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寧，接下來的合作，你一起跟進。”虞呈衍幽深的目投在蘇阮寧上。

蘇阮寧點頭，“好。”

“虞總一點分都不講？”方媛被氣的呼吸急促，口上下起伏。

從小到大，從沒人這樣抹過的面子。

虞呈衍很輕的蹙了下眉，耐心到了臨界點，表很不耐煩，“我不覺得我和解太太之間存在什麼分，如果不滿意我的安排，或許你可以說服解縉，讓他取消和虞氏的合作。”

“不過違約費要明輝集團全權賠付。”虞呈衍說。

方媛連表面功夫都做不了了，憤憤離開，細跟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用力。

“謝謝虞總。”蘇阮寧氤氳的眸很認真的著虞呈衍道謝，知道自己并沒有參與合作的資格，虞呈衍是在幫自己解圍。

有些不安，不明白虞呈衍為什麼這麼幫自己。

虞呈衍挑眉，“我很好奇。”

蘇阮寧：“什麼？”

虞呈衍：“蘇家為什麼會養出你這樣格的兒。”

蘇妍張揚自信，明人，蘇家父母也是生意場上功于心計的一把好手，只有蘇阮寧是個包子脾氣，仿佛任何人都能湊過來兩下。

“虞總或許聽說過，老大養，老二放養？”蘇阮寧聲音發，淡淡的苦從嚨蔓上來，極力扯了扯角，終于出一個略帶心酸的笑。

“父母給了我足夠野蠻生長的空間，是我自己長歪了。”

蘇阮寧企圖用一個足夠蹩腳的理由，說服虞呈衍，也說服自己。

……

下班之后，蘇阮寧遲鈍的反應過來，虞呈衍為什麼這樣幫自己。

因為自己是蘇家的兒，蘇妍的妹妹。

歸結底還是因為自己吃了蘇妍的紅利。

下了公，蘇阮寧的手機不停的震，翻出來一看，是何慧的電話。

按了接聽。

何慧：“小寧，小樂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說暫時沒什麼大礙，觀察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了。”

蘇阮寧：“太好了。”

這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何慧走到了一個人的地方，“我上次讓你問蘇家的事，怎麼樣了？”

蘇阮寧安道：“何姨，他們說近期就安排給小樂轉院。”

何慧喜笑開，連夸蘇阮寧有本事，末了又慨，“何姨沒白養你這些年。”

話音剛落，正在通話的兩個人一陣沉默。

蘇家為人不齒的過往被人撕開了一個狹長的口子。

說來可笑，世上最沒有資格養蘇阮寧的人，偏偏養了十幾年——一個妄想帶著病弱私生子，登堂室當闊太太的小三。

何慧干笑兩聲，岔開話題，“小你也老大不小了，蘇家對你的婚事有沒有什麼安排？”

蘇阮寧踩著微弱的路燈亮朝家走，“何姨，我目前也沒有的打算。”

“你這孩子，人的青春就這短短幾年，現在不，等人老珠黃了再去釣男人？”何慧責備出聲。

“小寧，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對解縉……”

蘇阮寧幾乎是立刻否認：“沒有。”

何慧將信將疑，“沒有就好，他媽可不是什麼善茬，嫁進去有你的。”

蘇阮寧說：“他結婚了。”

“什麼？”何慧尖銳的聲音刺痛了蘇阮寧的耳朵。

準確的說，分手第二天，解母就迫不及待帶著方媛，把婚禮請柬甩在了蘇阮寧的臉上，讓離解縉遠點。

“解家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阿晉這幾年沒給你錢吧，別來糾纏，否則解家的律師可以讓你配的傾家產。”解母趾高氣昂，言語犀利。

那時還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哪見過這樣的陣仗。

“阿姨，解縉沒有給過我錢。”咖啡廳里，蘇阮寧出神的著眼前那杯滾燙的咖啡，小聲辯解。

解母沒有聽見的話，或許也聽見了，但并不相信。

一個需要申請助學貸款才能讀完大學的窮丫頭，傍上了天之驕子，不要錢，誰信吶。

似乎這樣的人，連都是貧窮，充滿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