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喻京奈這副樣子,喻京熹輕笑出聲,往肩上拍了兩下,“別不好意思嘛,我就是隨便問問,這麼大反應干嘛。”
“你那是隨便問問嗎?你那是講鬼故事。”喻京奈轉快走兩步,往床上一坐,“今天我生日,你怎麼就不能說點讓我不那麼心驚膽戰的。”
“不對勁,你們倆什麼況?”喻京熹對的反應到好奇,瞇了下眼睛,“看這樣子,一個熱似火,一個冷若冰霜?”
這話在喻京奈腦子里過了一遍,只留下最驚悚的一句。
梁硯商,熱似
火。
喻京奈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一字一句道:“說了讓你別講鬼故事。”
“我那是關心你的婚后生活。”喻京熹右邊的眉輕輕挑了下,“遇上什麼事兒了?說出來,我給你排憂解難。”
和喻京奈不同,喻京熹長了張極有攻擊的臉。格更穩更沉,深諳商道。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掃過來時,總有種能輕易看穿人的尖銳。
喻京奈知道瞞不住,不過也沒心思提,只道:“沒什麼,梁硯商莫名其妙的,懶得搭理。”
“莫名其妙?”喻京熹仔細打量著桌上那頂很難讓人忽視掉的冠冕,若有所思,“莫名其妙送你這麼貴重的禮,嗯,那我希他一直這麼莫名其妙對你好。”
“……”喻京奈看向那頂冠冕,輕哼了聲,“那是他應該的。”
不對好,怎麼配當喻京奈的丈夫?
“嗯,言之有理。”喻京熹點頭,對喻京奈的話表示深深贊同,“你今天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梁硯商呢?”
喻京奈沒回答,反把問題拋給,“你也是一個人回來的,姐夫呢?”
“丟了。”喻京熹一臉坦然地回答,紅輕揚,“俗話說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喻京奈:“……”
雖然很離譜,但是說話的人是喻京熹,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眼看自家妹妹要相信,喻京熹及時找補,“逗你的,開玩笑啦,他出差沒法兒回來。不過禮到位了,你放心。”
已經在考慮怎麼幫姐姐理「后事」的喻京奈:“……”
“你平常也這樣嚇你的員工嗎?”
喻京熹認真想了想,“我只這樣嚇我的老公。”
“……”
“我要告狀。”
“告去吧,你的生日禮會和你的一紙訴狀一起泡湯。”說罷,喻京熹轉就要離開,卻被喻京奈黏黏糊糊纏上來。
像從前的很多次一樣,喻京奈眨了下眼睛,“姐姐?”
見此,喻京熹欣點頭,“可以,能屈能的功夫見長。”一條手臂攬住喻京奈的肩膀,“在樓下呢,一會兒走的時候拿上吧。”
“對了對了。”還沒等喻京奈說話,喻京熹便又道:“你工作室的裝修費用,我報銷了。”
總歸是要把工作重心移到京市來,陶藝工作室的事兒,喻京奈從還在樟夏時便開始籌備。早在回來之前,工作室便已經型。
選址是二環的一有獨特京味兒的四合院,喻京奈取名「留影」。
“你晚了一步。”喻京奈笑得像個小狐貍,“爸媽已經報了,說是作為我回來的禮。”
“……”喻京熹不滿,“怎麼還和我搶起來了。”
姐妹倆有段時間沒見面,能聊的話題不,奈何還沒說兩句話,就被人喊下了樓。
人還沒到客廳,喻京奈就聽到宋明昭的聲音,“你們姐妹倆一回來就到房間里說悄悄話去了,不準備吃飯了是吧。”
“哪能啊。”喻京奈快走幾步窩進沙發,然后直接歪倒在宋明昭上,“我都多久沒在家里吃飯了,就想著這一口呢。”
“那怎麼沒見你多回來蹭蹭飯?”喻京熹拆臺,坐到邊上,“媽,你聽奈奈忽悠。”
“我那是搞事業。”喻京奈推一把,“姐,你說一句會怎樣啊?”
這麼多年,只要姐妹倆湊一塊兒就沒有安靜的時候。
宋明昭笑出聲,“你倆可消停點吧。”
話音落下,門鈴聲突然響起,宋明昭推著喻京奈,“別和你姐鬧了,快開門去。”
“知道了知道了。”喻京奈故意把抱枕丟到喻京熹上,朝做了個鬼臉,然后小跑著去開門,“誰呀?”
門拉開,喻京奈的尾音隨著開門的咔嗒聲一起凝滯住。
夫妻的見面次數本來就這麼頻繁嗎?好像是這樣的。
喻京奈在心里自問自答。
腦子里蹦出那張莫名其妙的浮雕信箋,那句話很難想象是從眼前這人口中說出來的。
按著門把的手指了,喻京奈看著那張英俊冷然的面孔,生出幾分尷尬。
見喻京奈站在門口暫時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梁硯商適時解釋,“是媽我來的。”
這個稱呼讓喻京奈有些恍惚,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宋明昭。
言外之意,不是他不請自來。
此刻,喻京奈看向他的神有些說不清的復雜,讓梁硯商有些看不懂。剛想問些什麼,被一道聲音打斷。
“站在門口說什麼話呢,你們兩個快進來啊。”
后傳來宋明昭的招呼聲,喻京奈回了下頭,而后重新迎上梁硯商的視線。隨即微微側將門打開更大,轉回了客廳。
梁硯商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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