，勸你最好不要招惹舒小姐，否則不好的人是你。”

他瀟灑丟下一句簡單的提醒和警告，邁開長大步離開。

陳玉橫眉怒眼一跺腳，盯著他的背影狠狠道：“哼！不就是憑著一張臉嗎？！”

————

茶水間。

舒曼孜端著泡好的咖啡轉往茶水間外走，迎面就見穿白職業裝，傲慢的人睥睨嘲諷道：

“喲，這不是那個靠臉上位的新助理嗎？”

“怎麼剛工作不理正事，在這里泡咖啡討好秦總嗎？”

瞥了眼舒曼孜，路過邊用肩膀狠狠撞在端咖啡的手臂。

嗯，某人的蜂碟當敵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舒曼孜勾后退，咖啡順勢離杯子，直直潑在人臉上。

“啊！！！”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刺耳的尖，驚慌的怒罵瞬間混合在濃郁的咖啡中，人致的妝容被溫熱的咖啡溶解，臉上白一塊棕一塊紅一塊。

“呀~！”舒曼孜故作驚訝張開口，手指叼著杯環，“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我聽說，咖啡最配人了，尤其是那種綠茶人，不過這麼燙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看下，別被咖啡毀容了。”

“你給我等著！”

人捂著被咖啡燙的紅腫的臉飛出茶水間。

“哼。”

舒曼孜聳了聳肩，輕哼一聲，看了眼時間。

糟了，超過十一點了……

顧不得其他，匆匆重新煮了新的咖啡，返回秦哲辦公室。

一開門，就被男人審視問責的目釘在原地。

他不緩不慢從老板椅上站起，一步一邁靠近。

“幾點了你才泡好？你就是這麼當助理的嗎？”

不偏不倚，用涼水洗過臉的人正好路過辦公室，耳尖的聽到秦哲的質問。

臉上的怒意瞬間消散。

站在門口幸災樂禍的看向辦公室。

果然，還是花瓶最沒能力。

人拿著紙巾的手簒，助理這個位置，既然吳書走了，那麼必須要搶到手！

倒要看看，花瓶是怎麼被辭職的。

“砰！”

正想著，視線被關上的門隔絕。

秦哲上前一步，把舒曼孜抵在門板上，挑起的下頜。

“送晚了咖啡，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咖啡被秦哲擱置在一旁的柜子上，正好給舒曼孜騰出了手。

眼纏纏，跟著指尖勾起他尾骨的浴火。

微撅的紅，似有若無輕在他角。

“秦總，我不比咖啡提神嗎？”

纖細的手抵在凸起起伏的結實膛上，一點一點著秦哲心跳的頻率。

腳尖微踮，瓣游移，齒舌尖淺嘗滾的間。

“工作有什麼好干的？”

“呵。”

男人寬厚帶薄繭的手掌，配合著停在心口相同的位置，恰到好的慣用力，讓細碎簡短魅的音律口而出。

秦哲指腹按在瓣下方，迫使仰頭出優人的頸線。

“不干工作？”

抬起的膝蓋，他腰側。

“……好。”

他本就對的一切都上癮，撥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夠了。

“砰！”

猛烈的撞擊，讓咖啡杯落在地面，摔得碎。

被制著在落地窗前，金燦燦的照拂山丘大地，晶瑩剔的雪落在山間，點燃雪中的紅梅。

紅梅似指印，繾綣又令人遐想。

“秦…秦哲，會有人看見。”

“看見什麼？”

“看見……”

“看見你現在的模樣？”

他戲謔壞笑出聲，一把將拉起，離明玻璃的更近，空氣被盡數出去，到的卻是被暖照過的暖意。

“很，他們不會看見。”

“而且我發現，不尋常的地方，你比平時更張。”

秦哲咬住的耳垂，汗水融進發間。

“我…很喜歡這種覺。”

落地窗前、辦公桌上沙發上四凌一片，全是被撒過的痕跡，耀眼奪目。

旖旎絢麗的，染在辦公室各。

“我的天，秦總這麼暴戾嗎？為了一杯咖啡發那麼大脾氣！”

“我…我也沒想到，不過要怪也該怪新來的書太懶了，連秦總喝咖啡的時間都記不住。”

“你聽里面乒鈴乓啷的，我還是第一次聽秦總發火…我看這位新來的書，頂多再撐連個小時。”

他們說的越多，陳玉臉上的笑容就越深。

吳書已經下臺了，只有到了秦哲邊，才能深公司，拿到最高的權利。

不為其他，只為能站的更高。

現在只需要等兩個小時，等著秦哲把那個花瓶從辦公室趕出來就夠了！

辦公室外突然的安靜了下來，陳玉默默掐表。

距離兩個小時還有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