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車子疾馳而去,喬藕眨了眨眼,也沒在意太多。
沈甜從后面走了上來,看著臉上的醉意,忙上前扶住了的胳膊。
是帶喬藕出來刷臉沒錯,也沒讓這麼拼啊!誰來都喝這麼猛!
“能行嗎?”
喬藕笑著朝比劃了個ok的手勢,一雙桃花眼里靈氣十足,“放心吧,沒醉。”
沈甜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依舊扶著上了車子。
了個代駕,送兩人回去。
“說起來今晚還真是倒霉,我都有點懷疑是哪來的混球故意給我使絆子了。”
原本談好的合作不翼而飛,酒局上的其他人更是拼命的給喬藕灌酒。
還好喬藕酒量好,換做其他人哪里頂得住!
喬藕臉靠在冰涼的車窗上,夾雜著迷霧的雙眸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景,陷了短暫的沉默。
沈甜看出不對勁,再聯想到喬藕最近離婚的事,心頭突然咯噔一下。
“該不會……”
喬藕點了點頭,面平淡無瀾,“嗯,是段知敘做的。”
“這個混球,怎麼什麼惡心事都讓他給做了!”沈甜怒捶座墊,恨不得逮著渣男揍一頓。
“就會在背后使招,怎麼都不敢當面出現?!”
喬藕:“……”
“沒事,今晚不也是因禍得福了嗎?”
試著安沈甜,也在說服自己。
但按照段知敘的子,今天的所作所為恐怕都只是一道開胃菜。
想到他那莫名而來的恨意,喬藕忽覺四肢發涼。
結婚五年,段知敘對沒有半分,反而愈發嫌惡。
不明白。
可始終要從那充滿憎恨的家庭離。
喬藕閉了閉眼,卻發現心起了漣漪,就難以消緩。
再睜眼,眼神里帶上了愧疚,“以后這種事恐怕還多的是,我……”
“你給我住啊,你要是敢跟我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我非得一口氣給你的檔期排滿,給你累的腳不沾地!”
盡管分開五年,沈甜卻還是很了解的子,干脆在的話說出口之前就強制了停。
喬藕忍不住笑了,“好,其實我想說要多麻煩你了。”
沈甜白了一眼,但心中的氣憤依舊未消。
“你也別想那麼多,他段知敘是有本事,但我沈甜這麼多年在圈子里也不是白混的。”
就算他段知敘能搶走一個兩個項目,難不還能事事都攔在前頭嗎?
相信只要接下《音你而行》這檔音綜之后,喬藕的娛樂圈之路很快就能夠鋪平。
想要回到從前的風,不對,是更勝從前!
沈甜目一向犀利,只要是看重的人都一定會火,所以一定會讓喬藕為娛樂圈最閃耀的那顆星星。
“謝謝你。”喬藕看向沈甜,目真摯。
深知沈甜現在重新捧,要面對多麼大的力。
“那麼麻,等你起來了,我可是要拼命榨你的。”沈甜哼了一聲。
“樂見其。”喬藕笑了。
車陷了短暫的平靜,很快的兩人便回到了沈甜的住所。
喬藕喝了很多酒,雖然說著沒事,但沈甜還是不放心獨自待著,強制留住一晚。
沈甜幫收拾著東西,里卻忍不住替抱不平。
“說起來,段知敘這個混蛋也真好意思對你出手!”
喬藕抿不語,心里卻還是作痛。
“當初雖然他繼承了家里的產業。但是對于娛樂這方面本沒有任何涉獵,如果不是你的幫助,他的公司能有現在這種就嗎?”沈甜越說越氣憤。
“是我瞎了眼。”喬藕自嘲一笑。
沈甜手在肩膀上拍了拍,安道:“人都有看走眼,錯把牛糞當寶的時候。這不是你的錯。”
末了又忍不住慨一句。
“只不過,要換做從前你還在賀家的時候……”
話說半句,沈甜突然意識到什麼,匆匆住,張的看向了喬藕的方向。
喬藕從小就是被賀家親戚收養的,但卻在賀家長大,賀家權勢滔天,一直以來也是把當了親生一樣照顧。
只可惜在跟段知敘結婚之后,和賀家就突然斷了聯系,其中的無人可知。
沈甜也有些后悔,怕自己是提起了喬藕的傷心事。
然而此刻的喬藕正專心的整理著床鋪,眼神平靜無波。
沈甜這才松了口氣,“你好好休息吧,將來還有一場仗等著我們呢。”
喬藕點了點頭,在沈甜離開房間后,洗漱一番上了床。
床頭柜上,的小子被放在那里。
喬藕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小祈的男孩兒,那眉眼簡直和記憶中的賀司訣如出一轍。
說不定還真是賀司訣的孩子。
而且薇薇都已經四歲了,他能有小祈這麼大的孩子也不足為奇。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那個孩子,的心里總是天然的生出許多好,尤其是對方糯的長相和乖巧的格,簡直讓不釋手。
而的薇薇……
喬藕腦海中回想起段薇薇與蘇靜語相時的黏人姿態,再到對這個親生母親的厭惡,一冷意頓時席卷全。
這個從前最重視的家,如今卻讓心灰意冷。
喬藕嘆了口氣,將思緒拋到一邊,閉上眼睛睡去了。
……
然而還沒睡多久,喬藕就被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剛接起來,就聽到段知敘著不悅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喬藕,你鬧夠了沒有?如果你想重新開始事業,可以簽在自家公司。為什麼要把事搞的那麼麻煩?”
他原以為,今天跟圈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就不會有人再接納喬藕。
喬藕了挫折,就會乖乖回來找他認錯。
卻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來個晏景,還給喬藕提供個另外一檔節目,讓他的計劃算盤落空。
聽著對方話里的高姿態,喬藕覺得可笑,“自家公司?需要我提醒一下段先生嗎?我已經跟你離婚了。”
“喬藕。”段知敘聲冷沉,“我的耐心有限。”
喬藕卻不想跟他多說話,轉而質問道,“我也不想跟你多糾纏,財產方面你分割清楚了嗎?”
電話那頭緘默了幾秒。
倏爾,傳來他冰冷嫌惡的聲音。
“明天我會讓公司把錢打到你的賬上。”
說完掐斷了電話。
段知敘神冷然,攥著手機的指節微微泛白,似是忍。
果然喬藕這種人,口上說要離開,卻又將財產分割做籌碼想要拉扯威脅。
但他不會讓喬藕稱心如意。
此時的蘇靜語正坐在他的邊,出聲勸道:“這麼多年你對的折磨應該也夠了吧?”
“那如今你跟就算是喬藕之間算是兩清了,不行嗎?”
聽著看似寬勸的話語,不輕不重踩了雷區,讓段知敘神愈沉。
“做夢,喬藕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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