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果就像是一只被人住了脖子的鴨子,剩余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事實上也清楚,白曼今天這個局設得剛好,自己就算是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
阿承哥哥沒有當場指責自己,就已經給自己留著面子了,如果再說下去,還會招惹阿承哥哥更多的不滿。
于是孫果咬牙關,把心頭的怒氣了回去,拎起包走出了病房,在路過白曼的時候,狠狠地瞪了白曼一眼,眼底都是憤恨。
白曼對孫果這個反應滿意極了,看來小白花是真的裝不下去了,這簡直就是階段的勝利啊。
今天這個局,就是設的。
上次孫果設計了和婭婷,誣陷婭婷故意給用錯藥害,既然已經擔上了這個名,就不能白擔!
這次就是婭婷算好了蕭錦年快要蘇醒的時間點,白曼沖進去故意刺激孫果下手,包括外面那些看熱鬧幫忙說話的人都是婭婷相的人。
所以孫果這一次才會百口莫辯。
“寶寶,是不是很疼?爸爸帶你去找醫生包扎!”蕭錦年下了床,攔腰抱起了白曼,眉尖微蹙,著心疼。
抱著白曼纖細的腰,蕭錦年心中有心疼也有愧疚,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竟然了這麼大的委屈,眼下口淋淋一片,那刺目的紅讓他心口越發疼痛。
可是,窩在他口臉蒼白虛弱的白曼還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道:“爸爸,我不疼,我一點都不疼,爸爸你不要皺眉好不好?你一皺眉我就難過。”
一邊說還一邊手了蕭錦年的眉心,把他皺的眉頭給平。
蕭錦年的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給擊中,心底一片又一陣疼痛,他一直都在委屈寶寶,寶寶還這麼他,這覺……
他低下頭,扯開一個溫的笑:“好,爸爸不皺眉頭,寶寶等你傷口好了,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哦!”白曼的眼睛立馬亮了,興地點頭,又手摟住了蕭錦年的脖子,啵的一聲在男人腮邊親了一口。
蕭錦年的心底竟然出一又甜又暖的覺,只是他也說不清楚,這種覺究竟是對附在白曼上的寶寶魂魄,還是對白曼本人……
醫院大門外。
孫果氣呼呼地走了出去,司機老陳正在門口等,一看到就趕上前拉開車門。
“通!”名貴的馬仕包包就這麼被隨意地甩在后排座椅上。
孫果上了車,牙齒狠狠地咬著,口劇烈起伏。
“孫小姐,爺沒跟你一起嗎?”老陳了孫果后,有些意外地開口詢問。
孫果一聽這個就愈發惱怒,但不能在蕭家人面前暴自己的緒,要是讓老陳以為蕭錦年對自己沒那麼好了,那這些傭人們對自己的態度就要變了,
于是掩飾地輕咳一聲,云淡風輕地說道:“阿承哥哥還需要住院觀察,他怕我陪床太辛苦就讓我先回來。”
“這樣啊。”老陳這才上了車。
“老陳,你送我去一趟警局吧,我得去理點事。”孫果現在不想回家,想去警察局見自己的好姐妹琳達。
老陳果然把車子開到了警察局門口,車子剛一停穩,孫果就迫不及待地下車,走進警察局大門。
在警察局的探視室,孫果見到了被關在鐵柵欄里面的琳達。
琳達一看到,眼睛就冒出了亮,一把沖了過來,急聲道:“果果,你終于來了,你快點幫我跟蕭董說說,就說我是不小心把安眠藥當糖包放進咖啡里了,不是故意要害人,讓他趕撤案放我出去吧!”
“我本來就已經去了。”孫果眉頭皺,“阿承哥哥他也沒有傷,就是睡了一覺而已,我本來是想著跟他求求的,可是,我都沒有等到他醒過來就被那個賤人給擺了一局!”
想到白曼,的牙就咬在一起,聲音像是從牙里出來的一樣。
“那個賤人?”琳達一愣,隨后回過神來,“白曼?”
“對!這個賤人果然不是被鬼魂附,就是裝瘋賣傻!”
孫果咬著牙,把剛才病房里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咬牙切齒地罵道,“手段真是厲害,這一次差點就讓阿承哥哥跟我翻臉了,琳達,我們要盡快除掉,要是讓繼續留在阿承哥哥邊,我遲早要被阿承哥哥厭棄的!”
“真讓人想不到,這個人恢復能力還強的啊,我剛把刺激暈倒,竟然還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算計你!”琳達聽了也是眉頭皺,一臉凝重。
“豈止是恢復能力強,可不是一般的狠,連剛長好的傷口都能生生摳開!”孫果臉上浮現出擔憂,“琳達,我跟你說過白曼這次回來以后明顯不好對付了,你看,我們都輕敵了。”
“我確實是輕敵了。”琳達聞言,有些愧疚地低下頭。
但是很快就又抬起頭來,抓住了孫果的手臂,急聲道,“不過果果,你千萬不要氣餒!蕭董今天既然沒有直接指責你,就說明他心里還是對你抱有希的,你是他最心的人,你們有,只要你能好好利用這份,白曼就算是再用手段也搶不走蕭董!”
“那我這段時間先安生一段,回頭打一打牌?”
孫果仿佛到了鼓舞,重新找回了勇氣,琳達分析得有道理,畢竟阿承哥哥跟的是生死之間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被白曼給破壞掉?
琳達重重點頭:“對!”
略一沉思,眼底浮上了一層霾,“白曼那個賤人現在就是利用蕭董對孩子的憐憫才能夠繼續在蕭董邊裝神弄鬼,要是我們能夠穿的把戲,恐怕蕭董不僅不會繼續憐憫,還會對更加惱怒和厭棄。”
“琳達,你說的都有道理,這些我也都想過,可是白曼那個人的演技太好了,我們本就沒有辦法破。”孫果皺起眉頭,有些苦惱。
要說起來,白曼的演技可比高明多了,自然不留痕跡,找不到破綻!
“怎麼會沒有破綻呢?我現在就有的破綻把柄啊!”琳達卻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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