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紓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住家保姆琴阿姨中午就到了。
琴阿姨是東北人,和江月蘭差不多歲數,格直爽干凈利索,尤其是廚藝極好,江月蘭很滿意。
晚餐是琴阿姨做的,江月蘭閑著也閑著,就跟著打下手學廚藝了。
江月蘭雖然廚藝還可以,但只會簡單的幾道菜,畢竟曾經也是出豪門的千金小姐,嫁沈家也算門當戶對,生活上自是有專門的傭人照料伺候。
沈輕紓也不舍得了五年牢獄之苦,出來了還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如今有能力了,想盡全力給母親最好的生活。
這套公寓雖然離工作室近,但小區配套一般。
沈輕紓暫時把書房空出來給住家保姆住,打算年后在工作室附近的樓盤再買一套江景別墅。
那個樓盤綠化好,小區大,別墅帶有前后院,可以種一些花花草草,很適合江月蘭養老。
吃過晚飯,沈輕紓跟江月蘭說自己明天要出差,大概十天左右。
江月蘭沒懷疑,還讓沈輕紓放心去工作,在家里有琴阿姨陪著不用牽掛。
沈輕紓這才放下心。
這晚,沈輕紓和母親一起睡的。
母躺在床上談心。
更多是江月蘭在說,沈輕紓傾聽。
說的還是當年那些事兒。
五年監獄生活,太苦了,兒了的傾訴對象。
江月蘭從小就在被江家的規培下長,江家把培養最適合的聯姻對象。
年后的江月蘭并沒什麼主見,嫁沈家后,面對丈夫婚出軌,不敢提離婚,因為娘家人不允許。
只能選擇忍。
只是,江月蘭的忍沒有得到丈夫的憐惜,丈夫把溫意留給外面的人,殘暴的拳頭卻砸向了江月蘭。
被背叛,選擇忍,為了家族利益,咬牙堅守這段婚姻。
第一胎生的兒,月子期間被丈夫打斷肋骨,婆家人冷眼旁觀,娘家人充耳不聞。
后來懷上二胎,沈老夫人找大師算命,大師說沈輕紓必須送走,否則會克死父親和弟弟。
沈輕紓那時才剛滿一周歲,因為大師一句話,就被送到鄉下給沈老爺子養,一直到18歲沈老爺子去世,才被接回沈家。
沈家人瞧不上沈輕紓,但他們希沈輕紓像江月蘭一樣聽話,乖乖當個聯姻工人,沈輕紓不愿意,沈家人就怪到江月蘭頭上。
在沈輕紓22歲那年,被丈夫家暴多年的江月蘭第一次反抗,但從未想過殺人。
只是鼓起勇氣推開了丈夫,卻導致丈夫從三樓的窗戶翻墜下,當場死亡……
后來的故事,沈輕紓都知道。
抱住泣不聲的母親,自己的眼淚也早已浸了枕頭。
“媽,都過去了,以后我們都會好好的。”
“阿紓,媽媽這一生就這樣了,但媽媽希你別像媽媽……”
“阿紓,你很優秀很聰明,以后找老公一定要找對自己好的……”
“阿紓,如果不幸看走眼了,也要勇敢斷個干凈,不管是錯人,還是嫁錯人,你要記住,永遠都不要忘記,好好自己!”
沈輕紓把臉埋進母親懷中,哭得不能自已:“媽,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喬星佳一早就來了。
說要送沈輕紓去機場,江月蘭并未懷疑。
陪江月蘭吃過早餐,喬星佳和沈輕紓便出門了。
到了醫院,沈輕紓辦理住院。
傅思宇也在這家醫院,為了保險起見,選了私最高的vip病房。
“手定在下午兩點,我上午還有班,12點下了班我就來陪你。”
明明做手的人是沈輕紓,但喬星佳比沈輕紓還張,絮絮叨叨個不停:“你先在病房待著,能睡一覺是最好的,有需要可以護士或者給我打電話。”
沈輕紓對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那我走了。”喬星佳嘆息一聲,轉離開病房。
門關上,沈輕紓笑容淡去。
緩緩低下頭,雙手輕輕地著自己的小腹。
“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道別了,孩子,希你們下一次投個好胎,投個幸福滿的人家……”
嗡嗡——
床上的手機震。
是傅斯言打來的。
沈輕紓皺了皺眉,不太想接。
但傅斯言似乎有急事,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
打了四五個后,又發了短信過來。
【網上出事了,你接電話。】
剛看完信息,傅斯言電話又打了過來。
沈輕紓按下接聽,聲音冷淡:“網上怎麼了?”
“昨天我們一起回南溪公館被人拍了。”
沈輕紓一怔。
“現在網上全是我出軌的傳言,這已經對小初造極大困擾。”
沈輕紓握著手機的手收,“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
“小初很重視的事業,不能因為我們影響。”
傅斯言聲音低沉,“我和小初已經發聲辟謠,你作為當事人之一,我希你也可以站出來澄清。”
男人語氣坦然,卻字字誅心。
沈輕紓抿的盡褪,心口窒痛。
傅斯言怎麼能……怎麼就能這麼理所當然呢?
而,怎麼就活這樣了?
躲在醫院等著做人流,孩子的爸爸卻打來電話,要求這個合法妻子為他和人發聲辟謠……
沈輕紓捂住心口,輕輕一扯,笑了。
原來人痛到極致是會笑的。
笑著笑著,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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