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寰整個人渾一僵。
海平聞言震怒,攝政王全家是誰?那是皇上,那是皇族!
他厲聲呵斥:“清淵,你胡說八道什麼!詛咒皇上,對皇室不敬,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嗎?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死丞相府!”
清淵冷笑,笑的眼淚和鮮不停的洶涌。
都快死了,還管丞相府的死活?丞相府如何關屁事?要不是這丞相爹對用家法,會昏迷到被人灌了劇毒嗎!
顧神醫神凝重道:“王爺,我已經給王妃服下了治傷的藥,但是王妃傷勢過于嚴重,突發急病,怕是沒有幾個時辰了。”
傅塵寰聞言皺起了眉頭,看著滿鮮的清淵,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可憐。
傷勢嚴重突發急病快沒命了?清淵要開口反駁,腹部卻是一陣絞痛,疼得說不出話來。
顧神醫給喝的分明就是劇毒!傅塵寰真是好心機,在攝政王府不死,卻在回門這一日,趁著被打傷,給喂毒!讓死在丞相府!
將的死推給用家法的海平上,就跟他這位攝政王毫無關系了。
他名聲不會損,丞相府也不會怪罪他,他解決了清淵,還能再心滿意足的娶月盈進門。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天闕國聞風喪膽的攝政王果然名不虛傳!
死死的攥著袖,心中不甘,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傅塵寰惋惜的看了一眼,然而在清淵看來,卻是那麼可笑。
“顧神醫,真的沒救了嗎?”傅塵寰再次詢問顧神醫。
顧神醫憾的搖搖頭。
清淵冷笑,假惺惺!不就是他把顧神醫來給喂毒,殺了的嗎!
海平嘆了口氣:“命該如此啊……”
“王爺一片好心,我心領了,不過既然沒救了,王爺也不必再費心費神,請吧。”海平做了個請的手勢。
傅塵寰點點頭,抬步離去。
正好這時,月盈匆匆跑到門外來,一臉驚愕又慌的問道:“聽說姐姐吐了?怎麼回事?還好嗎?我去看看姐姐!”
月盈慌張的沖進屋里,看到清淵的模樣,嚇得撲倒在床邊,“姐姐!姐姐,你怎麼會變這樣?爹,快請大夫啊!”
海平勸道:“王爺請來的神醫已經說了,沒救了,月盈啊,讓你姐姐安安靜靜過完最后一程吧。”
說罷,便前來拉走月盈。
月盈崩潰大哭,“怎麼會呢,姐姐一向那麼好,怎麼會沒救了呢,爹爹,請太醫來看看吧。”
清淵死死的瞪著月盈,看著在那兒演戲,氣得青筋暴起,手指狠狠蜷起,掐的指關節泛白。
腹部絞痛,渾發無力,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傅塵寰也上前扶住月盈,溫安道:“別哭了,小心傷了,走吧。”
說罷便扶著月盈離開了房間。
呵!小心傷了?
都這樣了,他們都不試一試救一救,都不得死!
偏不!偏要活下去!
“王妃,他們怎麼這樣,你明明還有口氣啊,為什麼不再試一試呢。”芝草無助的哭著,拿著手帕慌的著角和臉上的鮮,淚水洶涌不止。
人都走了,院子里只有顧嬤嬤念叨著,扶著墻壁慢慢的往房間里走,一邊走一邊眼淚,聽得人心酸。
清淵抓住芝草的手,張了張,卻滿臉痛苦,艱難的發出聲音:“卷……卷龍蘭……”
“卷龍蘭?王妃,你說的是卷龍蘭嗎?這是什麼啊?”芝草聽清了聲音,頓時張萬分。
清淵張了張:“院子……神……石燈后面……”
芝草機靈,立刻冷靜下來,“院子神石燈的后面?”
“我這就去!”
芝草不知道王妃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記得進來時那奇特的像石燈,立刻跑到石燈后面的草坪里,各種的花草,都一把一把的拔,捧著一大堆草跑回了清溪苑。
捧到了清淵的面前,“王妃,這里有你要的卷龍蘭嗎?沒有我再去找!”
知道,這必定是眼下能救命的東西。
清淵手急切的拉著一堆花草,找了半天,所幸從一堆里面找到了一株,卷長葉似龍形,這是一種罕見的解毒草,撒種子才能生長,且活率不高。
今日進府時,注意到了神像石燈,也無意中看到了這卷龍蘭,不過這東西對來說平平無奇,所以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此刻竟然真的要靠它救命。
直接一口將卷龍蘭給吃下,嚼爛咽下。
“王妃,怎麼樣?有效果嗎?”芝草急切問道。
清淵腹部劇痛有所緩解,能覺到,自己暫時不會那麼快死了。
“姑娘,你堅持住啊,我讓你爹再請大夫來看看。”顧嬤嬤坐在床邊,抓的手,“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絕不能讓你死。”
清淵激的點了點頭,“謝謝嬤嬤。”
顧嬤嬤抹了抹眼淚,又起走了。
“芝草,顧嬤嬤腳不便,你扶去。”清淵平躺在床上,的疼痛緩解了不,開口說話也不那麼難了。
“好,王妃你一個人,要堅持住啊。”
隨即芝草也離開了,走之前將房門給關上了。
清淵了臉上的,眸中一片寒意,緩緩閉上了眼。
這卷龍蘭需要種子才能種的出來,普通人本不會種這個,只有懂醫的人才會種這個。
相信這卷龍蘭和神石燈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就是清淵的親娘。
懂醫,又懂風水,這清淵的娘到底是誰?
皺了皺眉,心中懷念起來,黎國也有既懂醫又會風水的人,而師父便是那個絕世奇才,的一本事都是從師父那兒學來的,可惜師父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心里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這清淵的娘不會就是的師父吧?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師父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早亡呢。
看來想要弄清清淵娘到底是何人,還得拿到娘的才行!
海平在顧嬤嬤的求下不勝其煩,最后還是敷衍的讓人去請了大夫回來,但所有人都不覺得那大夫的醫能比攝政王府的顧神醫更高明,沒人認為清淵還能活。
但偏偏,大夫到了清溪苑,迅速的開了解毒藥材,喝完藥,清淵的毒暫解,除了稍弱之外,已經能下地了。
此刻已經夜,丞相府正熱鬧著,海平熱招待著傅塵寰,傅塵寰溫給月盈夾菜,月盈面赧,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就在這個時候,清淵一把推開房門,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明亮的燈火映著滿鮮,蒼白的臉毫無,夜風揚起的發,如鬼魅一般,幽冷笑著:“是在慶祝我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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