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歲歲不喝酒”說著沈夏拿著手杖站起來,“我去讓服務員上點鮮榨果。”
“我去吧!”顧夢覺扶住沈夏。
“還是我去吧!”沈夏堅持,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湊過去問顧夢覺,“我們家歲歲有不能吃的水果嗎?”
看作是在說悄悄話,聽音量又好像不是悄悄話,因為在場的基本都聽到了。
特別是那句‘我們家歲歲’
上次吃飯沈夏給溫歲歲夾了魚,回去的路上顧夢覺告訴溫歲歲魚過敏,不僅魚過敏,很多東西都過敏。
沈夏這麼問,一來證明自己留心記下,二來向眾人展示自己和顧夢覺的關系。
“聽這口氣,倒像是顧夢覺給你找了個后媽”孟夢忍不住低聲跟溫歲歲吐槽。
溫歲歲蹙眉想了想,居然覺得孟夢比喻得很形象。
呂方知的話幾乎是從牙里出來,“這人可真夠你喝一壺的。”
溫歲歲彎了彎角,眼神麻木地掃了兩人一眼,然后看向沈夏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我不喝果,待會兒讓服務員給我杯溫水就行,謝謝!”
既然想做當家主母,溫歲歲就給這個機會。
謝延生怕場子陷尷尬,忙招呼大家坐下,讓大家要喝酒的喝酒,要唱歌的點歌,總之都找點事干。
溫歲歲自覺地跟著孟夢找了旁邊位置坐下,刻意跟顧夢覺、沈夏保持一定距離。
一坐下沈夏就開始聊幾人從前的事,例如,賀行舟差點了黑道大哥、謝延看上的生不是喜歡顧夢覺就是喜歡賀行舟、顧夢覺當年追沈夏吃了不苦頭……
四人聊著笑著,時不時還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二事辯解兩句。
溫歲歲正氣定神閑地吃著瓜,沒想到沈夏將話鋒轉到的上。
“歲歲十幾歲的時候叛逆得要命,不就被請家長”沈夏笑著說,“那時候夢覺忙得很,上午開家長會被老師一通數落,下午就開會罵員工撒氣。”
“那時候我每天不知道要接到多投訴夢覺的。”
沈夏那時候在顧氏做人事經理,坊間又傳聞是顧夢覺朋友,脾氣又好,找訴苦的員工自然很多。
溫歲歲回憶了一下,認真道:“那時候小,不懂事。”
那時候是小,卻不是因為不懂事。
那時候顧夢覺忙得經常住在公司溫歲歲總見不到他,加上他雖然答應先不跟沈夏談,卻把沈夏招進了公司。
溫歲歲吃醋耍小子,想著辦法惹點事讓老師找家長。
目的是想讓顧夢覺多關注一點,就算被罵心里也是甜的。
顧夢覺輕抬下睨向溫歲歲,“現在知道你小時候有多磨人了吧?”
話落顧夢覺眼底多了層淺淺的落寞,還是小時候討人喜歡。
“這事不能怪歲歲”沈夏笑著說:“那時候歲歲正是叛逆期,是需要家人關心照顧的時候,偏偏你那時候忙得不著家,別說管了,連電話一周都打不上一個。”
“好在歲歲如今長得很好沒走上歪路,你應該謝天謝地才是。”
不知是柿子撿的還是不爽謝延把沈夏招來,呂方知跟孟夢和溫歲歲使了個眼,兩人秒懂,三言兩語將謝延招呼過來劃拳喝酒。
溫歲歲酒量天殺的不好,基本屬于一杯倒的那種,倒了就得孟夢和呂方知負責善后,怕了的兩人生生被得練了絕技。
只要是酒桌上的玩意,三人可以通過聲調、眼神甚至氣場進行結盟作弊,在大學里可謂是喝遍天下無敵手,三人最高的紀錄是一場酒下來愣是沒喝到一口酒。
三分鐘不到謝延就接連喝了五杯,喝得他從懷疑今天是不是水逆到懷疑自己的智商。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把把都能贏我?這不科學!”
“技不行賴科學,你禮貌嗎?”孟夢直接開懟。
謝延一噎,讓混沌的腦袋沉淀一下后,擼著袖子說,“再來,我就不信一把都贏不了。”
幾下來,謝延把‘不信’的‘不’字去掉了。
還真他喵的一把沒贏。
現在謝延已經不懷疑自己智商了,是不用懷疑了,智商是真不行。
溫歲歲見他一臉被刺激麻木的表,想笑又怕陷,咬著下將臉埋進抱枕里笑。
聽謝延還不肯放棄,“真是見鬼了,居然一把都贏不了。”
說完許是想起了什麼,安靜了片刻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你們作弊,絕對是作弊,不可能一把不輸。”
現在發現對拉回智商分一點幫助都沒有,溫歲歲想。
“說話憑證據”呂方知條分縷析的聲音響起,“你有證據嗎?沒證據我也不為難你,你要是能說出我們是怎麼作弊的,我立馬承認。”
“……”謝延像是被酒毒啞了,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溫歲歲靠想象都能猜出謝延一臉單細胞似的蠢萌樣子,將臉又往抱枕里埋了埋。
顧夢覺的注意力從剛才溫歲歲算計謝延喝酒時就放到了上,他驚奇的發現,原來小東西還是會跟以前一樣笑的。
笑起來眼睛彎兩叢月牙,鼻子會被笑容渲染得更致好看,看得顧夢覺一直在失神。
像是有一把小錘子在一下一下地敲著他的心,的。
怕埋在抱枕里悶壞了,顧夢覺手在腦袋上輕輕擼了兩下,著脖頸往后輕輕一帶,“你想悶死自己嗎?”
溫歲歲被溫熱的大掌到后頸皮時,細細麻麻的電似地爬滿整個后背皮,強忍著沒讓自己起來,下意識地著脖子躲開距離。
顧夢覺的手沒再追過去,尷尬地在空中放了一會兒后又在腦袋上了,“想笑就笑吧!以他的智商發現不了。”
“這麼說你兄弟真的好嗎?”溫歲歲狐疑地看著他,
“不好你們還戲弄他?”顧夢覺語氣里非但沒有一責怪的意思,反而滿是包庇的寵溺。
說話的功夫,謝延又接連喝了兩杯,溫歲歲腦袋往顧夢覺那偏了偏,“他一直這樣嗎?”
“嗯!”顧夢覺笑著點頭。
“他這樣居然沒被你們玩死,可真是個奇跡”溫歲歲蹙眉嘲諷。
“現在知道我們對他有多兄弟了吧?”顧夢覺往沙發上靠了靠,笑得一臉不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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