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月的笑容只一瞬間,抬眸間已然不見。
道:“我與三月表姐相貌有七分相像,只是我沒想到,這七分相像也會讓你們認錯。”
百里修盯著寧三月,難道他真的認錯了?
仔細瞧瞧,這相貌確實是有差別的。
寧三月得張揚,行事作風雷厲風行,耍的那一手紅纓槍無人能及。
眼前此弱無骨,只輕輕一掐,脖子上就留了兩個鮮紅的指印,還有著極其忍的子。
無論從哪里看,和寧三月都是兩個極端,可偏偏越是不像,越是讓他覺突兀。
不止百里修這麼想,百里玦也是這麼想的。
百里修不確定地盯著寧三月:“你真不是?”
寧三月連否認的話都不想再三重復了,看了百里修一眼,道:“端王,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綠葉立刻扶著寧三月的手,陪著離開。
百里修這一次沒有再攔,他看著寧三月的背影,轉向百里玦:“你怎麼看?桑榆是寧三月嗎?”
百里玦聽著百里修的話,恍若未聞,轉就打算離開。
百里修上前擋住了百里玦的路,冷嘲熱諷道:“百里玦,為了一個人,你要跟本王老死不相往來嗎?”
百里玦袖下的手攥了。
百里修嗤之以鼻,他扭過頭,用非常不屑的語氣說道:“寧三月那樣的罪臣之,本王替你娶了,沒讓你因毀了前程,你應該恩戴德。不過也是……”
百里修看著百里玦,勾了勾,特地湊近一些,挑釁地對百里玦說道:“驕傲如,也有臣服本王下的那一天……”
“無恥!”
百里玦忍無可忍,那一拳頭毫不客氣地揍了過去。
百里修一下沒躲開,角生生被砸了一拳。
他手一抹,全都是。
“百里玦,你發什麼瘋!”百里修面鐵青地罵道。
百里玦這麼久以來,一直逃避這件事,可百里修卻一再刺激他。
他視若珍寶的人遭那樣的凌辱,他卻沒有辦法殺了這個人,這已經是莫大的悲哀了。
百里玦一聲不吭,作卻是沒有停下。
百里修連連避開,見百里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沒了耐心。
當朝兩位王爺,在這清靜之地,為了一個人打起來了。
*
寧三月已經出了山門,上了幽王府的馬車。
坐定,攥的手慢慢松開,掌心里全是汗。
只帶著綠葉一人來與百里修手,過于大膽,但是路是要一步步走下去的。
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閉門養神。
鹿鳴山距離幽王府還有一段路,馬車晃晃悠悠,寧三月昏昏睡。
夢里,回到了那一天。
將軍府。
的閨房里,百里修將從床上拖到窗邊,強著,讓看向窗外。
“不死心是嗎?本王就讓你看看,你的玦哥哥……會不會在意你的死活!”
百里修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殘忍,一刀一刀地剜在的心上。
過窗欞,寧三月遠遠地看到了百里玦的影。
爹娘戰死沙場,喪期未過,皇帝卻下令讓和百里玦完婚。
可……今天是大婚之日,卻被送到了百里修的府上。
“你不是能耐嗎?搭上你的命也要沖破本王府上的陣法,回你的將軍府,看到這景你滿意了嗎?”
寧三月眸游離,靈魂好像也被剝離了出去。
怎麼會是這樣呢?
的花轎剛出將軍府,降罪的圣旨就到了將軍府,爹娘被安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百多人被皇家以抗旨拒捕的名義就地決。
得知此事之后,與百里修大打出手,破了王府大陣。
可自己也是了重創昏迷,等醒來的時候已在將軍府,面臨百里修的凌辱。
此刻,看見的未婚夫百里玦著喜服和另外一個人并肩走在院子里。
在他們的周圍,還躺著將軍府下人們的尸,一疊著一,在下發著詭異的。
可那兩個人卻是舉止親,姿態悠閑,毫不在意眼下將軍府這一片海。
“看見了嗎?百里玦他就在那里,可他只是擔心那個人的安危,他是來帶走的,不是你!”
百里修湊近了一些,聲音更低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寧三月的后頸:“三月,本王早就說了,百里玦本不你,如果沒有本王,你現在也是一尸了,懂嗎?”
“我阿姐呢?”寧三月聲音麻木,問道。
百里修頓了頓,目微冷:“你不需要知道。”
“你殺了我阿姐!”寧三月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盯著百里修,跟百里修拼命,“百里修,我殺了你!”
百里修反手一把掐住寧三月的手腕,用力一扯,將丟回床上:“寧三月,你無路可走了!你想活就乖乖聽本王的話。”
寧三月掙扎著支撐起上半,因為重傷,一下都很費力。
可看向百里修的時候,卻是低低地笑起來:“就這麼想留著我的命?是因為當年的事吧?怎麼?想報復我?”
百里修聽了寧三月的話,臉驀地變了,他大步過去,揪起寧三月的頭發往上一提,怒道:“不要再提當年!”
寧三月疼極了,可仍然是在笑:“哈哈哈……百里修,你是真的可悲啊……”
“這是你自找的!”百里修已經徹底被激怒,他用力將寧三月甩回床上,傾了過去。
寧三月一掌甩過去,卻被百里修捉住了手腕,生生按到了床上。
“三月,從小到大,你眼里就只有百里玦,可到頭來,他不也是棄了你嗎?怎麼?難不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為他守如玉嗎?”百里修見寧三月極為不配合,不由得出言諷刺。
“要殺就殺,但別妄想我會求你!哪怕走上絕路,我也永遠不會委于你!”寧三月收了笑容,表冷凝,字字珠璣。
“你找死!”百里修的怒火一下子燒過頭頂,他抬手掄起一掌準備甩過去的時候,卻聽見一道很輕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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