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過,不管怎樣都有我陪在你邊。”
瞥見絕小臉散落著哀傷,賀銘悄悄走上前,心疼地出手想去。
卻又害怕逾越的舉會嚇到。
舉到一半的手還是悄悄放過原位。
“賀銘,謝謝你,經歷那麼多只有你還愿意跟我做朋友。”黎笙真心誠意謝他。
從香格里拉放逐回來以后,無分文,連住酒店的錢都不夠。
是賀銘借錢給租房子,學花藝,最后又借錢給開了這家花店。
如果沒有賀銘,恐怕還是飄在大海里的一株浮萍。
“我剛被賀家認回的時候,上私生子的標簽,也只有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啊,我們是相互救贖。”
“對事不對人,那個標簽又不是你造的,父母年輕時候犯下的錯不該由你來承擔。”
賀銘為人謙和,紳士有禮,比上流社會那些桀驁不羈的世家公子好太多。
“別顧著安我,你也是。”賀銘微微一笑,“五年前的那件事是你哥造的,跟你沒有半點關系,所以別把罪責攬在你上。”
“你在香格里拉的寺廟為供奉了往生牌位,點了長明燈,祈福超度兩年,你做得夠仁至義盡了。”
這五年被沈聽晚的意外折磨得不樣子,賀銘又豈會不知。
拒絕友,整天一個人經營著花店,連面對他和客戶出的笑容都帶著幾分假裝和苦。
現在的黎笙,像活在黑暗下的一株玫瑰花,不得盛放,也不得枯萎。
行尸走,茍延殘。
賀銘陪逛街,帶去周邊旅游,也找各種理由求陪他參加晚宴,就是想找點別的事做,慢慢開心起來。
無奈怎麼都提不起興趣。
“我知道,但始終是因為我跟沈硯初相而起,才讓黎遲有機會接近聽晚。”
視線幽幽向一,眼底泛起懊悔。
“可能我真的是害人吧。”低頭喃喃自語道。
“笙笙,別這麼想,你是一個好孩。”賀銘劍眉微蹙,覺現在的黎笙在一點點接近抑郁。
攥拳頭,想替分擔卻又無能為力。
“不說了,別把你心搞壞。”吸了吸鼻尖的酸楚,黎笙強忍著扯出一抹微笑,“早上不是還要見個重要客戶嘛,趕去吧。”
“那我走了,有事跟我打電話。”
臨走時還特意代護士盯點,千萬別回了。
走出醫院到停車場,男人溫潤如玉的氣質瞬間斂去,周泛起鷙寒意。
連常年跟在他邊做事的孫強都嚇得繃直,大氣都不敢。
“去查昨晚醫院的監控,看看是誰來找過笙笙。”
“這幾天醫院監控恐怕不好去查。”孫強皺著眉頭出為難。
“怎麼?”
“好像是市局那邊下來的領導了傷在這里休養,監控各都有人層層把守,擅自調取監控,恐怕——-”
如果惹怒了道上的人,就怕將他們的底細調查個一干二凈。
然,賀銘沒有毫畏懼。
一道銳利的目直向孫強,冷冷地道,“我們違法紀的事做得了?怕的話跟著我干嘛,趁早TM的滾蛋。”
不過是小小的黨政員就能把他嚇這樣,孬種。
“我這就安排。”
孫強知道在黎小姐的事上,再冒險老板都甘愿一試。
勸不,只能著頭皮上。
到晚上賀銘回家吃完飯,孫強便拿著找人調取的監控趕來。
“查到了?”
此時賀銘正慵懶坐在高腳椅上,靠在大理石面上的右手端著半杯威士忌輕輕搖晃,自然垂落在邊上的左手銜著香煙。
煙霧從指尖飄起,黑眸帶著幾分微醺。
此刻雅懶散的老板更比白天里的冷峻還要懾人。
“查到了,是沈氏集團的執行總裁沈硯初,他九點去的黎小姐病房,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從賀銘回到賀家孫強就跟在他邊,他對黎笙暗藏的小心思,和對沈硯初的嫉妒憎恨,孫強都知道。
從監控里看到沈硯初孤傲冷漠的影時,他就扶著額頭。
暗忖天要塌了。
沈硯初!?
放到邊的酒杯應聲頓住,著微醺的眼眸倏地一冷,滲出幾分殺氣。
“查沒查他來青川做什麼?”
“這個月沈氏在青川連著有四家房產開盤,應該是過來視察的。”
如此沈氏在沈硯初的帶領下,房地產業一路飆升,遍及全國。
料到老板會問,孫強早已調查的一清二楚。
“還真是魂不散。”
他勸黎笙在青川生活,跟柏遠隔著十萬八千里,沒想到竟還能讓他們相遇。
在病房里待了半個多小時?
腦子里不自想起笙笙脖子上顯眼的咬痕,正常人都會聯想到什麼。
目鎖在一,眼底慢慢滲出森的紅。
掌心的酒杯不斷攥,指關節泛白。
到老板上流的瘆人殺氣,孫強脊梁骨不覺泛起寒意,往后退了退。
“今早抓到跑路的人呢?”充滿磁的嗓音森冷到極致。
“還關在地牢,明早扔去喂狗。”
現在那些狼狗都喂飽了,看不到狼撲食那副快。
沒意思。
把那群狼狗上一天一夜,扔進去不出半個小時就會被啃食殆盡。
想到那副慘景,孫強角不輕扯出邪惡的笑容。
“別扔了,帶到別墅來。”
“是。”
孫強點頭應下,趕忙打電話通知手下將人帶過來。
不一會兒,撕心裂肺的慘聲不斷從別墅里傳來。
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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