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悅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問道:“我爸欠了多錢?”
李湘云語氣帶著懇求地說:“悅悅,這錢我和你爸爸會想辦法的,你不要擔心。
“媽媽只希你能經營好你的婚姻,不管是為你自己還是為我們安家,你一定要和予墨好好的,一定不能離婚知道嗎悅悅?”
安小悅咬住,“我知道了媽,你也要照顧好,告訴爸爸,不要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掛了電話,安小悅重重地癱坐在沙發上。
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安小悅還是懂的。
哪怕他們安家落魄了,但是靠著和宮家這層關系,外面那些人還不能做些什麼。
如果和宮予墨離婚了,現在本就陷泥濘的安家只會更加難過。
墻倒只會眾人推,可能以后都翻不了了。
所以,還不能和宮予墨離婚,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論怎麼樣,都要先拖一拖,等安家把這口氣過來再說。
......
ES集團的大樓,所有人都在兢兢業業地工作。
九十九層的總裁辦公室,宮予墨坐在寬敞的沙發上,手里的香煙快要燃盡也沒見他上幾口。
周林染坐在他對面,手里翻著雜志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撇了撇,“你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來公司發呆的?”
宮予墨將手里的煙扔進煙灰缸,又從煙盒里拿出一支點上,放到邊吸了一口,“唐思音回來了你知不知道?”
“他是你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會知道?”
周林染輕飄飄一句話,將宮予墨堵得說不出話來。
宮予墨斜眼睨他,“周林染,你懟人的功夫和安小悅師出同門吧?”
周林染聳聳肩,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唐思音回來了,把你和安小悅的二人生活打破了,你現在是春心漾,在兩位人之間搖擺不定?”
宮予墨蹙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淺?”
“我淺?”
周林染好笑道:“那你深沉,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今天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就因為唐思音回來了就擾了你的心智?難不你還想跟安小悅離婚?”
夾著香煙的手一怔,細長的煙灰抖落在灰的地毯上。
周林染不可思議地看著宮予墨,“我的天!你不會是真的想和安小悅離婚吧?”
他搖搖頭嘆,“墨總,你可是真渣啊!”
聞言,宮予墨抓起手邊的雜志扔向周林染,被他側輕巧躲過。
“我記得你以前并不待見安小悅。”宮予墨說。
“那是以前。”周林染笑著,視線落在宮予墨的右。
宮予墨彎了彎角,“那現在怎麼改觀了?”
“因為師出同門啊。”
周林染笑著站起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回過頭看向依然坐在沙發上一不的宮予墨,“因為適合你。”
宮予墨看向他的背影,輕輕笑了笑。
因為適合他?
但他不能因為適合,就自私地把一輩子都綁在自己邊。
......
財富公館
茶幾上手機再一次響起,來電人是筠筠。
安小悅接起電話,一分鐘后便掛了電話。
然后立馬沖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又去帽間選了一套新的服換上。
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安小悅!你要振作起來!
不是為了安家,也為了自己!
白的跑車在財富公館門口停下,安小悅拉開車門,剛進去,看見來人時,下一秒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筠筠,有人欺負我!”
......
西餐廳
安小悅狠狠地著盤子里早已千瘡百孔的牛,憤憤地說,“事就是這樣!”
從上車到吃飯,竹月筠一直在聽安小悅訴苦,一直到聽講完整個事的經過。
竹月筠的拳頭幾乎要碎,“啪”地一下狠狠地拍了一把桌面,“宮予墨也太過分了吧!居然要跟你離婚!”
竹月筠是安小悅的大學同學,也是那種除了男人不能同其他都能分的鐵閨。
兩人格不同,但是非常互補。
安小悅長得清純可人,但是毒叭叭,靠就能氣死人。
而竹月筠長相更是甜,但偏偏喜歡手,能靠武力解決的事絕不多說一句話。
所以大學期間,自然就了安小悅的“專業打手。”
雖然和宮予墨接不多,但是見過宮予墨對安小悅寵有加的樣子。
那眼神都快溢出水來,舉手投足盡顯紳士風度。
這樣一個好男人,居然是假的?
“可不是嘛!”安小悅委屈地說,“我還在醫院看見他倆你儂我儂呢!”
竹月筠一見安小悅一副快哭的樣子,更是心疼地大罵,“這個唐思音也太不要臉了吧!你們還是合法夫妻就這麼明目張膽搶男人,這就是活的小三啊!”
“沒錯!”安小悅簡直不能太肯定!
只是沒想到幾日不見筠筠居然也會罵人了!
“我覺得你媽媽說得對!”
竹月筠咬牙說:“你不能離婚!你栽樹乘涼,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
“對啊,如果我離婚了,那我豈不是給他人做嫁了?”
安小悅幡然醒悟,照顧宮予墨這麼久,憑什麼宮予墨說離婚就要離婚,憑什麼就要這麼被?
就算是要離婚,那也一定是安小悅不宮予墨的那一天,而不是現在!
四年前,唐思音在宮予墨躺病床上的時候毅然出國,現在他傷好了又回來。
如果真的宮予墨就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他。
也只有宮予墨那個笨蛋才會認為是自己的白月未婚妻又回來找他了!
“你說,男人心里是不是都有個白月?讓他一直銘記心底,神魂顛倒并甘愿付出一切的那種?”安小悅問。
這個問題對二十六年還沒有談過的竹月筠來說有些超出知識范圍了。
不僅沒有談過,邊連異都沒有幾個。
并不是沒有人喜歡,但都是慕甜的外表,又在的“武力”下退。
“男人都是淺的!”最后得出這個結論。
安小悅狠狠咬著果吸管,“管是白月還是朱砂痣,我要給拍米飯粒和蚊子!”
初次相遇在飛機上,在溫南枳的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然而那個小女人卻在他的心間蕩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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