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四合,華燈初上。
二皇子府。
魏國公府的府醫,替蕭淮州看完了患,神有些凝重。
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本生龍活虎,可是如今卻蔫蔫,甚至連針扎都沒有半分反應,可見損之嚴重。
雖然心中已然得出了結論,但仍舊照例詢問。
“二殿下如今每日晨起時,可會有覺?”
蕭淮州面鷙,音冷蝕骨,“并無!”
府醫抬手了額頭的冷汗,又問,“那殿下若是想起一些旖旎的畫面時候呢?”
任憑眼前一個個香艷片段閃過,他卻半分沖沒有,蕭淮州徹底沒了耐。
“你實話告訴本殿,本殿是不是徹底廢了?”
府醫汗涔涔地跪下,“老奴醫不,還希二殿下莫要諱疾忌醫,還是盡快宣太醫或者一些江湖名醫瞧瞧,或許還能力挽狂瀾。”
“滾!”,蕭淮州神猙獰,一腳魏國公府的府醫踹出了很遠。
府醫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連看診的藥箱都忘了帶。
“理干凈!”,蕭淮州沖著暗吩咐著,眨眼的功夫,一抹如同鬼魅一般的影,悄無聲息地離去。
元貝上前,眼底出擔憂,勸道:
“殿下,方才那府醫畢竟是魏國公最為信任的,還是貴妃娘娘派來的,這般會不會……”
接到蕭淮州猩紅的眸,元貝連忙閉了。
堂堂皇子,竟然有龍之好,不僅是皇室見不得的丑聞,更是大夏國的丑聞。
何況二皇子還因為,貪龍之好,玩的太狂,傷了本。
這些若是傳了出去,只怕二皇子與那個位置便徹底無緣了。
反正二皇子如今已經有了嫡子,就算治不好,也不怕后繼無人,所以這個怎麼都得守住。
而這世間最能保守的,便也只有死人了。
蕭淮州斂下中的怒意,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問元貝:
“太子那邊可有什麼靜?”
“回殿下,太子最近住進了國公府,甚至連折子也都帶到了國公府批閱。”
“哈哈……”,蕭淮州怔愣片刻,又突然大笑了起來,“太子終究還是有了肋,只要有了肋,他就不是無堅不摧。”
好一個長樂郡主。
倒是有幾分本事的!
竟然讓素來不近的太子了凡心。
蕭淮州從椅子上起,踱步至窗前,推開窗牖,月落在他晦暗的臉上,沉默了半晌才再次開口。
“靖州那邊一切進展的可是順利?”
提到靖州,元貝皺眉,說出心底疑:
“我們昨日收到高信良的信,說一切順利,但是殿下這一切會不會太順利了?
畢竟死了兩萬人,就算靖州瞞的再好,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傳不出來。”
蕭淮州輕哼一聲,目狂妄,還帶著幾分不屑:
“咱們的太子殿下,如今滿心都撲在了兒長上,哪里會有心思去管天高皇帝遠的靖州,那些死的人也不過是一群螻蟻,無人會在意。”
何況他們以陳糧換新糧的方式,無論怎麼樣,糧食的數量畢竟在那了,至于糧食變質的原因則是有許多種,也可能是在運輸過程中沾了水,也可能是附近州縣調來的就已經變質,誰能查出來什麼?
蕭淮州眸愈發凌厲,對元貝吩咐道:
“你告訴孫安,本王還需要五百萬兩白銀。
本王限他三個月,想辦法給本王籌措出來。
若是不然本王會將他收了西周使臣賄賂的罪證給太子。”
元貝擰眉,勸道:
“殿下卑職以為,如今對戶部尚書不宜的太。
雖然太子最近沒什麼作,但必然不會沒有眼線。
何況那個戶部侍郎李國忠,是個油煙不進的,一旦讓他發現端倪,戶部尚書暴,殿下便會徹底失去戶部得不償失。”
“那鄭宇那邊軍餉催的,你讓本殿怎麼辦?”
想到鄭宇每次出現就是朝著他要銀子,蕭淮州就渾暴躁,暴躁的他想要撞墻。
如今練兵已經到了關鍵的時期,兩千萬兩銀子,他都已經投了進去,斷然不會因為這最后的五百萬兩功虧一簣。
元貝想了想,提議:“殿下可曾想過自籌?”
蕭淮州轉看他,“你且仔細同本殿說說。”
元貝將自己心中規劃,一五一十地同蕭淮州說完,蕭淮州思量了片刻,連聲稱贊。
“你現在就去魏國公府跟舅舅說,讓舅舅先幫本殿準備二百萬兩,等戶部過了眼下的風口浪尖,本殿分毫不差再給他補回去。”
元貝:“是!”
蕭淮州著天空的上玄月,眸越來越冷,還有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偏執。
他的父皇一共有五個兒子,可是心眼子卻偏的不能再偏。
他父皇對皇后生的三個兒子,珍之護之重用之,而對他和老三卻連半點憐惜都沒有。
既然他不仁,也別怪他這個當兒子的不義。
都姓蕭,這個天下誰來坐都是一樣的!
等他將焰火軍練氣候了,便足以同淮南軍、湘北軍對抗。
到時候只要他一聲令下,五十萬大軍屆時揮軍北上,直京師,大業可。
很快蕭淮州之前派出的暗衛冷夜,回來復命:
“王爺那個府醫似是預料到他會被滅口一樣,在牙齒中藏了毒。
卑職剛追上他便毒發亡,那人尸已經理好。”
“做的好!”,蕭淮州稱贊,“另外派人盯著國公府的一舉一,國公府周圍應該有太子暗衛,切莫暴份。”
冷夜連忙道“是”,便又閃離開。
與此同時。
一個渾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男人,出現在國公府的同輝苑。
“還是太子殿下英明,二皇子已經開始自籌軍餉,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能夠掏空了魏國公府。”
他突然有些好奇,當有一天二皇子知道,他所練的兵實際上都是給太子殿下練的會是什麼反應。
蕭淮旭彎了彎,“關于孤這邊的況,你可以適當一些給他。”
男人抱拳,“卑職明白,另外殿下二皇子在國公府周圍安排了眼線。”
蕭淮旭點頭,“孤知道了,若無重要事,你暫時不要再過來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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