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一陣，紀南園總算平復下來，車里沒有一個人說話，司機默默開車，連個收音機也沒開。

紀南園忽然覺得胃里一陣咕嚕。

不好！照這個節奏，接下里肚子得了！車里這麼安靜，連個可以遮掩的聲音都沒有，還不得尷尬死。

靈機一，忽然開口：“老板，您吃早飯了嗎？”

只要聊起來了，說話聲怎麼也能擋一擋肚子。

誰知還沒等到顧北哲開口說什麼，一陣響亮的咕嚕聲劃破了天際，紀南園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肚子得這麼驚天地過。

顧北哲明顯被震住了，轉眼往那兒看了一眼，十分嫌棄的開了口：“沒吃。”

紀南園此刻恨不得立刻找個地鉆了，一張臉漲得緋紅。

幾番思量，猶豫之后，悄悄的從包里掏出了一袋包子。這是早上出門的時候在樓下買的，地鐵上都沒法吃，要不也不會著肚子熬到現在。

顧北哲一早就瞄到了旁邊的小新人在那兒索索了半天，最后巍巍的出了一袋包子，跟做賊似的。

他還沒有專制到不讓人吃飯的地步，以為放慢了作他就不會注意到了嗎。

剛想到這兒，紀南園已經側過的咬了一大口，大餡的包子頓時香氣四溢，彌漫到整個車廂。

咕…

紀南園忽的子一僵，緩緩回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往顧北哲的肚子上看去，隨后視線再緩緩向上，直接對上了老板那張撲克臉，小心臟嚇得撲通撲通。

“老板，你…要吃一個嗎？”

出于人道主義，紀南園豁出去多問了一句。

顧北哲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干咳了一聲，“不吃。”要不是遲到了，他這會兒早就在機場優雅的吃早餐了。

紀南園毫不在意，不吃正好，本來也就隨口一問，要是真分給他了，還吃不飽呢。一聽到他說不要，下一秒就在僅剩的包子上咬了一大口，生怕他反悔似的。

顧北哲無語轉過臉，向窗外。

一番輾轉，終于到了目的地。對方公司的人接待得格外殷勤，噓寒問暖，端茶遞水送果盤。

紀南園跟在顧北哲后，找個空位坐了，擺出電腦，等候示下。

說真的，都不知道為什麼老板這趟出差要把也一塊兒帶出來，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就在會議室里干坐著，聽他們商談聽得一頭霧水，只能打開這家公司的網，瀏覽他們的產品和業務。

開會一開就開了一下午，就在紀南園無聊得快要原地炸的時候，對方公司的人終于提出該吃晚飯了。

顧北哲點頭應允，合上電腦，轉過頭看了紀南園一眼，后者早就把電腦收拾好了，一副坐等吃飯的模樣，不由得微微皺了眉。

飯后搭車回酒店的路上，顧北哲忽然開口問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紀南園愣了一愣，這算什麼問題？他一沒有給安排事務，二沒有跟說明況，再說了，才職第二天就被拉出來出差，還能干什麼？

這擺明了就是故意責問，找茬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