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不想和宋遠銘再有瓜葛,可是他的脾清楚,如果不達到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
阮青舒默了兩三秒,道,“如果我答應你這次送我,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找我了。就算以后遇到了,也就當是不悉的陌生人。”
宋遠銘猶豫了起來,但是對阮青舒的擔憂還是占了上風,“好,我答應你。”
阮青舒不想也不適合再繼續和宋遠銘見面,可往往不是由做得了主,宋遠銘的子,有時候執拗得可怕,不想被他繼續纏下去,這一次就當最后一次他們有所集。
也說得那麼清楚了,而且他都答應了下來,他還不至于無賴到依然死纏爛打。
阮青舒擰了下眉,道,“那你先送我去醫院,然后我自己一個人去取車。”
阮青舒還是不太放心那個神醫生的醫,畢竟那樣的地方,魚龍混雜,的后背是沒有之前那麼疼了,但至于是因為醫治了,還僅僅是暫時為緩解了疼痛,阮青舒也不太確定,當時傷得不輕,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要去正規的醫院看一趟。
宋遠銘知道阮青舒已經做出了最大程度的妥協,他不能再奢求更多,點頭道,“聽你的。”
這句話,以前宋遠銘經常對說。
“吃什麼?”“聽你的。”
“去哪里玩?”“聽你的。”
“看什麼電影?”“聽你的。”
……
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溫潤清冽,又帶著特別對的寵溺,每次聽到,心頭都會甜的一悸。
可如今聽來,阮青舒卻什麼覺都沒有。
心里的覺是不會騙人的,對宋遠銘的在一年,徹底的結束了。
的眼眸清清冷冷的平靜,抿著,終是沒說什麼。
跟著宋遠銘上了車。
一路上,他們都沒說什麼,車放著他們那時流行的歌曲。
那些歌,聽了很多遍,阮青舒很耳,甚至那盤唱片,還是宋遠銘剛買車時,送給他的禮。
那時他們才剛畢業,宋遠銘在一家律所實習。
他本就能力突出,幫著老板贏了一個案子,獎了他一大筆錢,他就買了一輛通用的代步車。
宋家其實家境不差,在海城還數得上名次,但家教甚嚴,大學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宋遠銘掙的,更別談會給宋遠銘買車。
那時,阮青舒在一家攝影工作室實習,薪資不高,主要是喜歡攝影,每天累死累活,拍照修圖,還做些小助理的活,他怕太過勞累,買車就是為了接上下班,其實也不想宋遠銘那麼累,但是他很堅持,說朋友就是為了來寵的。
拿他沒辦法,只好由著他去,不過就是一個小生,被這麼寵著,心里自然是歡喜的。
以至于在那段關系里,沉溺過了頭,宋遠銘拋下的時候,怎麼都緩不過來?原本那麼的那個人,怎麼會變那麼絕的模樣?
想不明白,索克制自己不去想。
那個時候的,在混不堪的狀況,要理更大的麻煩。
后來慢慢就想通了,有些人出現在你的生命里,不過就是讓你長一個教訓而已。
可能一個教訓,需要半條命來換。
阮青舒斂回思緒,眼眸微冷,關上了音樂。
宋遠銘看關了音樂,轉頭看了一眼,解釋道,“聽了很多遍,習慣了。你要聽什麼,自己放。”
阮青舒聲音淡淡,“不用了。就這樣吧!”
宋遠銘沒再堅持,也沒再說什麼。
阮青舒側頭,視線落在車窗外,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
盡管兩個人在同一輛車,擁有那麼多過往的回憶,此時此刻,卻像是兩個盡責的陌生人,用沉默躲避著彼此。
宋遠銘帶去的是海城排名第一的醫院,這家醫院外科,在國外都是數一數二。
阮青舒解開了安全帶,神有些迫不及待,“就送到這里吧!我一個人進去。”
“青舒….”宋遠銘張了張,還想再說什麼。
“我們就走到這里吧!”阮青舒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不管是過去我們在一起的時,還是你今天幫了那麼多,我都很謝謝你,但是并不意味著我們之間還有可能。這是我最后的底線,如果你再往前走的話,我不介意用其他的方法理。”
宋遠銘角蔓開一抹苦。
阮青舒說得很堅決,一點余地都沒有。
如果知道當年的事是因為….
他們之間還會有挽回的余地嗎?
他那麼努力,了那麼多的折磨,都是為了一個目標,和在一起。
命運真的是捉弄人。
他們之間隔了一個傅瑾修,讓事更加復雜了起來。
但他還是不想放手,不對,他是不能放手,他活著的希都懸掛在的上。
只是,現在他只能停在這一步。
宋遠銘扯出一抹似笑非笑,“青舒,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
但是,青舒,放手,我真的做不到。
你是出現我生命最好的恩賜,是上天對我的補償。
我不能放你走。
這些話,卻只能在他的心里無聲咆哮著。
阮青舒拉開了車門,沒再回應他,徑直走了出去。
后,宋遠銘深深看著離開的背影。
很久,很久....
阮青舒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就像他離開的那一年,只能往前走,滿腳泥濘,渾是傷,就差那麼一口氣吊著,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某種程度上,是傅瑾修把和希帶了進來。
這一次,算是和宋遠銘徹徹底底結束了,平和得不像話。
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朝前走去。
走進醫院,門診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只得掛了急診。
急診的醫生觀察了傷勢之后,給開了些消炎和外敷的藥,讓回去休息一晚上,如果出現高燒的話,再來復診。
醫生的話,讓阮青舒松了一口氣。
看來,算是運氣好,這個神醫生還是有些水準。
阮青舒出了醫院,去小賣部買了瓶水,吃了消炎藥,又打車去了趙正住打算把車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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