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楠裝模作樣的拍拍自己額頭,像是忽然醒悟的語氣:“哎呀,瞧我這記,之前有請人給我們路兒算過命,三年不宜談婚議嫁,剛跟你們談的盡興,我居然把這茬給忘記了!”
蔣欣楠為了給兒開,真是鬼話張口就來。
陸厲漾角扯了扯,跟管家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皆帶諷刺。
剛才陸厲漾有意不把話說清楚,就一個勁兒的把喬路兒上來,現在一聽到陸輕寒的況,就趕的替喬路兒推。
這人還可以更現實一點。
舍不得自己寶貝兒嫁給那樣的殘疾,但陸家就是象征著錢財堆積的地方,若這好機會拒絕了又可惜。
蔣欣楠的腦筋轉的很快,要是能把喬溪那個眼中釘推出去不正好?
急忙拿眼神示意給喬正立,眉弄眼的讓他趕開口,提議把喬溪嫁過去。
喬正立還是有點尷尬,誰讓他只認為喬路兒才是陸厲漾看中的人選,剛才把喬溪一個勁兒的踩到腳底下,這下子又要改口捧喬溪,豈不是讓人家笑話?
看他猶猶豫豫的,蔣欣楠才沒他那麼要臉,直接說道:“姐姐不行,妹妹可以的,我們喬溪還跟外公學過推拿按呢,嫁給陸小爺,還能照顧他,真是般配得很!”
剛才還說喬溪沒教養配不上陸家的人是誰?
眨眼的功夫,喬溪又配的很了!
真正的當事人喬溪還躲在樓梯口,聽著蔣欣楠滔滔不絕的說喬溪在學校獲得了多獎學金,多麼的優秀,真是巧舌如簧。
陸厲漾全程看的嘆為觀止,要不是大嫂非看上這個喬溪,不然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想跟這樣的一家人打道。
做人基本的底線都沒有。
“阿姨,姐姐算的是什麼命啊,三年不談婚論嫁,這要是一定談會怎樣,大師說過沒?”
喬溪冷不丁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哪怕這件事就是沖著自己來的,也不能這麼輕松讓蔣欣母輕松楠舒坦。
蔣欣楠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面看似是笑著的,實際眼狠的瞪著喬溪。
慢慢地說:“大師說,要是違背天命,只怕是有命之憂。”
“那要出點什麼事,不是正好嗎?陸輕寒躺在床上的,剛好跟姐姐一起做對病鴛鴦躺一塊兒,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依!”
聽到這麼說,喬路兒哇的一聲趴在沙發哭,邊哭還邊假裝說:“妹妹,你這是詛咒我早點死嗎?”
“這話我可沒說,你想早死別賴我。”喬溪一臉無辜。
陸厲漾差點被口水嗆住,哪怕是正經不過的管家都忍不住扯了扯角,憋不住的想笑。
喬家唯一一個正常點的人,看著像是個懦弱的孩子,但一張懟人的本事倒是厲害。
看著陸厲漾跟管家在努力忍笑的樣子,蔣欣楠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只是恨不得拿眼神在上挖幾個才解氣。
但蔣欣楠這些年的城府可不是吃素的,上一秒還在氣頭之上,下一秒立馬就變了副慈母的臉孔。
開始邊抹眼淚,邊哽咽的說:“小溪作為你的繼母,自認是沒有資格教你,但你這樣說話是很沒禮貌的。”
“喬溪,怎麼跟你阿姨說話,真是越發的沒規矩!”喬正立不滿的瞪了喬溪一眼。
剛才不是要別下樓?
喬正立的眼神里還有質問的意味,喬溪裝作沒看到,要不是躲在樓梯道上,把怎麼賣的都不知道。
“老公你不要生氣了,誰讓我不是的親生母親呢,不尊重我也正常,我也是想著為好,畢竟陸先生親自登門幫侄子提親,而且陸家也不是誰都能嫁進去……”
蔣欣楠的演技還真是手就來,兩母這會兒番上演哭戲,們母不拿年度戲大獎,是演藝圈的損失。
“阿姨不是說我媽死得早,教養差,陸家又怎麼看得上我。教養好的姐姐怕遭天譴,次品妹妹就頂替上去,你也不怕陸先生看笑話?”
喬溪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但字正腔圓,句句夾槍帶棒,怎麼說都是要出錯,這讓蔣欣楠無話可接。
說的每個字仿佛都化作耳刮子,啪啪的往蔣欣楠臉上打去。
蔣欣楠臉是真正的變了豬肝,咬的牙齒咯吱的發出細微響聲,要是不忍住,可能這會兒已經撲上去撕喬溪的。
喬正立又要變臉呵斥喬溪,蔣欣楠氣的眼珠子都快歪了,像是不會善罷甘休。
眼看這奇葩的一家又有新的劇上演,陸厲漾已無心再看戲。
要是再這麼跟著喬溪攪混水下去,到時候節外生枝,陸家長輩估計更加不安。
稍微有什麼波不順利的,在大師里,不就了不吉利?
于是,他冷冷的一個眼風掃過,看著面前的這幾位。
雖然他不過三十,喬正立遠比他年紀大得多,但他只是稍微抬眼的這個舉,似是有寒風呼嘯而過,讓喬立正本能的剛張口,就閉上了。
原本還在假哭的喬路兒都忘記了泣,大家被他氣場震懾住,等著陸厲漾發話。
“喬家教育兒的事還請稍后理。這次替我侄子陸輕寒提親,會給聘禮五千萬,至于是求娶你們家哪位小姐……”
陸厲漾說到此停頓了片刻,眼神掃過喬溪的面前,一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明顯的寫著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該來的還是來了,喬溪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看到這一幕,蔣欣楠原本還氣的發昏,反應過來就差拍掌大笑。
陸厲漾明顯的眼神停留在喬溪上,這不就是看上了喬溪小賤人給他侄子做媳婦麼?
想著可以得一筆大錢,還能把喬溪這個眼中釘嫁給要死不活的植人,還有什麼比這更解氣的。
要不是礙于眾人在,都想趕拿出紅酒暢飲一番。
在蔣欣楠竊喜的眼神和父親詫異的表里,喬溪搶先開口:“陸先生,我有話私底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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