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放下手機,深深嘆了一口氣。
是啊,周沅也再好也是個渣男,難道留著過年嗎?
還是,遠離他吧。
晴天終于來了。
林初拉開客廳窗簾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周沅也的影,他依舊一全黑,立在一片純白之中,頗有世獨立的意境。
巧合的是,周沅也也在這時停下了作,向的方向來。
林初靠近窗邊。
周沅也抬手,對招了招。
林初不疾不徐地穿好羽絨服,出去找他。
“要我幫忙嗎?”林初站在周沅也后,拍了拍他,“還有沒有鏟子?”
周沅也一鏟子進雪里,用腳使勁踩了一下,“你力氣太小了,還是算了。”
林初本來也沒想真的幫忙,被他拒絕之后也沒再提,轉而說:“太出來,雪化了不,應該很快就能進去了吧?”
周沅也“嗯”了一聲,放下手里的鏟子,抵在雪中,一只手臂輕搭在上面,回頭看,“剛醒?”
“嗯。”
周沅也帥氣的臉龐被冬日的暖照得分外耀眼,可語氣卻是淡淡的,“烤面包機里有烤好的吐司。”
“哦,把我出來就是說這個嗎?”
“讓你曬曬太。”周沅也看著在風中跺腳的人,角揚了起來。
林初無語地用腳尖起一點雪,踢到他上,可是雪不爭氣,還沒到人,就紛紛散落了。
“想打雪仗?”周沅也挑眉。
林初連連擺手,“我自己玩呢。”
唉,真是不爭氣。
不僅是雪,連也是,昨晚才說要遠離渣男,結果一覺起來什麼都忘了。他一對招手,就不由自主地聽從了他的指令。
林初無奈地輕嘆,自暴自棄地轉就要回去,卻被周沅也喊住了。
“冰箱里沒什麼食了。”周沅也埋頭工作,間隙中回,“我這邊弄好,就去超市。你要吃什麼?”
“一起吧,得去看了才知道。”林初住領口,不讓風得逞。
周沅也收回了視線,“好,進去等我吧。”這時,安靜的雪地里響起了一陣車子的引擎聲。
循聲去,林初發現一輛紅的越野車從主干道拐了進來,正朝這里駛來。
“來新客人了?”林初好奇地將視線轉向周沅也。
周沅也也在看著那輛越野車,他隨手把鏟子靠在墻邊,迎了上去,“不是客人,是我的朋友。”
紅的越野車停在周沅也面前,車上下來了一男一,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奧斯汀熱地跟周沅也打招呼,上來笑嘻嘻地給了他一個擁抱,“Sean,聽說你的家被雪埋了,我特意來看你的笑話。”
周沅也倒沒什麼不悅,只是指著積雪,說:“那你來晚了,現在來只有干活的份。門口的雪給你了。”
奧斯汀的角了,“這是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嗎?”
“你在中國都待了這麼多年了,不算客人。”周沅也挑眉接話,順便拍拍奧斯汀的肩膀。
“待了這麼多年,也說不過你。”奧斯汀搖搖頭,繼續說,“我和伊芙琳是來邀請你晚上一起吃飯的。”
車上下來的人從奧斯汀后探出頭來,點點頭,用比奧斯汀略微差一點的中文水平說:“Sean,今晚來小酒館吧。”
周沅也思忖幾秒,婉言拒絕:“改天吧。”
“為什麼?”伊芙琳撒地挽著周沅也的手臂搖來搖去,“來嘛來嘛。暴風雪走了,不值得喝一杯嘛。”
這是什麼有意思的理由?
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林初,聽著都不輕笑出來。
看吧,他還是這樣,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一個人糾結什麼勁,人家又不缺你一個。
林初生氣地攥了外套,往7號民宿走去。
聽見后的周沅也在說:“我還有客人在,下次吧。”
伊芙琳不解地問:“客人在有什麼關系?你又不是管家?”
話語聲越來越輕,林初開門進了房子,還是眼不見為凈為好。
“是嗎?剛才站在那里的漂亮姐姐?”奧斯汀指著林初背影消失的方向,“一個人來旅游?”
“嗯。”周沅也因為“漂亮姐姐”四個字蹙眉,回頭一看,人已經不見了。
“那我邀請漂亮姐姐一起來吧。”奧斯汀雀躍地說,“這樣你們都能來了。”
話剛說完,奧斯汀就已經跑向了林初的民宿門口,周沅也和伊芙琳想拉都沒拉住。
奧斯汀站定,整了整服,而后溫地敲了敲門,“哈嘍。”
剛進門的林初聽見聲音,停下了腳步,折返回來,打開門,眼前是剛才那個男生。
“漂亮姐姐,你是中國人嗎?”奧斯汀打量著林初的容貌,出友善的微笑。
林初應了一聲。
“我奧斯汀,我可以邀請你晚上跟Sean一起來小酒館共進晚餐嗎?”奧斯汀一頭卷曲的金發,純凈如森林一般的眸子凝視著,讓人很難拒絕。
“我……”
“Sean說你一個人來的,我和伊芙琳是Sean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了。既然來了,就驗一下冰島人的生活吧。”奧斯汀的微笑仿佛能讓周圍的人都愉快起來。
林初覺得應該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邀請,于是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Ok,那就這麼說好了。晚點讓Sean帶你一起過來哦。我會等你的。”奧斯汀彎了眉眼,用手拍拍心口,又指向林初,“風太大了,注意保暖哦。”
還心地替關上了門。
林初吸了口氣,晃了晃頭,轉往餐廳走去,“這樣的小男孩真讓人招架不住。”
給自己倒了一杯牛,配著吐司喝,還沒吃完,林初再次聽見了越野車引擎的聲響。
看來是他們走了。
接著,大門口有兩聲使勁跺腳的聲音,然后門被打開了。
“你答應去了?”周沅也走向林初,又繞過去倒水。
“嗯。”林初故意說,“奧斯汀太可了,本沒辦法拒絕啊。”
周沅也倒水的手抖了一下,若無其事地笑,“你喜歡可型的?”
“不可以嗎?”林初揚眉,對著他的背影反問。
“跟你不搭。”周沅也放下水壺,端起玻璃杯大口地喝水。
“怎麼不搭?”林初被他這麼一說,也開始好奇了,“那你覺得什麼類型跟我搭?”
“你喜歡就好。”周沅也沒有正面回答,喝完了水,帶上背包走了,“我回去了。”
就這麼走了?
林初皺了皺眉,“莫名其妙。不知道說話說一半的人最討厭了嗎?”
手里的吐司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直接丟在了盤子里,去到沙發上,拎過一個抱枕抱在懷中。
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怎麼可能。
林初立刻否定了腦海中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周沅也怎麼可能吃的醋。
算了,管他怎麼想,大概是渣男都喜歡這樣擾人心緒吧。
一整個下午,周沅也都沒有出現,林初反而有點不太習慣了。
“我一個人待著多自由。”換回了睡,橫躺在沙發上,張開雙手,慨地說,“舒坦。”
找了一部電影打發時,可是滿腦子都在想到底要不要跟周沅也一起去小酒館。
那是他的生活,他的朋友,而只是一個短暫的過路者,有什麼參與的必要?
如果房東不是他,邀請的人不是他的朋友,或許這會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夜晚。
可是,沒有如果。
電影結束了,片尾的字母不斷上移,調了倍速,現在本看不清那些過的人名。
只是,真的能夠忍那個伊芙琳的孩對著周沅也撒嗎?
或許在醉酒之后,還會在他上,抱著他?
不,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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