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帶了練舞服，換上后，和國風班子的員們一起合了幾支舞，倒還算是融洽。

江笙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慶幸自己嫁人以后從未放棄舞蹈，就算是在家，也會進行形管理和舞蹈訓練。

如果當時放棄了這些，況想必比現在還會更糟。

江笙按著舞團的時間，練了一下午的舞，仍然覺得意猶未盡。

“明天見咯。”

江笙走到門口，揮手和大家告別。

暮四合，街邊的路燈閃著昏黃的，江笙順著燈看去，腳下的影子被拉的極長。

和舞團的員告別后，猛然間有了種孤寂，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了一個人。

手機叮咚一響，江笙拿出手機，上面彈出了陸凌雨的消息。

“媽咪，你什麼時候來呀？”

江笙剛點開語音條，聽著對面的小音，下一條語音接著便發了過來。

“媽咪不在，小雨不敢一個人睡覺。”

聽完這條語音，江笙的心酸萬分，恨不得馬上回去，把小雨抱懷中。

“小雨，媽媽很快就回去了，好不好？”江笙聲哄著，“小雨可以看一會兒畫片。”

上了車，江笙迅速打火啟，朝著陸家的方向而去。

按照小雨的說法，江笙大概分析出了況，大概是陸嶼沒有陪他。

江笙的心一沉，忍不住加快了車速。

不出二十分鐘，江笙將車停車庫，便往樓上走去。

“小雨，媽媽回來了。”

江笙毫不猶豫地順著樓梯小跑上去，打開臥室的門，“小雨下午有沒有聽話呀？”

屋里沒有開頂燈，江笙穿過套間的小客廳走過去，便看見了臥室里亮著的一盞黃的小臺燈。

“我想等媽咪回來就睡覺，所以沒有開燈。”陸凌雨眨著大眼睛，“媽咪不是說過，十點鐘就要睡覺的。”

江笙抬眼，看向墻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半了。

江笙哄好小雨，匆忙洗了個澡，換上真睡，躺在了小雨旁。

擰關臺燈，旁邊的小娃呼吸逐漸均勻，小胖手揪著江笙的角。

江笙嘗試著拿出小雨攥著的角，卻發現他的力氣不小，輕輕地一拽，竟也沒有拽出來。

靜謐的夜里，江笙著天花板，悠悠嘆息。

明白，小雨缺乏安全。

可縱使千般萬般小心，也無法給足一個孩子全部的。

他需要父親，也需要親人的關，母無法填滿他的需求。

江笙小心地出手指，把陸凌雨卷翹著的發理順。

“小雨，媽咪答應你，以后都不會讓你委屈了，好不好？”

江笙輕輕地許下諾言，旁的小娃似乎有所察覺一般翻了個，睡姿倒是更加灑了些。

見他睡沉，江笙才發覺自己有些了。

晚上為了練舞，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江笙赤著腳下床，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門，順著樓梯走向廚房。

路過幾個值夜的傭人，江笙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為，畢竟從嫁陸家的那一天起，陸老太太就給立了規矩。

陸家的傭人是服務陸家人的，而，算不上是真正的陸家人。

一個倚靠著祖母自殺做威脅嫁陸家的人。

陸嶼能夠按照誓言娶為妻，給一個棲之地，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

江笙苦笑，當時的哪里敢和陸嶼提其他的要求呢？

從前不敢，但現在，莫名有了幾分底氣。

“江笙？”宋婭攪拌著碗中的燕窩，聽見腳步聲，抬眼看去，“大晚上的，你來這廚房什麼！”

看清來人是江笙，宋婭便覺得氣不打一來。

江笙徑直朝著冰箱走去，隨口道，“我來做什麼，和宋小姐沒有關系吧？”

宋婭用力扔下勺子，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真是晦氣。”宋婭嗤了一聲，喝燕窩的心然無存。

江笙從冰箱里取出牛，倒鍋里熱好。

宋婭憤恨地盯著江笙的背影，咬著自己的下，端起那一碗還熱著的燕窩，朝江笙的方向走去。

“這燕窩太熱了，可得好好晾一晾才行。”

宋婭勾起角，將燕窩放在了江笙旁的窗前。

放下后，宋婭便提步離開了廚房。

“劉姨，我的燕窩在廚房里，一會兒幫我拿進來。”宋婭走上樓，朝傭人道，“別忘了。”

傭人點頭哈腰地應下，滿臉堆笑目送著宋婭走進房間。

傭人瞥了一眼廚房，心下了然。

如今名義上的夫人江笙不寵，宋婭又堂而皇之地住進了陸家別墅，兩者對比，明眼人自然能看出是怎麼回事。

何況，宋婭還如此得老夫人喜歡，每天都陪著老夫人讀書運，儼然一對祖孫！

看上去，可比那江笙要合適多了。

劉姨咧開，忍不住自言自語，“往后這夫人是誰還不一定呢，我可得好好結結宋小姐才行。”

五分鐘后，劉姨端著燕窩，敲開了宋婭房間的門。

“宋小姐，您要的燕窩好了。”劉姨雙手奉上燕窩，還不忘問道，“您看，還有其他吩咐嗎？”

宋婭不耐煩地擺擺手，接過燕窩道，“行了，沒什麼事，你先走吧。”

劉姨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翌日一早。

陸嶼晨練歸來時，宋婭正蒼白著臉走下樓梯，腳步虛浮，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落下來似的。

“你怎麼了，不舒服？”

陸嶼眉頭微皺，連忙快走幾步扶住宋婭的胳膊。

“小雨，今天就要去上早教班了哦，記得乖乖聽老師的話。”江笙早就看好了一個早托班，準備將小雨送過去。

以后要經常去練舞，陸嶼無法照顧好小雨，所以，一定要找個地方安頓好小雨才是。

早托班有老師，有其他小朋友，起碼能陪著小雨一起玩。

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陸嶼攙扶著宋婭下樓梯的一幕。

“小雨會聽話的，媽咪！”陸凌雨抬起小臉兒，笑地看著江笙，用力點點頭。

江笙努力忽視眼前的一幕，直脊背帶著陸凌雨往外走去。

“江笙，你要帶我的兒子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