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的葉笙聲覺整個世界太魔幻了，聞星就要變天了。

靳時淵那雙桃花眼全然沒有昨晚看到的狗屁深，只剩下勢在必得的嚴肅。

是的，勢在必得。

他上來就甩了上個月的財務報表把財務總監說的無地自容，后來全程沒有用到一個臟字，但是管理層幾乎被砍掉了一半。還有一部分管理層跟著Alex一起走了，再看看剩下的高層，數量簡直是的可憐。

其實葉笙聲一直不覺得聞星高層能夠存在多大的，畢竟在Alex為的前老板之前，公司基本上已經到了上市的階段，產品鏈供應和投資商關系都很穩定，看好他們公司項目的大企業也不在數。

但這此Alex剛走一周，且還沒有將自己手頭的份全部拋售，就已經有高層在蠢蠢。尤其是剛剛被狠狠點名的研發部，居然將手頭正在重點開發的一個新能源汽車項目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做宣發，而這家小公司恰好在研發部總監的一個親戚名下。

大概是因為靳時淵在京市的名氣還不響亮，除了某些真正的居高位者，在京市大部分管理層估計都覺得他只是一個手握幾項專利技的研發人員，說難聽點就是，他再怎麼樣也不過只是個打工的。

而葉笙聲在英國留學期間早就聽聞過靳時淵的種種“榮事跡”——25歲的年紀就獲得了博士學位，讀研期間在英國本土的半導巨頭企業Lcm做技顧問，畢業后就直任那家公司的vp，其商業管理上的能力可見一斑。盡管沒有人挖出過他家庭背景如何，但憑他自己努力做出的這些果，就是大部分人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就了。

葉笙聲開完會又把會議記錄做了整合就去吃了午餐，一回到書室就被告知了一個壞消息——書室要裁員。

整個辦公區域都因此變得死氣沉沉的，林涵說是新的人事部主任傳的消息，靳總的意思。

好家伙，新上任第一天，就把高層裁了大半，人事部主任也找好了下家，這火箭一樣的速度還真不愧對于他前任Lcm的vp背景。

“笙聲，你說怎麼辦，我是真不想被裁啊，你說我們都在聞星當書當習慣了，再說我們書室五個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分工，他為什麼非要裁員啊。”

因為Alex的個人喜好，聞星書室安排的幾人都有各自的負責板塊和側重點，而且葉笙聲自己平時對出差有點抗拒，除非是特別重要的項目才會跟，不然都是其他幾位書跟Alex出去。

因此葉笙聲比較擅長“室勞”，負責的算是那個負責將所有文件送上總裁辦前的那個“過濾”，有時還會給Alex一些力所能及的建議。

而如今聞星以現在這樣的況來看，就算是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笙聲，靳總你去會議室。” 剛和新老板面談后的林涵聲音顯而易見的有些低落，讓人好奇這位靳總究竟問了點什麼。

葉笙聲敲門，走進調黑白分明的小型會議室。

“靳總。”葉笙聲微微俯，喊了句。

靳時淵坐在主位，面前是一臺筆記本，他還戴著昨天酒吧看到的那副銀框眼鏡，在室和燈的照下，人仍然著一冷厲，葉笙聲愣著看了他好幾秒鐘。

“怎麼，昨晚在酒吧還沒看夠？”和員工會議時完全的嚴肅不同，說出這句話時候靳時淵瞇了瞇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聲音也帶著一副慵懶的。

聲音很好聽是沒錯，但是下一秒葉笙聲就覺心中有座理智的大山崩塌了，是誰，在哪，靳時淵昨晚為什麼看到了？他怎麼知道昨晚的就是？？

葉笙聲臉上的慌只存在了兩秒鐘，然后又恢復了完書的模樣，秉持著絕對不能讓新老板知道自己已經得知了他小的保命態度，像模像樣地開口，還附贈招牌的死亡微笑：“靳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這是第一次見您，如果見過您這樣優越的容貌，一般人是不會忘的。”一邊信口開河，一邊還不忘要溜須拍馬討好新上司。

“是嗎？”

葉笙聲看著靳時淵越發玩味的表，著頭皮點頭。

“沒事兒，你不愿承認也無所謂，我不強求，坐下吧，好好聊聊，葉書。” 靳時淵仍是表自然地開口，“葉書”三個字字音咬的很重。

葉笙聲稍稍松了口氣，然而剛坐下一秒，就迎來了靳總的死亡提問——

“原來我們京大的理工科高材生，已經淪落到要在中型企業做一個文了嗎？”

他的問題也沒有完全出乎的意料。 Alex是的人，當時職的時候并沒有對進行非常系統的面試，對過去的背景也只是匆匆帶過，更注重的能力和兩人的，走了個過場就把錄取了。

事實上，的簡歷上的信息去了大學和碩士時期不的科研經歷，邊的同事也下意識認為的大學四年讀的不算認真，找工作也不算盡心盡力，因此只混了個書的職位。

但現在那雙銀鏡框下的桃花眼凌厲地盯著，眼中的一點點心虛很容易地被靳時淵察覺。

“靳總您…是對我的工作能力不滿嗎，我任職兩年多的工作報告都發到您郵箱了，作為一個書，我的工作經歷您應該也看得到，不知道您問這個問題是想了解什麼？”葉笙聲確實有些避重就輕的意思，但還是努力保持冷靜，盡量不去看那雙深褐的瞳孔，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吸他眼中的漩渦。

靳時淵還是看著，雙手攤開，“你作為一個書的業務能力我不否認，但你不會真的想要一直在這里干書干到退休吧。”

葉笙聲不知道他在試探自己什麼，明明自己那些塵封已久的過去有那麼長時間沒被人提起，也好久好久沒有再想起過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