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拍視頻了,你會不會失?”銘菲給任喻霖發一條微信過去,然后把手機放在一邊,拿出洗機里剛洗好的服,用力抖一下,再用架掛起來。
在臺晾起來兩件服之后,聽到了微信提示音,于是放下晾桿,低頭去看手機。
任喻霖回了簡單三個字:“為什麼?”
銘菲抓起手機打字:“因為工作忙,以后沒有時間。拍視頻畢竟沒有保障,我現在工作難得有發展機會,想要好好發展。”打了很多字,想發過去的時候又覺得沒必要,全部刪掉了改:“因為工作忙。”
發完了又繼續晾服。
丞祺踩著他的小拖鞋噠噠噠跑過來,要幫銘菲,銘菲就把服和晾架一起塞給他,讓他學著把服往上面套,丞祺學得有模有樣的。
任喻霖回復銘菲:“如果工作更讓你有滿足,那就選擇工作吧。”
銘菲沒有立即回他,而是盯著認真學晾服的丞祺發愣,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很認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究竟是工作取得績讓更有就,還是拍視頻得到肯定更讓有就?
丞祺把服套上去了,遞給銘菲,銘菲接過來,拿晾桿晾到臺上方。
其實嚴格說起來,兩者都是有的,如果非要認真比較,銘菲可能更喜歡拍視頻,畢竟做面食是的好,把好當做工作分給別人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可是拍視頻沒有經濟收的保障,就現在那點收本不足以維持生活,而且要長期維持和丞祺兩個人的生活,不管更喜歡什麼,最后還是要出去工作,這大概就是每個年人的無奈。
趴在臺上,給任喻霖回復:“要吃飯的嘛。”
任喻霖沒有立即回復,不過銘菲覺得任喻霖能夠看懂話里的意思。
把手機放在一邊,低下頭看見丞祺正在往架上掛的一條連,那條子有襯,兩層布料糾結在一起,丞祺怎麼整理都整理不開。
銘菲蹲了下來,看著他。
丞祺默默地拉扯了一會兒,抬起手連子帶架一起遞給銘菲。
銘菲抬手一他的鼻子,把他手里的東西接了過去。
到睡覺之前,丞祺見地抓著銘菲擺撒,說晚上想跟小姨一起睡。
“怎麼啦?”銘菲手他的額,把他的頭發往上撥,出他干凈的小額頭。
丞祺說:“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銘菲奇怪問他。
丞祺小聲說道:“杜雙航今天給我講了個鬼故事。”杜雙航是丞祺兒園同學,也跟他們住在同一個小區。
銘菲一聽丞祺說這話就有些冒火。從自己都沒年就開始照顧丞祺,一直想要好好保護丞祺,從來沒給他灌輸過什麼妖魔鬼怪的思想,就是擔心小朋友會覺得害怕,連韋茹都警告過,卻沒料到會遇上小孩子給小孩子講什麼鬼故事。
把丞祺從地上抱起來,朝自己房間走去,說:“今晚小姨陪你睡。”
丞祺年紀越大,銘菲抱他就越吃力,走了幾步都有些,把他放在床邊,拍拍他的背說:“打個滾兒到里面去,準備睡覺。”
等說完,丞祺當真聽話地在床上打個滾兒,滾到了里面去,開心地躺了下來。
銘菲坐在床上,并沒有急著睡覺。
丞祺靠了過來,用雙手抱住的手臂。
銘菲認真地想了想,說:“祺祺,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丞祺聽得很認真的模樣,他仍是著銘菲,仿佛貪的溫。
銘菲說:“你有小姨還有外婆都可以保護你,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到你,知道嗎?而且你還有媽媽呢,在另一個世界也會保護你的。”
丞祺先是點了點頭,過一會兒卻問道:“那我爸爸呢?也在另一個世界嗎?”
這個問題銘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銘婭當年回來,一句話也沒提過丞祺的親生爸爸。那時候韋茹為此和之間發生了不知多爭吵,可就是什麼都不肯說。
后來有一次銘菲單獨和在一起時問,銘婭平淡地說道:“分手了,還活著。”
銘菲覺得好奇,問銘婭:“你還喜歡那個男人嗎?”
銘婭不回答這個問題。
銘菲說:“如果不喜歡了,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呢?”
銘婭說了一句:“因為孩子是我的,跟我還不孩子的爸爸沒有關系。”
后來銘婭也再沒有機會把這個告訴別人了。
丞祺小時候問過銘菲,為什麼他只有小姨,沒有爸爸媽媽,那時候銘菲告訴他,他爸爸媽媽都在很遠的地方,把他托付給小姨和外婆照顧。后來丞祺漸漸大了,韋茹又口沒遮攔,他也開始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去世了,可是提到他的爸爸時,韋茹就總是說“你爸爸不要你了”,不管銘菲再怎麼想要保護他,丞祺還是漸漸懂得了大人話里的意思。
銘菲也知道沒有辦法,這是丞祺人生必然經歷的階段,只要丞祺能夠坦然接自己的命運,不被它打倒,那就什麼都無可畏懼。
抱起丞祺讓他坐在自己上,輕輕搖晃著,說:“你爸爸也在很遠的地方,但是他跟你媽媽不一樣,他就在這個世界,也許有一天你還能見到他。”
丞祺詫異地看銘菲。
銘菲并不知道當年銘婭和男朋友的事實真相,所以也不想像韋茹那樣給丞祺從小灌輸仇恨,說:“說不定他以后會來找你,如果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長大了也可以嘗試去找他。”說完,親了一下丞祺的額頭。
丞祺睜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這時候,任喻霖終于回了銘菲消息:“如果方便的話,這個周末請你和祺祺一起吃飯吧。”
他這條消息雖然已經隔了一段時間,但在聊天畫面里仍然接著上面銘菲發給他那條“要吃飯的嘛”的消息,看起來意外的和諧。
一只手摟著丞祺,不方便打字,于是發了條語音過去:“我正哄祺祺睡覺呢。”
任喻霖很快回復:“今晚祺祺跟你睡?”
銘菲笑著低頭看丞祺一眼,見到他看著自己綿綿的眼神,心里也跟著的,用鼻子著丞祺額頭用力蹭了蹭,才回復任喻霖:“是啊。”
任喻霖發過來一條語音,在銘菲點開來聽之前,竟然又撤回了。
銘菲愣一下,問他:“你發了什麼?”
這回等了一會兒,才收到任喻霖下一條語音消息,聲音溫和低沉,對說:“沒什麼,晚安了,。”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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