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猜到他要問什麼,點點頭,“好,你說。”
姜淮言心里惦記了很久,怕勾起姑娘不好的回憶遲遲沒說,今天趁此機會決定問出口。
“是不是貝叔叔每次給你發信息,你都有不適反應,需要靠吃甜的緩解?”
問完他又擔心,沒由來地捂住妻子的耳朵,“別深想,理理,簡單回一個字或兩個字就行了。”
理理好笑地拉下男人的手,“你這樣捂著我耳朵我哪聽得清你的話呀。”
抿了抿,正起來,“是,我經常會在看到父親發來的消息時極其想吃糖。”
最難的時期,吃糖也沒什麼作用,如今還算好的。
突如其來的自卑讓理理蜷起手指,逃避地躲進男人懷里,“我……是不是很古怪?”
姜淮言腔里酸酸脹脹,一手環住姑娘的腰,一手著的后腦勺,下著的額頭。
男聲溫:“理理,我從沒有這麼想,只是過量食用甜食對你牙齒不好,也對健康大有壞。如果你不介意,讓我想想辦法,換個方式替代吃糖,好嗎?”
他一副為病人著想的醫生姿態,卻比那天在醫院給看牙時,了大半的冷淡與疏離。
意在他這塊潔白冷的畫布上留下清晰的幾筆。
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濃墨重彩。
理理舒展開稍稍繃的軀,依賴地靠著他的膛,上前一小步,完全合,“當然好啦。”
通常人都有口腹之,有自己偏的口味。
但對甜食的喜好,遠超正常范圍。
也想早日挖掉這顆毒瘤。
……
電影開場,理理驚奇地發現,姜醫生買的是專座。
照顧的緒,他甚至全程將摟在懷中,空著的手始終牽著。
理理看了會電影,注意力就被男人修長手指的骨節吸引過去,時不時,來回挲。
姜淮言很久沒在影院觀看電影,更別提在這樣的場合與誰摟摟抱抱,那是從沒有過的經歷。
可今天臂彎圈著的姑娘,一低頭便能蹭到的發頂,覺,還不賴。
他薄淺揚,快要結束的時候到懷里一重,原來是小妻子睡了。
男人垂下眼瞼,安安靜靜著他,等彩蛋放完,僅剩的兩個觀眾也快走到出口了,他姑娘的臉,音量很低,“理理,我們該回家了。”
理理半睡半醒地嘟囔,“老公……回家。”
邊咕噥邊抓了抓男人的胳膊,掙扎著要從睡夢中醒來,然而沒功。
姜淮言眼底泛起自己看不見的寵溺,把外套裹到姑娘上,在打掃阿姨眼皮子底下,將小妻子打橫抱出去。
阿姨瞥了他們一眼,暗暗嘀咕小姑娘怕是周末加班,其實很累了,男朋友還拉著人出來看電影,哎喲。
理理在做夢,夢見落水,手使勁拉,姿勢尤其不優雅時,面前出現一截浮木。
大喜,手要抱上去,木頭往后推,再抱,再往后退。
嗯???這不氣人嘛!
于是理理“惡狠狠”地抓住木頭,兩胳膊一勒,抬頭一看,啊哦,木頭臉紅了。
“啊!!”理理驚著坐起,圓溜溜的眼睛發直地看向前方。
姜淮言剛給系好安全帶,被的聲弄得愣怔,“怎麼了理理?”
理理呆呆地,一幀一幀地將視線移到他臉上,有些犯傻,“我做夢夢見你變一會臉紅的木頭了,老公……”
“?”
“哦不是,是我夢到了臉紅的木頭,沒說是你。”
“……”
姜醫生不知道說什麼好。
理理意識回籠,低頭看著自個前屬于男人的外套,以及所的環境,再次犯傻,“我們怎麼到車里了?”
“電影放到一半你睡著了,所以我抱你出來,正準備回家。”姜淮言平靜地陳述。
沒有責怪,只是告訴前后過程。
“哎。”理理懊惱地一拍腦門,“嗷嗷嗷忘記說我有看電影容易睡覺的病了!”
提出的要看電影,竟然惦記姜醫生在籃球場揮灑汗水,完全沒想到電影院于而言有奇特的催眠效果。
飯桌上發生意外,影片放到一半會周公,做個夢把老公和木頭混為一談,簡直過分!
理理解開安全帶撲向男人,“嗚嗚對不起老公,我掉鏈子了……”
姜淮言喜地姑娘的小腦袋,“沒關系,我選的片子不太好。”
結尾確實很亮眼,大部分人因為結尾給了高評價,但中后期有點發力不足,是整劇里拉的存在。
“不不不,電影再好我也能看睡著,就是我的病。”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姜淮言的耳垂,偏頭側臉著的發頂,臉頰凹陷進去一些。
半晌,他似是委屈地低聲喃喃:“理理,我不是木頭。”
他會有反應,會有改變,會越來越多地關注。
理理點頭如搗蒜,“嗯嗯嗯,你不是木頭,你能牽我的手,能給我抱抱……總之你沒有后退!”
姜淮言越聽越心虛,剛開始那會兒,他不還因為小妻子抱著睡,而半夜醒來將小妻子拉開嗎……
那說的是之前的他吧……姜醫生默默收了懷抱。
兩分鐘后。
“咳。”理理弱弱地試圖舉手,“我、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
姜淮言載著小妻子,驅車回到千景華府。
理理睡了一覺,神抖擻,披著自家老公的外套蹦蹦跳跳地進家門,窩進書房剪輯一段ASMR視頻。
上傳功后,哼著歌打算泡澡,發現姜淮言正在洗。
在外面,尤其是人多的場合待了那麼久回來,不好好洗個澡姜醫生會很不舒服。
至于理理,雖然沒學醫吧,不知道為啥也有這類習慣,回家先換家居服,然后坐下才舒坦。
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輕微的水流聲,腦海中出現小惡魔和小天使。
小惡魔吶喊:“鴛鴦浴!鴛鴦浴!”
潔白的小天使卻雙手叉腰:“要有禮貌,不可以趁人不備!”
理理那一個糾結。
鴛鴦浴,沒嘗試過呢。
但直接提出來,也不合適叭?
眼睛轉了轉,理理發現床尾的屬于男人的睡,腦海的小燈一亮,有了!
小跑著拿起睡,著嚨清了清嗓子,敲門,“老公?你睡沒拿進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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