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回到家的時候,墨寒燼已經在餐桌前坐著了。
“怎麼回來這麼晚?”
姜暖暖眼神有些心虛,趕跑到他邊坐下。
剛要拿起筷子,卻被墨寒燼攥住了手腕。
姜暖暖天真地眨了眨眼,“墨先生,怎麼了?”
墨寒燼讓傭人拿來鏡子,舉到姜暖暖面前。
男人嗓音低沉,眼里噙著淡淡的無奈。
“小花貓,自己看。”
不知道這丫頭白天跑哪撒歡去了,把自己弄這副模樣。
姜暖暖抬頭一看,就見鏡子里的自己,臉上有好幾道黑乎乎的灰,就像是剛從煤礦里挖出來一樣。
一低頭,看到自己的手心也黑黑的。
應該是剛才下棋的時候,在石桌上把手蹭臟了,一思考就想下,又把灰沾到了臉上。
姜暖暖小臉有些窘迫,臉上的溫度一下子就升了起來。
趕跑去洗干凈手和臉,重新回到餐桌前坐下。
吃飯的時候,墨寒燼發現,這丫頭有些挑食。
遇到喜歡的菜,吃得可香了,小塞滿了食,眼里亮著滿足的,像只幸福的小倉鼠。
可是遇到不喜歡的菜,一筷子都不。
墨寒燼按了按眉心,沉聲問道:
“你晚上是不是看不清東西?”
姜暖暖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從來沒跟別人提過,就連最好的閨陳凌萱都不知道。
墨先生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有讀心?
墨寒燼看到眼里濃濃的疑,把所有緒都寫在臉上。
他這只運籌帷幄的老狐貍,完全能猜到心里在想什麼。
“沒錯,我有讀心。”
這話一出,姜暖暖嚇得筷子都掉了。
“墨、墨先生,你能聽到我心里在想什麼?”
姜暖暖小臉上寫滿了震驚,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墨寒燼看著的表,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他冷眸微瞇,漫不經心地問道:
“難不你心里想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麼怕我知道?”
姜暖暖果斷搖頭,“沒有,才沒有!”
可是的小臉,卻不控制地越來越紅了。
才不想讓墨先生知道,他們那夜之后,偶爾會做一些關于他的夢。
夢境的容,都是那麼的難以啟齒……
姜暖暖的臉紅得都要滴了,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墨寒燼清了清嗓子,決定暫時先不逗玩了,免得這妮子溫度太高,把自己給嚇暈過去。
“好了,哪有什麼讀心?”
“只是我看你都不胡蘿卜,猜測你可能缺乏胡蘿卜素,容易有夜盲癥。”
之前那一夜,房間里燈昏暗,只有幾盞昏黃的壁燈亮著。
墨寒燼的視野毫不影響,能清楚地看到懷里小姑娘的臉,還有那雙驚了的小鹿般的眼神。
可是姜暖暖似乎看不清腳下的路,要不是他護著,好幾次都差點撞到桌角。
當時墨寒燼以為,是因為藥,才走不穩路。
現在看到挑食嚴重,墨寒燼便猜測,其實是夜盲癥,晚上看不清楚東西。
姜暖暖臉頰燒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墨先生,這都被你發現了。”
墨先生的觀察力,實在是太強了。
簡直就是明察秋毫的偵探!
墨寒燼吩咐廚房,準備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胡蘿卜,另一樣,是鮮榨的胡蘿卜。
墨寒燼把這兩個盤子,推到姜暖暖面前,態度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選一個吧。”
姜暖暖了肩膀,“我可以……都不選嗎?”
好討厭好討厭胡蘿卜!
胡蘿卜是世界上最討厭的蔬菜!
墨寒燼饒有興致地看著,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他嗓音含笑,“小朋友,你說呢?”
在墨寒燼眼里,姜暖暖偶爾耍的小子,可不就跟小朋友差不多?
區區一個胡蘿卜,就把這丫頭嚇得臉都白了。
可是胡蘿卜必須要補充一些,不然晚上看不清楚,摔了了怎麼辦?
姜暖暖小臉糾結地皺在一起,選了半天,艱難地指向胡蘿卜。
“那……我選這個吧。”
“可以,盤子里的都要吃完。”
墨寒燼拿起一胡蘿卜,直接喂到邊,毫不給逃避的機會。
姜暖暖張開,小心地咬了一口。
可是剛嘗到胡蘿卜,就被苦的味道刺激得想哭,眼里一下子就泛起了淚花。
姜暖暖試圖用舌頭把胡蘿卜頂出去,墨寒燼卻寸步不讓,把胡蘿卜抵在小兔子的貝齒前面。
“這可是你親自選的,難道想反悔?”
姜暖暖含淚咬了一口胡蘿卜,隨便嚼吧了兩口,趕吞了下去。
這次,果斷指向另外一個盤子。
“我選胡蘿卜!”
胡蘿卜本就不是人能吃的東西!
可能也許大概,胡蘿卜會好一點?
墨寒燼出手指,把胡蘿卜往面前推了推。
姜暖暖拿起玻璃杯,著鼻子,一腦把杯子里的胡蘿卜全部給灌了進去。
濃濃的苦味劃過口腔,姜暖暖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墨寒燼遞了杯蜂水,幫去去味。
“這麼討厭胡蘿卜?”
姜暖暖苦著小臉點頭,“超級無敵討厭!”
墨寒燼低笑著說道:“哪有小兔子討厭吃胡蘿卜的。”
真是個氣又任的小兔子。
不聽話,欠管教。
姜暖暖捧著蜂水,專心清除里的胡蘿卜味,沒有聽到墨寒燼的調侃。
不然,小兔子又要得紅溫了。
墨寒燼當著姜暖暖的面,吩咐傭人:
“以后每天給太太準備一杯胡蘿卜,必須看著親口喝下去。”
姜暖暖漂亮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噘得老高。
天啊,不要啊!
每天都要喝胡蘿卜,真的好慘!
墨寒燼把所有的表,全部都收進眼中,眸底的笑意愈發濃厚了。
他忽然覺得,養一個可的小妻子在家不錯。
平時逗逗玩,生活都變得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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