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說的話,夏初心不想理會。
不過陸謹言看起來似乎很難,一直皺著眉頭,不斷重復。
“宋維,給我水,宋維……”
宋維是陸謹言的助理。
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嗓音已經開始不大正常。
夏初心看著他蜷在后排座位上的樣子,忽然覺得他也有些可憐,明明很抗拒婚姻,抗拒和人有接,卻莫名被自己親媽婚。
對他而言,真的是很委屈。
堂堂陸氏國際總裁,海城首屈一指的企業,這樣的份還是被婚。其實夏初心也不能說是可憐他,只是見過不幸福婚姻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也一直覺得,婚姻不能這麼草率。
既然兩人已經說好了,彼此互不干涉,半年后就會離婚,也就沒有必要針鋒相對。
把車停在路邊,從后備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拉開后座車門,站在門外,進去遞給他。
“給。”
陸謹言沒什麼反應。
夏初心把礦泉水瓶塞進他的手里。
靠近他耳邊大聲道:“陸總,醒醒,起來喝水了。”
水瓶上冰涼的,讓陸謹言稍微清醒了一點點,他下意識的手接住,微微睜開了眼睛。
夏末季節,夜風不燥。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披頭散發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夏初心,后還背對著圓圓地月亮。
愣了一下神,他瞪大眼睛,騰地坐起來。
“深夜索命的巫?”
夏初心:“……”
匪夷所思的看著他,懷疑陸總是不是有點中二屬在上的?
挑眉道:“巫?”
陸謹言警惕的手指著:“你是人是鬼。”
剛好的就是拿著礦泉水瓶的那只手,陸謹言恍惚了一下,有點醒神,這才仔細去看夏初心的臉。
夏初心抱著雙臂,倚靠在車門邊,側著他。
“是給你送水的巫。”
現在的姿勢,月正好照著的側臉,能看得清楚些。
陸謹言回過神,一言不發的盯著。
夏初心說:“你別這麼看著我,不是我要來接你,是陸夫人打電話讓我來的,我的通話能自錄音,不信我播給你聽。”
大概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陸謹言口而出:“接一下我怎麼了?你不能接我?”
夏初心:“??”
表明自己的態度:“避免被陸總誤會我想勾引你,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陸謹言:“……”
你可真聽話。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沉聲道:“開車。”
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不爽是為何,夏初心也懶得去琢磨,直接回到了駕駛室。
陸謹言了發脹的太,往后一靠,想休息。
可邦邦硌人的椅背,令他眉頭一蹙。
“這是你的車?”
夏初心:“嗯。”
陸謹言沒說話,想躺下,轉眼看著這窄小的座位,怎麼躺的下他188的大長,況且還不知道被哪些人坐過,就放棄了。
他看了一眼開車的夏初心,驀地出聲:“停車。”
夏初心踩剎車停下。
回頭看著他:“你不會是想吐吧?我提醒你,千萬別吐我車……”
話還沒說完,陸謹言就下了車。
還以為他真的要去吐,卻看見他拉開了副駕駛座位的車門,麻利的鉆了進來。
夏初心看著他:“你干什麼?”
陸謹言了半天才到座椅調控開關,將座椅放平,躺在了上面。
“睡覺。”
“……”
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夏初心也懶得再跟他拉扯,重新出發。
陸謹言是躺下了,但渾不適。
副駕駛的單座也不寬敞,他來去,都找不到一個相對而言舒服一點的姿勢。
往車門那邊的方向扭頭躺著,臉卻蹭到了貓咪頭枕,猝不及防的和它圓溜溜的眼睛來了一個‘深’對視。
陸謹言:“!!!”
人總是喜歡在車里搞這些綿綿的小裝飾,稚的很。
他黑著臉,立馬換了一個方向側躺的姿勢。
正好又變了面對著開車的夏初心。
他驀地閉上眼睛,不想看見。
卻覺心煩意,而且,總有一難聞的香水味往他鼻子里鉆。
不悅的睜開眼睛,張口就開始吐槽:“看來你對自己不自信的,大半夜還要噴香水打扮一下。”
夏初心微笑著:“陸總多慮了,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不自信過。”
陸謹言:“???”
“還有,我從來不噴香水,我還沒怪陸總上的胭脂香水味道熏了我的車,反倒是陸總先嫌棄上了,要不陸總把上的皮了?”
他上?
陸謹言聽后看著自己上的西裝外套,是賀郁川和凌楓帶他出來的時候,怕他著涼又把西裝給他穿上了,上面粘的那兩個孩子的香水味。
他立刻把它掉,對夏初心道:“開窗。”
夏初心:“自己按。”
陸謹言一噎,索著按下了車窗,微涼的夜風立刻吹了進來,讓他頭腦清醒了不。
他看準了路邊的垃圾桶,等待時機,在車子經過的時候,用力的一拋,準確無誤的把外套丟進了垃圾桶里。
現在躺下睡覺就舒服了很多。
可他又睡不著了,可能是剛剛吹了風,驅走了一點醉意,又或者是把他吹懵了。
無厘頭的來了句:“我只是去喝酒,什麼都沒干。”
“什麼?”
“那香水是別的人上的。”
夏初心大方一笑:“我知道啊,士香水,聞得出來。”
一笑,陸謹言就臉一黑:“我意思是別人自己上來的,我沒。”
夏初心很認可:“當然,憑陸總的份和值,想陸總的自然是不計其數,陸總是應當多艷福,你有這個資本。”
陸謹言臉鐵青:“你聽不懂人話?上學的時候,閱讀理解這一塊肯定從沒及格過!”
“不好意思,滿分,只有作文丟過分。”
“……”
他一定是醉瘋了,才會跟說這些。
還不如睡覺。
閉上眼睛繼續小憩,瞇了不過一分鐘。
他又睜開眼睛盯著專注開車的夏初心,的側臉線條好看到接近完。
倏地,他貿然說了一句:“肯定沒談吧?”
他的問題總是這麼跳躍嗎?
夏初心不咸不淡的說:“陸總,我只是答應了陸夫人來接你,但不負責陪聊。”
“……”
嫌他話多?
不聊就不聊,誰稀罕。
陸謹言冷哼一聲,把座椅上的可貓咪頭枕拽下來,換了個面對著車門邊,背對著側躺的姿勢。
咬牙切齒的輕聲嘀咕:“肯定沒禍害良家男,一定是個把什麼清純男高、男大都當狗玩的渣。”
夏初心聽不清他的聲音,也懶得去琢磨一個醉鬼在嘟囔著什麼。
人人都說事不過三,她認為婚不過三,一個女人離婚兩次,像話麼? 婚不過三,婚姻就是不停地鬥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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