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司機開車送顧夜霆回家。
半路上,顧夜霆突然停。
“去買一束花。”
“顧總,買什麼花?”
顧夜霆一時間有些茫然,買花只是因為突然看到花店,臨時起意。
昨天晚上因頭發和香水味的事兒,他和溫婉鬧了些不愉快。
買束花送給,應該會高興吧。
“你自己看著辦。”
司機有些為難,他也不懂花啊,總裁讓他買花,肯定是要送人,他要是買錯就不好了。
想了想,又問:“顧總,能不能問一下您要送給誰?一會兒到了花店,我讓店員推薦一下。”
顧夜霆有點不耐煩:“溫婉。”
原來是要送給太太啊,司機立刻下車。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他回來后,懷里抱著一束潔白的百合。
“顧總,您看百合可以嗎?”
“嗯。”
車子再次啟,很快到家。
顧夜霆手拿百合站在別墅門口。
他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送溫婉花,神間有些別扭。
遲疑了一下,推開門。
瞬間,一難聞的氣味飄過來。
顧夜霆詫異,走進去才發現,家里作一團。
客廳落地窗的玻璃碎了,沙發也壞了,餐桌倒在地上,椅子七扭八歪,滿地碎瓷片,飯菜灑的到都是,沒有落腳的地方。
這些都不是最嚇人的,最恐怖的是,飯菜上蒼蠅飛。
現在是夏季,一天過去,飯菜都餿掉了,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原本還想心平氣和的和溫婉好好談談,如今看到這一片狼藉的場面,顧夜霆怒火直沖頭頂。
“溫婉——”
他沖著樓上大吼。
聲音在別墅回了三個來回,也沒見溫婉出現。
他噔噔噔上樓,一腳踹開臥室房門,里面空空如也。
“靠!”
男人一下子將手中的百合砸在護欄上,弱的鮮花被摧殘的不樣子,掉落一地。
顧夜霆丟開手中花,掏出手機給溫婉打電話。
正在睡覺的溫婉被電話鈴聲吵醒。
看了一眼是顧夜霆。
“有事?”
“回來。”
“我問你有事?”
“我現在命令你,立刻馬上回家。”
“顧總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溫婉,你到底還要瘋到什麼時候,把家砸了這件事我不和你計較,但你打菀晚,必須給我個解釋。”
溫婉無聲的打了個哈欠。
“在醫院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手而已,況且都道過歉了,江小姐都沒計較,你死抓著不放是要怎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哈?”溫婉覺得可笑:“顧夜霆你別跟我這玩選擇失憶這一套,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江菀晚右臉上的掌印是自己打的,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
“既然誣陷我打,我要是不把打人的罪名坐實了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這件事是不對,但是你也不能真打呀,你看的臉都被你打啥樣了,更何況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救命恩人的?”
“我呸!只許誣陷我,不許我反擊,顧夜霆你是世界馳名雙標啊;還有,是你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讓著。”
“你好好說話。”
“我就這樣,你不了可以和我離婚。”
“你休想,要結婚的是你,要離婚的也是你,你當我們顧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把我當......”
不等他說完,溫婉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病!”
“早知道顧夜霆這個鬼德行,高中那會兒我才不會暗他。”
的眼神得有多不好,才會喜歡上顧夜霆這種人,喜歡了十年。
煩躁的丟開手機,溫婉打算繼續睡,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無奈起床,下樓去廚房找吃的。
找了一圈,沒有現的,連方便面,速凍餃子都沒有。
嘆了口氣,只能現做。
一個小時后,飯菜做好,剛坐下打算吃飯,別墅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溫婉以為是喬麗君回來了,起就要去廚房再添一副碗筷。
但當看到來人,頓時僵住。
“怎麼是你?”
這滿滿嫌棄的口吻令顧夜霆蹙眉。
“怎麼,不歡迎?”
他們都快離婚了,怎麼可能歡迎他。
溫婉沒吭聲,再次坐了下去,自顧吃飯,不再理會他。
顧夜霆十分不適應的冷淡。
以前的溫婉,每次見他回家都會主迎上來,接過他的外套,給他拿拖鞋,等他一起吃飯。
這幾天也不知怎麼了,像是換了一個人,脾氣大的很。
顧夜霆走到餐桌邊,溫婉連個眼皮都沒抬一下。
略一猶豫,他轉去了廚房,出來時,手里拿著碗筷,坐到溫婉對面。
兩人默默吃飯,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吃到一半,顧夜霆說:“菀晚的事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
溫婉:“......”
所以,就僅僅只是道歉就完了?
可還記得今天早上,他因為江菀晚臉上的掌印是怎麼對待的。
的下都快被他掐臼了。
見不語,顧夜霆關心的問:“手還疼嗎?”
溫婉停頓,抬眸:“顧總,傷害已經造,再多的關心和歉意都無法改變,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跟我離婚。”
“這件事你想都別想。”顧夜霆面一變,整個人都散發出強氣息。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顧總請回。”
顧夜霆冷冷注視著。
“后天爺爺七十大壽,送給爺爺的禮,你準備了嗎?”
“沒有。”
“那你明天準備準備。”
“我不去。”
“你什麼意思?”顧夜霆上的氣息越發的冷了,一雙眸子滿是迫。
溫婉自嘲:“自從我嫁給你,你家里人見到我哪一次給過我好臉?”
“我嫁給你的第一年,在你爺爺生日宴上,你妹妹故意踩到我的禮服,讓我在所有賓客面前走,盡嘲笑屈辱。”
“我嫁給你的第二年,也是在你爺爺生日宴上,你妹妹不小心撞倒蛋糕,卻誣陷是我撞的,你媽明明看到了,卻任由我被你妹冤枉,還當眾嘲諷我一針一線繡的百福圖寒酸。”
“而作為丈夫的你,每一次都冷漠的看著我被欺負,從不曾維護。”
說到這里,溫婉眼底心的涼。
“你是覺得兩次教訓還不夠,我還會厚臉皮繼續被你家人第三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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